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可以安稳地独自创作一段时间,但没想到发生了一件让陆安十分愤怒的事。
酒会后的一周,陆安突然接到夏乔舟的电话。
“陆安,你现在方便么?”
“怎么了?”
“阿行因为过度劳累,突然晕倒,现在在医院,你能来看看他么?”
“他怎么会这样?”
“这个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你能来看看他么?帮我好好劝劝他,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怕再这样下去,阿行他真就废了。”
“在哪家医院?”
“市中医院,就在公司附近。”
“好,我现在过来。”
陆安心慌极了,胡乱地收拾了东西,就往外跑,也顾不上交代办公室的人,打了车就直奔医院。
在路上,她打了个电话给陈思思,这段时间也不见她的人影,怕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思思,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电话刚一接通,陆安便着急忙慌地开口问道,陈思思迟疑了一会儿,架不住陆安的追问,只好如实回答。
“我们的原料商临交货了,突然毁约,交货期快到了,没有材料,根本没办法开工,找其他的原料商都拒绝跟我们合作,都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整个公司都乱套了,老大这几天各地飞,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合作方这边恐怕要开天窗了,安安姐,你说怎么办呀,我们究竟得罪什么人了,这么逼我们,真的憋屈死了。”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这事都这么久了。”
“老大不准我们乱说,而且你现在是逸临的人,我跟你说了,你也不能做什么呀,还白白给你添堵。”
“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挂了电话之后,陆安心里一团乱麻,憋闷得很,好好的合作商怎么会突然就毁约呢,订下来的原料,不出手留着难道是想高价卖给别人么,还能有谁会有这么大量的需求呢,整个南城除了江氏,她想不到第二个,陆安想不通江临为什么要闹着一出,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她这段时间乖乖配合他的一切无理要求,他究竟还想要什么。
陆安越想越气,忍不住给江临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她便劈头盖脸地骂。
“江临,你究竟为了什么!逼死时有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呢!”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你别装傻,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你这要垄断原材料,把时有往死路逼是么!除了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还有什么高招吗?”
“一个下三滥的手段就足以让时有歇菜,我还何必使什么高招,你太瞧得起时有了。”
“你究竟为什么,你别忘了你怎么答应我的。”
“我不为了什么,正常的市场竞争而已,我答应过你不碰你的家人朋友,我可没答应不碰时有。”
“你无赖。”
“做生意而已,这叫手段。”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时有。”
“你嫁给我。”
“休想。”
“那就别说了,我还要开会,挂了。”
“我求你了,放过他行吗?”
陆安止不住自己的眼泪,电话那头沉默得越久,她越害怕,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她不愿意因为她毁掉夏之行的一切,时有是他全部的心血,是失去易果后重振旗鼓的唯一希望,她想象不到时有垮了,夏之行会怎么样,她不敢想,她害怕这样一个风华正茂的人,被她拖累成这样。
电话那头,陆安的抽泣声似在敲击江临的心,他好像发了很久的呆,以致于他都忘记了自己是个多么混蛋的人,他心疼,他真的在想是不是该放手,起码让她快乐一点,不要这么幼稚,不要这么讨人厌,可他舍不得,他怕以后自己后悔了,他很痛苦。
“明天我会叫人把材料送过去。”
“谢谢。”
“别哭了。”
“江临,太执着会让自己活得很累,放过自己才会快乐,我可以好好地做一个江氏的设计师,除此之外,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知道,这足够了。”
挂断电话,陆安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江临的转变让她有些在意,他不会又在计划着什么吧,觉得自己不该多想,但她依旧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