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欢闻言怔怔的看着他。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好听到极致,甚至带着诱惑的气息。
白欢欢听到这话,一口老血没吐出来。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可男人的唇瓣已经压了下来,堵住了她后面的喋喋不休。
这个时候不要多说,要多做。
白欢欢一直放不开,因为总是觉得他们是两个人,如今却共用一个身体,自己到底是在跟谁做?
那阿言在他身体里面,是不是……是不是也都看到了?
白欢欢一想到这,神经一颤,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把温言推了出去。
他也始料未及,没想到白欢欢力气那么大。
他撞到了床尾,没想到白欢欢又上来补了一脚,直接把他踹下了床。
而这一脚好死不死,正好踢在……
“欢欢,你……你是在谋杀亲夫吗?”
温言咬牙,疼的弯起了身子,额头冷汗淋漓,倒吸凉气。
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白欢欢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脚竟然这么准,正中红心。
她想要上前帮忙,却又不敢。
“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们是夫妻啊,难道不应该吗?”
温言欲哭无泪。
这话把白欢欢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她们是夫妻,做最亲密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
可……他体内还有一个人啊,有一个旁观者看着,她觉得心里别扭,难以释怀。
她有些泄气,不敢多说什么,直接拔腿就跑。
快要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温言的声音。
“别走……”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很晚了。”
她不敢回头,怕自己心软。
“留下来陪我,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我想抱着你,和你说说话,仅此而已。”
“真的?”
“你以为我这样,还有干坏事的能力吗?”
温言强忍着疼,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张俊容都惨白了几分。
刚刚那一脚,差点教他重新做人。
白欢欢转身看着他,他艰难起身,差点要跌倒。
她赶紧折回去,稳稳地搀扶着他。
“你还好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毕竟是自己弄得。
“还好,没废掉。”
“……”
白欢欢抿了抿唇瓣,不好意思接话。
温言疼了一阵也缓和过来,两人躺在床上,他也披上了睡袍,总算不是坦诚相见了。
她明显很拘束,身子紧挨着床边,离自己远远的。
他一靠近,她便紧张起来。
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紧绷的背脊和急促的呼吸,像是不安的孩子一般。
他越靠近,白欢欢越紧张,还想翻身躲避,却忘记自己已经来到了最边上。
结果,一翻身就掉了下去。
突然来的失重感,让她心头一颤。
但下一秒她被一股大力拉了回来。
她跌入了男人的怀抱,温暖的气息绕在鼻息,让她感觉像是在做梦。
她梦寐以求的怀抱,曾经多少次夜里惊醒,都希望他能在身边紧紧抱着自己。
“我说了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不要那样紧张。”
“对不起……”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在介怀什么了。阿言在我体内,我所做的一切他都能感受到。你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爱上了两个人,所以觉得自己不忠诚,是吗?”
“嗯……哪怕你一直说服我,你们是一个人,只不过一个生病了,。一个是完好的。可我……过不去心里那一关,我所接触的是两个人。”
“白欢欢,我不逼你,都是我不好,给你出了难以抉择的选择题。”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心疼不已。
这件事她没有错,自己本来就推波助澜,把她往阿言的怀里推送。
他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抱着赴死的心情走的。
他虽然不喜欢第二人格,但是他知道,这个世间,除了他,自己也不相信别的人。
他是另一个自己,深爱着白欢欢,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思来。
他想给她一份纯粹的爱,所以才把白欢欢托付给了阿言。
所以白欢欢没有错,不应该承担这份痛苦。
“欢欢,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今晚,是我急切了。”
“温言……要是我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死循环,那……那怎么办?”
她要是一辈子忍受不了和他上床,那该怎么办?
“我等。”
“一年、三年,亦或者是十年,我都会等下去。爱一个人,不只是爱你的身体,而是爱你的全部。因为爱,所以渴望和你有肌肤之亲,和你变得更加亲密,夫妇一体。但,如果美好的肌肤之亲在你看来是一种痛苦折磨,那我逼你的话,那我就不是爱,而是自私的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已。”
“白欢欢,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终于在一起了,你是不相信我的为人吗?”
“不是的,正因为相信你的为人,所以才……才觉得对不起你。”
她吞吞吐吐的说完,心底满是愧疚。
温言听到这话,扬唇浅浅一笑,将她严严实实的揽在怀里。
抱着她的那一瞬,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你很好,你从未对不起任何人。”
“温言,谢谢你愿意包容我,我这么骄纵的脾气,一点就着,也只有你……你们一如既往,无条件的包容我。”
人啊,最喜欢窝里横。
知道他不会离开自己,所以可以放肆骄纵自己。
她对待朋友家人都比较仗义,唯独温言,仗着他喜欢自己,所以肆无忌惮。
“我还会包容你一辈子,你可别不耐烦。”
“我愿意。”
她沉沉说出这三个字,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身,埋首在他怀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着,提到了以前很多有趣的事情。
她们很有默契,从两人分手以来的事情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