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周末,陆安照常回公司加班做实物样板,夏之行也陪着陆安回公司加班。
实物样板成品,陆安一直藏着,她做事有原则,拿不出手的东西她不会给别人看,夏之行也不例外,毕竟是她在时有做的第一套设计,还是希望尽善尽美,能得到公司同事的认可。
周日下午,陆安便完成的一套的设计成品,拿给夏之行鉴赏,但他的神情却不是喜悦,陆安担心地问道。
“不好看?是不是不行?”
夏之行抿唇摇着头,解释道。
“没有,这些都很好,我可能这辈子也不可能达到你这样的手艺,陆安,你真的太优秀了。”
“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水平退步了呢,你一脸愁容的。”
“我的确愁。”
夏之行放下手里的手作品,靠在陆安的办公桌边上,轻轻叹了口气。
“愁什么?”
“这样工艺的饰品,我觉得目前厂里没有工匠可以复刻出来,他们技术不够,即便复刻出型,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那不是有秀水村的工匠么?”
“他们也需要培训才能上岗,没这么快可以上手。”
“古溪和冬坑不是都有很多工匠么?为什么不选择这些成熟的手工艺人?”
夏之行苦笑,陆安不解。
“我也想,可我请不来他们。”
“为什么?”
“……陆安,我突然觉得拖累了你,你这样的天才,到哪里都可以成功,现在要窝在我这里设计大货品,产品的价格和收藏意义都大打折扣,委屈你了。”
“你别这样说,我觉得你的志向很好呀,把手工艺大众化,也能让千千万万个手工艺人发展事业,与其窝在老街小巷里敲敲打打,不如在这里施展拳脚,实实在在的才是硬道理。”
“有些原因……我不想跟你说,但我也不想瞒你,毕竟,你有权利知晓,有权利选择。”
夏之行表情凝重,接着解释道。
“原本我在圈里也算有些人脉,但前两年家里出了些事情,把周围的人都得罪光了,我爸以前是做原材料加工的,在南城做了二十多年,也算是个实业家,但前两年有个公司找到他,说要签十年的原材料供应合同,前提是要确保原材料供应及时,定金都给了,我爸便计划着包下陇海的矿山,当时跟厂里的工人集资,一口气包下来矿山,但没想到矿山是假的,钱打了水漂,反过来欠了一屁股债,最后以集资诈骗进了监狱,所以,我们兄弟几个这两年都在还债,周围村镇的人都不再信任我们家,所以我们创业,也得不到他们的支持。”
陆安没想到事情原由是这样,看着夏之行的眼神,她有些心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所以陆安,我现在有点后悔了,不该把你牵扯进来,耽误你的才华。”
“你后悔了?那是不是要赶我走啊?”
陆安语气沮丧,夏之行急忙握紧她的手,解释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会再想想办法的,我去找一个相识的前辈,他能出山帮忙,我想那些工匠会卖几分薄面,但我不确定是否能做到。”
夏之行这提议让陆安若有所思,想起张承嵩,夏之行之前有提起他,或许张承嵩在业界的地位能帮上夏之行的忙,陆安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拉张承嵩出来。
“之行,你别担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我爸是个诈骗犯,你不害怕吗?”
“事情原由我不清楚,我不做评价,但我相信你,我喜欢的是你,跟其他无关。”
“我相信我爸,他只是失察,他能赔的都全部拿出来了,房子、公司全都抵押还债了,现在剩下的账我们兄弟几个也清得差不多了,所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我也什么都没有。”
陆安真诚地安慰道,夏之行无奈地笑着。
“你不怕我没本事,给不了你幸福吗?”
“你还有我呀,我专业上可以出一份力,我帮你买车买房,然后娶我。”
夏之行眼前一亮,笑着追问道。
“你要我娶你?”
“不是现在,等你事业稳定再说吧,我可不是什么都不图的人,我可精明呢!”
陆安傲娇地扬起头,夏之行摸着她的手,心里喜悦,下定决心要奋发图强,好好干事业,娶陆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