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众人的推想,在那漫长悠远的往昔,有神仙凭借着通天彻地的惊世神通,以无可匹敌的超凡伟力开辟出了神秘深邃的星空古路,进而得以从地球一路顺遂地抵达荧惑。然而,此地或许并非他们最终的归宿所在。火星之上亦矗立着一座五色祭坛,这座祭坛散发着古老且神秘的独特气息,其所蕴含的神秘力量令人难以捉摸和估量。它极有可能连通着更为辽远、广袤无涯的浩瀚星空。此乃神仙曾经涉足的路径,其中或许隐匿着数之不尽的不为人知的隐秘和危机。
现今,他们已然身陷绝境,生存的希望犹如风中残烛般微弱渺茫。唯有沿着这条充斥着未知变数的古路继续前行,离开火星,才有机会获得那一线生机,求得生存的可能。
这时,所有人皆如梦初醒,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熠熠火花,齐声高呼:“快向五色祭坛那里冲去!”
虽然仅仅是一千五百米的距离,但在众人的切身体会中,却仿若隔着无边无垠、浩渺无际的汪洋那般遥不可及。这段路程布满了艰难险阻,每迈出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变数和挑战。狂风肆无忌惮地呼啸着,沙石好似密集的子弹般无情地击打在他们的身躯之上。众人在艰难地奋力行进,脚步沉重而迟缓。
他们的心中盈满了恐惧与焦虑,因为这段距离直接关乎着他们的生死存亡。倘若在尚未抵达五色祭坛之前,天空上那看似脆弱的光罩就不堪重负,破碎崩毁,那么狂暴肆虐的风暴将瞬间如猛兽般席卷而来,所有人都必定会命丧黄泉,毫无生还的可能。
就在众人皆朝着五色祭坛奋力奔去之际,蓦地,“啊……”的一声凄厉惨叫猝然划破苍穹,只见一名女同学于满是断壁残垣的废墟中竭力狂奔时,陡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咕咚”一声沉沉摔倒在弥漫飞扬的尘埃之中,自此再无半分动静。
在她的面庞之上,那种极度惊恐的神情仿若凝固的雕塑,于其额头赫然有着一个拇指粗细的血洞,鲜血汩汩流淌而出,恰似一股殷红的涓涓细流,迅速将她身下的尘土浸染得一片猩红。她瞪大的双眸中盈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惧,仿佛在临终前目睹了极为恐怖骇人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
“怎么回事?!”有人惊惶失措地高声呼喊,嗓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几近破音。
众人只觉一阵毛骨悚然,内心瞬间被无边无际的恐惧所填满。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般毫无预兆地骤然消逝,方才还与大家一同在这艰险的路途上仓皇奔逃,但此刻却永远地与世长辞,如此的突兀与诡异。
“不要靠近她!”赵尧神色惊惶,声嘶力竭地高声喝止两名意欲靠近的男同学,“大家有没有想起在来时,所见的那颗雪白的头骨,亦是额头中央有着一个手指粗细的骨洞,同样的死法,恐怕有未知的莫大危险潜伏于周遭。”
“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一名男同学声音颤抖不已,双腿绵软无力,几近瘫倒在地。
“该不会是我们亵渎了小雷音寺,报应降临了吧。”一个女同学声音颤抖如筛糠,双唇哆嗦不停,眼中的惶恐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
“休要胡言,即便在那神话时代,古佛亦是仁慈宽厚的。”马子涛眉头紧蹙,面色严肃地打断她的话语,极力避免恐怖情绪的进一步蔓延,而后继续说道:“我们当下确无办法携她一同离开,只能让她于此安息了。此刻时间紧迫,必须即刻赶回五色祭坛那里。”
“可是……就这般将她留在此处,实在太过凄惨。”有人眼中噙满泪水,欲言又止,声音中饱含着不忍与无奈。
“莫要再多言,如今众人皆性命垂危,万不可因她而延误了逃生的时机!”马子涛神色严峻,语气坚决,不容有丝毫的置疑。
无人有半分犹豫,值此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实已无暇顾及那名女同学的遗体。
“当……”突然,一道悠扬的铃声清脆响起,声浪浩大庄严,恰似黄钟大吕在剧烈震颤,极其璀璨的金光自魏子豪所在之处冲天而起,光芒璀璨耀眼,令人难以直视。他整个身躯皆被绚烂的金色光辉所笼罩,仿若披上了一层厚重的黄金战甲,极为夺目,犹如金色的神火在熊熊燃烧。
“这是怎么了?”有人惊得嘴巴大张,双目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
在魏子豪的手中,那口残破的铜铃正在轻轻摇曳震颤,宏大而肃穆的声音正是由它所发出,而那璀璨夺目的金光亦是源源不断地源于它。
“发生了什么?”肖程离他最近,神色骤紧,双目圆睁,语气急促地问道。
“刚才好似有什么东西突袭我……”魏子豪平日温文尔雅、斯斯文文,但是此刻被璀璨的黄金神焰所笼罩,光芒映照之下,他身形伟岸挺拔,如同披上了金色的战衣,极具磅礴气势,简直如同神圣的神明降临凡尘。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明显透露出内心的惊惶失措。
“你看清是何种东西袭击你吗?”刘昊然眉头紧蹙,目光凝重深邃,试图理清危险的根源,他平素大大咧咧,但在关键的时刻向来都沉稳持重。
“未曾看清是何物,只觉一股阴森可怕的强大力量瞬间笼罩了我的全身,那力量阴寒至极且强大无匹,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无情吞噬。而后这口铜铃便陡然震动了起来。”此刻,魏子豪虽被金色光辉环绕包裹,但额头仍有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仍心有余悸地颤声说道。
“这也太过诡异了,难道真有什么未知的恐怖存在?”肖程眉头紧拧,满面忧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凸显出内心的极度不安。
听到这些话语后,但凡在小雷音寺有所斩获的人都紧紧地攥住手中的残破佛器,这些物件如今已然被证实的确非凡,必定是古佛曾经持有之物!
“大家务必小心谨慎,千万不可有丝毫的放松警惕。我们全然不知接下来还会遭遇何种状况。”马子涛神色肃穆庄重,提高音量大声提醒道。
片刻后, 残破的铜铃停止震动,悠扬的钟声缓缓敛去,魏子豪身上那燃烧的金色神焰如潮水般迅速消退,如同黄金战衣般的绚烂光华重新归入铜钟之内。
“走,我们赶快离开这片废墟!”赵尧手持青铜古灯,洒落下点点神秘神辉,宛如暗夜之中熠熠生辉的明灯,带头朝着五色祭坛疾速冲去。他步伐坚定有力,眼神决绝坚毅。
众人紧紧跟随其后,这片浩大辽阔的废墟内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诡异气息,仿佛有无数双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睛在暗中窥视。每多停留一秒便会增添一分难以预测的危险。
“啊……”惨叫再次传来,在接近废墟边缘之时一名男同学仰天重重摔倒在地上,在其额头的正中央赫然出现一个手指粗细的血洞,鲜血汩汩流淌,犹如决堤的汹涌洪流。还是同样的死法!他死不瞑目,双眼睁得极大,死前那惊恐万状的神色就此凝固在那里,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惊恐万分地高声大喊,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别停下,继续前行!”赵尧大声怒喝道,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中久久回荡。
在这一刻,众多人皆被深沉的恐惧牢牢地掌控了心神,又一名同学于众目睽睽之下骤然猝死。众人只能木然地眼睁睁看着这幕悲剧上演,却无力施以援手进行阻止,甚至根本无从知晓究竟是何种诡秘且凶残的存在无情地褫夺了他的珍贵生命。
生离死别,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谈论起来或许看似轻松容易,但当亲身历经之时,众人的内心皆体悟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极度苦楚。身边亲密无间的同学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连一句临终遗言都没能够来得及吐露,就这样令人茫然费解地莫名其妙地逝去,这般残酷的现实着实让人难以负荷与接纳。不少女同学的精神几近崩溃,双肩不停地颤抖着,低声抽噎了起来,往昔她们一直置身于相对平和安宁的环境之中,哪里曾亲眼目睹过这样血腥凄惨的惊悚场面。
“走!”
众人丝毫不敢有片刻的停滞,亦全然根本不能有丝毫的停留,以最为迅捷的速度向着五色祭坛拼命狂奔而去。终于逃离了那片被死亡阴霾笼罩的废墟,然而两条充满蓬勃生机的生命却永远地被遗弃遗留在了那里,再也无法与大家重逢相见。
跑出去很远之后,众人心怀惊惧地回头眺望,那些残损破败的断壁和坍塌倾颓的残垣仿若狰狞可怖的恶魔,在深邃沉郁的夜空下影影绰绰,形态诡谲难测,令人心惊胆颤、惶恐不安。
可是众人还没有来得及舒畅地喘上一口长气,接连三声凄厉尖锐的惨叫几乎在同一瞬间陡然爆响而起,两名男同学与一名女同学先后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响。他们的伤口依旧是额头部位,三个一模一样的血洞是如此的触目惊心!那血洞仿佛是恶魔留下的邪恶印记,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鲜血如汹涌的泉流般迅速浸染染红了地面,三个昔日一同学习、嬉戏玩耍的同学、朋友就这样悲惨凄凉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双目暴突,眼神中凝固着临死前那极度的惊怖。
短短片刻之间,已经有五人不幸地丧失了生命,这让众人在沉浸于无尽伤感悲戚的同时,只觉浑身冰冷如置身冰窖,头皮一阵阵地发紧发麻,每个人的心中都被恐惧和忧惧所充斥,也许下一个瞬间就会轮到自己,谁也无法确切精准地确定自己的生命将会在何时戛然而止。
“呜呜……”一名女同学精神已然近乎崩溃,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泣诉道:“死去的人都未曾在庙宇中寻获器物,那个未知的可怖魔鬼就在我们周遭窥伺潜伏,不持有古佛留下的圣物在身,我们迟早都会命丧于它的毒手……”
听到这位同学的分析,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恍然反应过来。死去的五人在那神秘的古庙中皆是两手空空、一无所获,而同样遭受过未知力量袭击的魏子豪,正是凭借着那口看似残破却蕴含神秘力量的铜铃,才侥幸得以安然无恙。
“救救我们……”在古庙中没有寻到古佛器物的人此时皆惊恐至极,他们面色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绝望与哀求。他们匆忙靠近那些在古庙中有所斩获的人,用近乎声嘶力竭的哀求语气恳请对方拯救自己。那声音颤抖而凄厉,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绝望呼喊。
但是,在这种生死攸关、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谁又会心甘情愿地让出自己唯一赖以保命的救命佛器呢?
有些人毫不犹豫,没有片刻停留,甚至未曾回头看上一眼,迈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向着五色祭坛急速冲去。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决绝,只专注于前方那或许存在的生存希望。同学情谊固然珍贵难得,曾经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仿佛还在眼前,然而在这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不少人选择的是冷漠以对,只求能够自保。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性的矛盾,在此刻第一次面临如此艰难而残酷的考验。每一个选择都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众人的心头。
“求求你们了,救救我……我们是同学。”有一名近乎精神崩溃的女同学一边拼命奔跑,一边声泪俱下地哭泣着。她泪如雨下,满面梨花带雨,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已被泪水和尘土弄得狼狈不堪。她惶恐不安,身体不停地颤抖,那模样极为可怜。鞋子都在慌乱的奔跑中掉落了,她的脚掌被地上的沙石磨破,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路,可她依然浑然未觉,此刻恐惧已经如同无边的黑暗,完全占据了她的心灵。
赵尧神色凝重,竭尽全力地大声喊道:“在古庙中寻到的器物,我们可与他人共用!”
刘昊然向来与赵尧并肩而行、同进同退,此刻听闻赵尧所言,毫不犹豫地疾步站在他的身旁,同样放开喉咙大声喊道:“没错,我们可以让两三人共同持有一件自古庙中寻到的器物。大家齐心协力,才有更多存活的希望!”
很多人闻声纷纷将充满疑虑与惶恐的目光投射而来,但皆带着迟疑不决之色。有人紧蹙双眉,嘴唇颤抖不止,开口说道:“这些残破的器物,倘若没有预想中那般强大的作用该如何是好?倘若只能庇护一人,岂不是会让原本的物主也深陷生死险境……这其中的风险着实难以估量。”
“可若不尝试,大家将会面临更大的危险,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同学一个个命丧黄泉而无动于衷吗?”另一个同学满脸悲愤交加,情绪激动地高声反驳道。
“但这风险着实巨大,谁也无法预知这般行事的后果究竟怎样。万一事与愿违,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要遭受灭顶之灾?”又有人面带忧惧之色,声音中饱含着焦虑与惶恐不安。
这般话语一出,立时又让人内心剧烈地动摇起来,甚至有两人眼神决然,咬了咬牙,开始加快速度,头也不回地向前冲去。
“谢谢你赵尧……”那名跑掉鞋子、满脸泪水、楚楚可怜的女同学,跌跌撞撞、步履蹒跚地来到赵尧的身前。她的脸上显露出无比感激的神情,那泪汪汪的眼眸中仿佛闪烁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微光,混合着那不断滚滚落下的泪水,令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意。
“别客气,我们共同努力,定然能够渡过此次难关。”赵尧目光坚毅,语气尽可能地温和,回应道。
她颤抖着伸出右手,那纤细的手指不停地抖动着,然而在距离古灯还有一尺之遥时,她的表情瞬间凝固,原本满含期待的眼神刹那间变得空洞无神,而后整个身躯犹如一截腐朽的枯木,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变故是如此的猝不及防,赵尧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双目瞬间失去光彩,那张楚楚可怜的美丽脸颊上带着尚未干涸的泪痕,那一道道泪痕如同深邃的沟壑,刻满了恐惧与绝望。那抹刚刚漾起的感激的笑容永远地凝固在那里,让人内心感到一阵难以言表的痛楚。
“怎么会这样?这也太过突然了!”旁边的同学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高声惊呼。
赵尧很想将她扶起,但终究只是伸出了手,又缓缓收了回去。这名可怜的女同学的后脑被洞穿,这一次并非额头,那乌黑的长发间有鲜血汩汩流淌而出,黏稠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发丝,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殷红的血泊。只差一步之遥,但她最终还是死在了赵尧的眼前,不过已然历经生死的赵尧,也只是身躯微微一颤,内心略微难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