翌日清晨。
和平县。
“葛格隔!”一声鸡鸣声在空气中回荡!
“酒”的旗帜在泥土墙上随风飘扬,发出呼呼的声响。
酒馆一侧的烟囱冒着浓白色烟雾,漂浮在上空。
冒出!
淡化!
虚无!
不见!
冒出!
循环反复!
拨开烟雾,穿入烟囱,来到“酒馆”灶间。
林一铭的声响在灶间回荡。
“姐,你这个酿酒流程不对!”
……
“不是!伴完曲,还要踩曲!”
“不是这样,是这样!”
“恩是的,就是这样!”
“先润料,再拌料!不能先拌再润,错了,错了!”
……
林一铭在灶间指点林沐静酿酒。
土制的灶台,火烧柴火棍,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空气中有一股无形的热浪在吞噬。
灶台一侧,堆放着一捆又一捆的干树枝。
阴凉处码放着大小不一的陶土酒坛。
……
林一铭擦拭了汗水,拿起烟台上的水袋,咕噜咕噜入喉。
一阵清凉自喉咙贯入到肚子!
好生舒爽!
“姐在这慢慢摸索,你去一趟县衙,补办鱼符,县令是族人叔伯,你喊林叔伯便成!”林沐静朝满头汗水的林一铭说道,鱼符丢了怎么成,出城都不方便!
即便她这辈子都没出去过,可弟弟肯定是要出去了,在县里能有什么出息!
林一铭好奇询问,“鱼符能补办?”
林沐静一脸严肃,“丢了,不补办怎么成!你是县里人,肯定可以!”
“哦,那不是县里人,可以办鱼符吗?”林一铭想到洛九天好像也没有鱼符。
“这个,姐不懂,你去县衙问问林叔伯!”
“好!”林一铭点头,主要是太热了,那是闷热,让人心情烦躁的闷,就像在微波炉中的感觉,想出去逛逛,透透气,“对了姐!怎么走!”
“你啊,还是傻!”林沐静在身上擦拭着手,帮林一铭擦掉额头的汗水,“出门直走,200米左拐。”
林一铭逃离式的跑出灶台,“姐,那我去了!”
“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林沐静看着跑出去的背影,笑骂,低头继续忙碌。
……
林一铭满头大汗,走出灶台。
来到院落边,拿起木桶。
扔进水井中,朝水井望去,见整个水桶沉下水里,抓着绑着木桶的麻绳,提桶。
一桶清澈冰凉的井水,不时井水溢出,掉落回井里,发出咚咚咚声响。
林一铭一头扎进木桶中。
冰凉的井水通过皮肤,渗透毛孔,一阵冰凉感席卷全身……
走到大厅,看向还在吃食的两人,“走,陪恩公出门逛逛!”
“恩公,去哪?”李健看向已经迈出酒馆的林一铭,询问。
“恩公,俺还没吃饱呢!”洛九天看着李健小跑跟了出去。
把手里正吃食的馒头塞到嘴里,伸出两只大手朝桌面,抓了8个馒头,也小跑,跟了出去。
恩公说:在县里不能拿武器,说,又不是侠客,出门拿什么兵器,别吓到街坊邻居……
三人缓步朝县衙而出……
三道身影,一大一小一中,慢慢变得修长,又变得短小,又变得修长……倒映在泥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