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餐,准备回去,路过餐厅门前的生鲜档口,看见摆在路边一筐的蚌,陆安灵机一动,拉着夏之行一脸谄媚地笑道。
“嘻嘻,之行,我想到我想要什么礼物了。”
“真的?想要什么?”
夏之行特别兴奋,着急地追问道,陆安笑着指向生鲜档口那一筐蚌。
“我想要那个蚌,开珍珠。”
“好,没问题,等我一下。”
夏之行看了眼那筐蚌,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便去档口买蚌,他竟然将一整筐都买了。
“买这么多呀!”
“没事,使劲开,今天晚上就当加餐了。”
“真当你是土豪呢!”
“没事,来,我们在这儿开。”
夏之行跟老板拿了两个小板凳,两个人就坐在人家档口前开蚌,夏之行知道陆安肯定要跟他一起开的,给她准备了两副手套,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许划伤自己的手。
“一定要注意手,不要划伤了知道吗?不好开的都交给我。”
“好,知道,放心,我很有经验的。”
两个人敲敲打打地差不多大半个小时,才全部开出来,珍珠有大有小,颜色也深浅不一,陆安特别满意,收获了一小盒珍珠和一大筐蚌,拉回车上便启程回南城了。
一路上,陆安开心地哼着调调,一遍又一遍地数着那盒珍珠,夏之行心情也变得特别好。
回到南城,夏之行又马不停蹄地忙起来,于情介绍了几个学生过来面试,资质的确不错,但确定留下来的只有两个,勉强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夏之行让陆安给两个学生培训培训。
陆安心虚得很,说话支支吾吾的,她都不知道人家听明白没有,她们很少问她问题,可能是觉得她不太靠谱吧,好在两个人还算勤恳,不到一周就已经交了好几版稿子,她们虽然是同学校的同学,但平时却也不太来往,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叫李念,平时打扮比较酷,绑着高马尾走路都带风,另一个甜美娇小的姑娘叫余娇娇,人如其名说话娇声娇气的,很惹人怜爱。
忙碌了差不多一个月,临近春节,借着大扫除,办公室几个人将仓库的东西挪到厂房,春节回来选个好日子再开工。
夏之行有时候的确是有点迷信,陆安不知道是不是企业家都有这个毛病,反正公司上的事,大小事都得看看黄历。
陆安几次取笑他老古板,夏之行还借着教育她的幌子来调戏她,陆安只能识趣地对他表示佩服,还扬言她也要学着看黄历。
年二十七,大家都放假回家了,夏之行将陆安送回古溪就得赶回家去,虽然都在南城,但他们两家隔得的确是远,一南一北,就是两三个小时的车程。
不过,陆安觉得两个人也不需要总是黏在一起,春节嘛,还是得跟家里人一起过,她正好可以闲下心来打理后院,两个多月不管,杂草又长了不少。
陆晨那家伙也常来,俨然是将这儿当成他家了,干完活,姐弟两人坐在屋檐下享受冬日暖阳,歇得舒服了,就张罗着写对联,要不说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贴对联都不用陆安爬梯子。
大年三十这天,陆晨被叫回家去了,陆晓给陆安打过电话,但她并不想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陆晨拗不过她,便只能自己回家去了。
虽然她觉得自己一个人过年没什么,但还是很想和夏之行待在一起。
想他,又不敢太骄纵地赖着他,所以打电话发信息陆安都十分克制,夏之行反倒总是说她一点也不在乎他。
晚上,陆安早早洗好澡窝在床上,打算在被窝里过年,看了一会儿手机就睡着了,陆安睡了许久,外边断断续续得响起烟花炮竹的声音。
陆安迷迷糊糊的有点意识,枕边的手机震了好一会儿,才让陆安醒过神来,半眯着眼拿起手机点了接听,将手机贴在耳边又换了个姿势准备继续睡。
“安安,睡了么?下来开门呗,我在楼下。”
“嗯?之行,是你吗?”
听筒那边传来夏之行的声音,陆安有点分不清这是在做梦还是真的,迷糊地回答了一句,那边传来夏之行无奈的笑声,又十分宠溺地说了句。
“瞌睡虫快起来开门,我可不想大过年的因为翻墙被抓进局子。”
“什么橘子,甜吗。”
陆安还在晃神之中,明明听见了整句话,却只抓住了最后两个字,懵懂地呢喃了一句,惹得夏之行哭笑不得,看来她是睡得迷糊了。
“好了,等着我,待会儿要是有人来抓我,你可得给我作证。”
夏之行说完这句话也不管陆安有没有听见,挂断电话便下了车。
好在这街上没有多少人来往,夏之行两三下爬上车顶,借着身高优势抓住院子里出墙的海棠树翻进院子,不得不说,这两三下的动作,真有点做贼心虚,想他夏之行一世英名当真毁在陆安这个小女子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