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回到老宅,发现陈琴思等在大门口,她看见陆安,十分激动地跑过来,着急地问道。
“小安,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怎么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
“我去张爷爷老家待了几天,您找我什么事吗?”
陆安提不起兴致,整个人都很疲乏,面对陆安的问话,陈琴思有些纠结,陆安也没等她,径直打开大门进了屋里。
“小安,我听你徐叔叔说你跳槽到江氏集团了,你真是想开了吗?”
“声明不都发了吗。”
“小安,你和小夏分手了?”
“嗯。”
陆安语气平静,进到大厅,她便失神地坐在太师椅上,将背包随手丢在地上,陈琴思弯腰把包包拿起来,妥帖地放在沙发椅上,坐在陆安旁边,试探地问道。
“是你爸爸跟你说什么了?”
陆安侧过头看她,陈琴思有些心虚,陆安觉得她有些奇怪,不解地问道。
“怎么突然提起他。”
“其实,那天我找过你爸爸,因为劝不动你,所以……小安,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他那样的家庭,是万万不可以嫁的。”
“为了我好,都是为了我好,我明白,我明白了。”
陆安惨白的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笑容,陈琴思看着有些揪心,陆安明显不开心,却刻意在她面前克制,陈琴思心里揪着痛,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强行剥夺了女儿的快乐。
“小安,妈妈……真的希望你开心幸福……”
“我累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
“小安……”
陆安起身要往楼上走,陈琴思拉住她,陆安却突然崩溃,像泄了气的球,瘫软地蹲下,陈琴思急忙护着她。
只见陆安突然泪如雨下,憋了好几天的情绪突如其来地决堤,陈琴思手忙脚乱的,抬手帮她擦眼泪,可陆安眼泪止不住,陈琴思心疼得紧,着急地问道。
“小安,小安,怎么了?怎么了?告诉妈妈好不好。”
“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妈妈还在,妈妈还在呀!”
陈琴思心疼得也跟着掉眼泪,手上还不停地帮陆安擦着眼泪,她哭得伤心,陈琴思明白她的难过,当初和陆晓分开,她也是如此,可哭过之后,她也就振作起来了,但看见自己女儿这样,陈琴思实在是不忍心,心痛得很。
“小安,你要真的爱他,那你们就在一起吧,妈妈再也不拦着你了,不哭了好吗?”
“我们……没有可能了!我就是害人精,我没用,是我没用!总被人利用,总被人当枪使,总要让爱我的人失望,当初我就应该去死!”
陆安的话,吓得陈琴思呼吸一滞,她急忙捂住陆安的嘴。
“傻孩子,不能说胡话!”
陆安沉默地流着眼泪,陈琴思心疼地紧抱着她,陆安靠着母亲,心里生出一丝安慰,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能得到母亲的安慰,但这个安慰并起不到什么作用,她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陈琴思见陆安精神不振,也不能一直蹲在这里哭,便扶着陆安起身,带她上楼去休息,陈琴思将陆安安置在床上,温柔地替她盖上被子,忧心地说道。
“小安,睡一觉吧,妈妈去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不想吃。”
“不行的,还是得吃,妈妈去做饭,你睡一觉,等饭做好了,妈妈来叫你。”
陆安沉默地闭上眼睛,陈琴思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将窗帘拉上留开一条缝,让房间透进一点光进来,便关上门离开了。
陆安失神地看着那一条缝,想起和夏之行在一起的时光,和他在一起,即便在漆黑的环境下,她也不感到害怕,现在房间里,留着一条缝,有光进来,但陆安心里是冷的,没有什么可依附的东西。
她突然明白行尸走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