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来到了北明国,青灯步摇还是带着金步摇来了,终归打也打了,要是得罪了魔后娘娘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这崔则瑢打了他的儿子!他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的儿子。虽然这儿子是捡来的,但好歹也是认了爹了,那便是他青灯步摇的儿子了。
崔则瑢平淡道:“青灯步摇倒是对他捡来的孩子不错。”
施夷清笑着温柔的脸,温言安慰又问道:“则瑢,崔掌门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们要找到的那便是他的死因,可现在我们要找的是潘儿姑娘的死因,带来了人我们还要继续查吗?”
崔则瑢肯定道:“不能不查,爹爹的死因够让无法去查询,这潘儿姑娘不能让她白白受了冤屈!”
“孟茗儿那你打算怎么办?”施夷清温言劝道:“总不能还未过门人就出事了吧,你这次万分小心,孟茗儿小姐那都心疼死了。说到底也是未过门的妻子,又是你的发妻,你的身子要是不好好的顾着,那你还要如何闯荡你想要的江湖啊。”
邓蕴菈无所谓道:“劝来劝去没什么用,不过作为北明国圣女到底能让崔少爷见上那北明国登基不满多少年的皇帝。”
“也好。”崔则瑢缓缓颔首道:“说不定北明国皇帝对潘儿姑娘八成知道什么,好歹潘儿姑娘住在皇宫之内。”
邓蕴菈连忙说道:“我可先说好,我只能带着崔则瑢一个人去,其余人还是在外头等着好,不然会被当成刺客的,你们也不想让崔则瑢出了什么差池吧。”
“没问题。”崔则瑢应下来道:“我一个人跟你去,其他人再去找找,我就不信了,那个人幕后之人藏得了第一次,藏的了第二次么。”
“有可能的。”施夷清温言解释道:“则瑢,不是我打击,既然有能力在我们所有人来之前解决好一切,那便说明,第一那人全然掌握着我们的行踪,一旦我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对方就能立马知道。第二那人可能是熟人,又可能是熟人的陌生人,但非常的了解的你人。第三那人就是要你晚来一步,就差一步,就像……犀兕小姐的死一样,都是突然之间的发生,我们不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崔则瑢淡漠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差上一步,那我们便早上一步,差上两步,那便早上两步,不论是三步还是四步,只要我们查的快,查的明白,那对方也不可能拿我们怎么样!”
竹心不卑不亢道:“一切听从主子的安排。”
邓蕴菈也懒得多说什么,换上圣女的衣裳带着崔则瑢来到了皇帝所在的寝宫,眼下戒备不是很森严,邓蕴菈又是北明国圣女,一般没人拦着。就算是身边带着一个人,也没人敢多问,有师傅撑腰,不会有人惹她。
崔则瑢小声询问道:“这北明国皇帝不是出事了么,还能见我?”
邓蕴菈声音不高不低道:“是出事了又不是死了,当然可以见人了。”
“你这话还真敢说,我在崔心杀面前最多顶上几句,你这说的可是皇帝啊。”
“你难不成就没有说过你那天雍国的天德帝?”
崔则瑢细想来他还真说过,对此默默闭上嘴了。
崔则瑢想着夜色那一直亮着灯,几乎都在把整个皇宫都给照亮,也不知道北明皇帝这么奢靡是因为什么,一个国家的君王实在是太不会做了。
北明国皇帝名为北明苳,是儿时被母后给推上来做北明国的皇帝,总是依着母后的想法,母后也是如今的太后,而她也是这个北明国的皇帝,可惜北明国如今的地位不能很高,也不能说极为低,至少北明国虽与灭国没区别,但皇宫内什么改变都没有,该奢靡奢靡、该高歌高歌,那可谓是享受的很。
崔则瑢心里头默默吐槽:真是够奢靡的,也难怪银子都在皇宫内了,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去打仗……
北明皇帝坐在那红木榻上,见圣女与客人来也是平淡,邓蕴菈对着北明皇帝行礼也是很敷衍,随后拉着崔则瑢坐在北明皇帝面前的一侧。北明皇帝还以为今儿没人来打扰她,结果也是来了不少的人,表面上的二人也不知窗外有多少人。
北明皇帝淡漠开口道:“仁圣女,朕的病好多了,倒也不用那么多人来看望朕。”
邓蕴菈对着崔则瑢传音道:“不是让你那些伙伴注意一点么!”
崔则瑢默默的移开了视线,毕竟他也不知道,他赶忙问道:“陛下平日里听曲吗?”
北明皇帝摆弄着茶杯,不在意回答道:“听曲身子也舒服。”
崔则瑢也是故作一脸无所谓问道:“那陛下一向喜欢听谁唱曲?”
“那当然是多少月前内来唱曲的那个潘儿,她唱的曲那叫一个好的,都让朕有些无力朝堂了。”北明皇帝满不在乎的问道:“这位客人怎么问我这个。”
崔则瑢道:“倒也没什么事,我只不过是好奇罢了。那陛下一向都在做什么?”
北明皇帝回答的很快,道:“朕喜欢去人少的地方走走,缓缓朕那不安的心。”
“行了行了。”邓蕴菈不耐烦打断道:“有什么话直白点问不好么,陛下,这人……你喊他……则瑢就行。”
北明皇帝这才抬眼道:“则瑢?那个崔家崔则瑢?”
“是啊。”邓蕴菈那是一点都不避讳,道:“陛下,你对那个潘儿姑娘的事情知道多少?”
北明皇帝犹豫半刻,道:“昨儿朕还想去找她来唱曲,今儿才知道她人已经死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好唱曲的一个姑娘。”
崔则瑢仔仔细细的听着北明皇帝的话语,乍一听好似什么问题都没有,崔则瑢又问道:“那陛下昨儿去找了吗?”
“找了也没找。”北明皇帝淡漠道:“本来是要去找的,后来看着天色有些晚,皇宫内偏远的景色,昏暗的很,所以走着走着,朕便回去了,没有继续找,今儿才知道那潘儿死了,实在是可惜了。”
“是啊,的确可惜。”崔则瑢接话又问道:“虽然夜色灯火通明,可惜偏远的景色过于灰暗,也难怪陛下不愿意去了。但陛下一向这么喜欢听曲吗?”
“朕的朝堂乱的很,当然要听一些曲才好舒心。”
崔则瑢不由的产生好奇,道:“这样啊,天雍国与北明国的战乱也是在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在战乱之前,陛下一直喜欢听曲,只是我不明白,什么曲子让这人这般的痴迷,连陛下都无法去分神。”
北明皇帝轻微“啊”了一声,道:“那潘儿原先唱的不怎么样,本以为魔界女子就会唱那些靡色之音,但也是没想到那潘儿当真是与众不同,听她唱的曲那才是享受,只是可惜人已经死了,不然也要让你听一听,潘儿的天籁之音,简直无法去好好比拟的。”
“要是死人还能开口的话,那似乎很好啊。”崔则瑢又问道:“陛下,潘儿姑娘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啊?你又是在什么地方看到潘儿姑娘的尸体的?”
北明皇帝有些别过眼神道:“朕让下人们去找那潘儿的时候,潘儿不在,朕便行思着应该是外皇宫外头还没有回来,等了一个时辰,这才下人来禀告说是潘儿死了,尸体是在水湖的中央被发现的,朕便去看了看的确如此,内心惋惜,后来我让人赶紧放棺材里头了,一个妓女能有这般的殊荣,也是死后的好福气了。”
崔则瑢冷冷道:“潘儿姑娘可能不会稀罕这样的好福气了。”
北明皇帝与他对视,崔则瑢的火药味有点重,北明皇帝不敢冒然对着崔则瑢动手,但凡是一个国家君王都能知道崔家崔则瑢的名字,谁不知道身后的靠山一个花夫人一个是银夫人,北明国本身的国家处境就不是很好,现在便更不用多说了。虽然说邓蕴菈的身后是她的师傅,但好歹是在君王面前,她都随意行礼敷衍,这也能说明北明国如今是什么样的国家了。
邓蕴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道:“陛下,这崔则瑢出言不逊是不是要罚啊。”
邓蕴菈完全断定北明皇帝没有这个胆子,可如果不罚的话那也不是,身为皇帝面子最大,谁都不能忤逆皇帝,就算是落魄的国家,那这位君王也不能让他人下了自己的面子。
北明皇帝本身便是女子,垂帘听政都是太后做的最多,北明皇帝本身权利就不多,眼下还被人下了面子,又被邓蕴菈不断去言说,北明皇帝的确想要罚,不过她根本没有这个胆子。
崔则瑢背后的势力不是她与母后可以比拟的,再则崔则瑢也是知道的,也难怪对待一个君王他也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有人罩着,怎么可能会害怕?
崔则瑢如今就要用这些势力,银夫人高兴还不及,怎么可能会不认同呢?
北明皇帝也知得罪不起,却又不得不罚,思虑了一下,也只是一巴掌扇过去,不敢有其他的,而被打的崔则瑢也不在乎,一个巴掌罢了,难不成他还会在乎一个根本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巴掌?
崔则瑢淡漠道:“陛下这是不敢了?”
......
......
徐隼琥苦恼的在屋内走来走去,道:“你说则瑢什么回来?”
瀛临烬虽然担忧,但也很平淡道:“还是要相信则瑢,他在静心修炼的时候都是不卑不亢,一副就算是计谋我也不怕的模样,区区一个北明国还不够。”说到北明国的时候,瀛临烬差点就愤怒了起来,好在脾性也忍住了。
“难道我们三个人就这么干等着?”羡阚玩弄着茶杯,老是想着那崔则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瀛临烬道:“人都在北明国了我们难不成还能去抢不成。再则我们又如何知道,崔则瑢的在北明国什么地方,这样事情都是要想的,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准备,一根筋去北明国找人吧。”
羡阚绝对道:“估计他一定去找北明皇帝去了。”
徐隼琥疑惑道:“他好端端去找什么北明国皇帝啊?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吗?!也不自己死在那,在北明国边境的时候就被刺了一剑,又去北明国皇室找北明皇帝,怎么可能一个巴掌就完事了!”
瀛临烬冷静分析道:“从则瑢被刺伤的来的这么人看,银夫人与花夫人的世界影响力本就不小,要是崔则瑢真在北明国又出了什么意外,那苟且活着的北明国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徐隼琥担忧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崔则瑢什么时候回来?”
外头有人大喊道:“少爷回来了!”
崔则瑢一副残花败柳的模样,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少,只是神色不太好,被竹心搀扶着,崔则瑢都不知该怎么去言说,像是在极力的掩饰什么一样,痛苦不堪。
音如吟见笑容易这般难受本想着上前安慰崔二震连忙制止小声道:“你要是去安慰那不叫安慰,那叫刺激,还是让孟茗儿去吧,好歹也是将要过门的妻子,崔则瑢不会不给她面子的。”
音如吟本想要反驳,但听了听崔二震的话还是让孟茗儿去念愫阁,将其余人都在大殿之内,不包括北明国的圣女和魔界的昧寥之,少年不懂事便罢了,家人要是不懂那又要被其他的名门正派一顿大做文章,崔家与南崔门就算是不烦,音如吟也很烦,虽然音如吟也是让二人留下来的,二人之中一个要回魔界看嫣姐姐,一个要回北明国找师傅有事。音如吟就没有强求了。
前往跟着崔则瑢一起去的竹心、施夷清都不愿意说发生什么,邓蕴菈与昧寥之也是早早离开不想让人问起来。至于青灯步摇与金步摇也没心情随便说事,青灯步摇都闭嘴了,那身为养子的金步摇便什么都没有说。
崔则瑢却不让任何人来,让竹心看着,连银夫人想要来看看都被拒之门外,可见在北明国怕是受到了什么不小的刺激。他的神色也难堪,银夫人也很难去形容,用她们时代的话语的便是如同尸体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