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看向静慧。
“静慧师太,我刚才没说谎吧?是不是你弟子妙音主动吻的我?”
静慧脸色涨的通红。
“小子,要不是你骗了我家妙音,她怎么会主动亲你?”
“你辱我佛门,今天需留你不得!”
静慧眼见李尘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又来倒打一耙这手段,气的忍不住又要动手。
好在李尘大哥李朔自小练武,实力也是不弱。有李朔阻拦,静慧想对李尘动手,一时也不能成功。
静慧于是便和李朔在公堂上,当众比起了拳脚。
徐文瑞眼见堂下李朔与静慧相持不下,估计再这样下去,静慧也未必能胜。
就算静慧能胜李朔,也不可能再伤李尘。
徐文瑞眼珠一转,马上一拍惊堂木。
“好啦,你们眼里还有本官吗?”
李朔见徐文瑞拍了惊堂木,只好放开静慧的水火棍,退到李尘身边。
静慧虽然怒气未消,但是见徐文瑞拍了惊堂木,她也不得不给徐文瑞几分面子。
于是静慧也退开一步。但她却仍然大声道:“徐大人,李尘这小子辱我佛门,还毁了我弟子的名节。
此事徐大人如果不替我们主持公道,我静慧绝不罢休!”
徐文瑞心里巴不得静慧继续闹。如果静慧不闹了,他反而没有借口收拾李尘和他大哥。
但是表面上,徐文瑞却还是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向李朔道:“李世兄,你也看到了。这不是我不肯帮你弟李尘,而是静慧师太不肯罢手。
这样吧,此事的详情,我也不是太了解。
先将李尘收押,待我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定夺。”
徐文瑞看出来了,李尘能说会道。他想在这公堂上找个能服众的理由,把李尘给废了,也不一定能办到。
借事情未查清为由,将李尘收监,便不用再费心的去找理由。
只要将李尘关进大狱,那就由他说了算啦!
到时候,他想将李尘捏成圆得,还是扁得,就全凭他的心情了!
李朔在石镜做了十多年的县尉,对于牢狱里的黑暗,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加上他知道徐文瑞与他貌合神离,正想找机会收拾他。
如果让徐文瑞将他弟送进大牢收押,那李尘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李朔马上大声道:“大人,请等一下!”
“这件事情并不复杂,大人何不现在就派人上山,把静慧师太的弟子妙音传来问话?
这样,岂不是就一切都清楚了!
何必还要再往后推。”
徐文瑞一时找不到拒绝李朔的借口,只好沉下脸。
“徐世兄,本官这样安排,自然有本官的道理。你这是在质疑本官的办案能力吗?”
李朔见徐文瑞沉下脸,知道徐文瑞已经铁了心要将他弟李尘关进大牢,不再顾及他的面子。
李朔还想再说,徐文瑞却向叶金生大声道:“叶捕头,既然李尘已经带到,那就请李县尉退下去吧!
不要干扰我正常办案。”
李朔眼见徐文瑞下逐客令,他也只好暂时退到堂下。
李朔虽然担心他弟李尘,但他也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官职在身。如果他坚持不肯下堂,反而给了徐文瑞借口。
到时候,就算徐文瑞将他当堂打死,他都没地方伸冤。
李朔倒不是怕死,而是他知道,如果他死了,他弟也必然不能幸免。
因此,李朔虽然心中不忿,但他也只能先退到堂下再说。
徐文瑞见李朔退到堂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其实,徐文瑞故意当众让叶金生赶李朔出去,也是想激怒李朔。
如果李朔盛怒之下,不肯下堂。那他便有了借口,让人将李朔直接按住,给他来三十大板。
这三十大板打下来,就能直接要了李朔的命。
见李朔没上当,徐文瑞心中不免失望。
不过,徐文瑞马上又将目光投向了李尘。徐文瑞相信,只要把李尘投进大牢,他早晚能用李尘当诱饵,找到将李朔抓进大牢的借口。
于是徐文瑞又向叶金生道:“叶捕头,将李尘先押进大牢。”
叶金生应了一声,便要来锁李尘。
但李尘这时却喊了一声,“等一下!”
看热闹的众人以为今天这热闹已经结束了,正准备回家吃饭。听到李尘这一声喊,众人又纷纷驻足。
徐文瑞也已经准备离开,听到李尘这话,他也只好重新坐回椅子上。
“李尘,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尘没有回答徐文瑞,而是看向静慧。
“师太,我觉得我和妙音小师太的误会,不能算亵渎佛门。我有没有亵渎佛门,这罪名也不应该由您来定。
毕竟,您是妙音小师太的师尊,应该避嫌。”
徐文瑞马上道:“那就由本官来判定,你是否亵渎佛门。我与那妙音小师太无亲无故,想来不会偏袒她。”
众人纷纷点头。
李尘转头看向徐文瑞,轻蔑一笑。
“徐大人虽然不用避嫌,但您却没资格判定此事。”
徐文瑞脸色变了。
徐文瑞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大胆李尘!本官可是这石镜县的最高长官,你居然说我没资格审判此事?”
众人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这个李尘是不是疯啦!连县尊大人都敢得罪,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吧?”
李朔站在门外,也是一脸的着急。可是他却毫无办法。他想进去替他弟向徐文瑞赔罪,好求徐文瑞放他弟一马。
但是叶金生却带着几名捕快将他拦住,根本不让他上前一步。
大堂里,李尘却神色从容。
李尘知道徐文瑞想要他和他大哥的命,因此他并不在乎得罪徐文瑞。
自从上午跟他的老师梁景明聊过之后,李尘便知道,这石镜县虽然由徐文瑞主政,但他却并没办法做到一手遮天。
至少,静慈寺的那位静明大师,便让徐文瑞非常忌惮,不敢胡来。
这也是李尘敢公然不卖徐文瑞面子的原因。
徐文瑞拍完惊堂木,脸上露出一个阴笑。
“李尘,你敢藐视本官,那就是藐视公堂。”
“来人,给我把李尘拖下去,先打三十大板!”
徐文瑞正愁找不到借口打李尘的板子。李尘刚才的话,正好给了他打李尘的借口。徐文瑞装出一脸的怒容,心里却乐开了花。
先将李尘打残,他下一步便可以利用李尘,将李朔整死。
叶金生答应一声,便要带上人来拖李尘。
李尘又喊了一声。
“等一下!”
拦住叶金生几人,李尘马上转身看向徐文瑞。
“徐大人,你说我藐视你,不过是因为我说,你没有资格审判我与妙音的这件案子。
但我说的是事实,怎么能算藐视?
请问徐大人,妙音小师太是不是佛门弟子?”
徐文瑞点头。
“是呀!”
李尘马上又问,“那么,判定我是否亵渎佛门,是不是佛门事务?”
徐文瑞不想被李尘控制场,但李尘这话问的他又无法否认,也只能继续点头。
“那又如何?”
李尘呵呵一声。
“那我再请问徐大人,您这位县尊,能负责处理佛门事务吗?”
徐文瑞一下子便被李尘问住了。
此时他终于明白,自己又一次掉进了李尘的话术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