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别慌,火速前进!做好迎狼准备。”苏烈虎朝传令兵怒吼。
又是一道又一道的指令在队伍中游走、传达。
此时的‘依娃’已经站到了山谷的最高处,静静,冷冽的看着这一幕。
当看到长虫中,卫兵纷纷抬起手中的刀剑时,‘依娃’再次仰头狼嚎一声。
这是撤退的命令。
现在已经失去攻击的最佳时机。
不多时。
‘依娃’又是一阵狼嚎,这是骚扰与试探的指令。
‘依娃’想要不停地骚扰他们,让他们神经崩溃,当他们神经崩溃时,那才是最佳的伏击时机。
又是一轮又一轮的试探,骚扰。
陵城军这支队伍,从出发开拔到现在就没好好休息过。
一直马不停蹄地赶路。
而这一路,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拍打在他们的草帽,草衣上。
即便抵挡了不少飘落而来的雨水,可他们的身体依旧湿漉漉一片。
身体像是被浸泡在冰冷的雨水中。
有的嘴巴都开始发白。
有的都在打哆嗦。
有的手脚早已经白皙。
让人又困又累又冷,如今身旁还有狼群在虎视眈眈。
时不时趁你不注意就从草丛中飞扑而来,朝你身上咬上一口。
有不少狼,死在了刀下,死在了草丛中,可狼群像是没有休止地、源源不断地一点点击破他们的防线。
小规模的撕咬、撕杀,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狼群就像有组织有纪律的部队,见好就收,不可为,便没入草丛中,等待时机。
就这样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不停地试探,不停地攻击,不停地躲藏,又不停地试探,不停地攻击,不停地躲避。
来无影去无踪!
人力有时穷,而且他们本就没日没夜的在赶路,身心疲惫。
狼虽有伤亡,可总的没有陵城军的多。
“先生,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的队伍会崩溃的。
主要我们一直都在赶路,我们的士兵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而且这可恶的雨,都泡了我们好几个时辰了,”苏烈虎一脸愁容,抬起被雨水冲刷了几个时辰,有些白皙的手。
听着传令兵,一遍又一遍地说着队伍中的惨状。
他的心就在滴血,这可是他第一次领兵。
就出现这样大规模的死伤,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表哥。
当时可是跟表哥苏烈酒下了军令状的。
这?
哎!
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落在先生吕华春身上。
“老夫,也……”先生吕华春仰头望天。
想说老夫也无能为力,可目光所及,前面的山谷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先生吕华春,抹了一把雨水,揉了揉眼睛,睁大双眼,定眼看去。
嘴里呢喃着:“将军,那是不是有东西在动?”
苏烈虎以为先生又要拿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搪塞自己。
没曾想是让自己看什么东西,顺着先生吕华春的手指方向,也抹了一把雨水,定眼看去。
那?
模模糊糊,朦朦胧胧。
像一个人?又像一头狼?苏烈虎也看不清,不敢确定,好奇询问看了好久的吕华春“先生,那是?”
“如果老夫猜的不错的话,那是头狼!”
先生吕华春手捋胡须。
不是很多的胡须中。
滴滴答答有不少偌大的水珠滴落。
映入苏烈虎眼眸的是先生一脸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