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剑河畔。
看着一身剑意勃发,显然收获斐然的俞莲舟,匆忙而来的马钰笑道。
“恭喜俞兄,剑道精进!”
瞧见来人是马钰,俞莲舟无比开心。
两人开始交谈,天文地理,武道交流,很是痛快。
丘处机找寻马钰良久,说是想要挑战马钰,后者无奈终是答应下来。
在剑河畔,一时间剑气四溢,真气对轰。
不多时,丘处机竟是败下阵来。
这是丘处机头一次败给了马钰!
一旁观战的俞莲舟以及两位师弟,给出了特别中肯的评价。
而后,马钰见俞莲舟似有话要提,便是问道:“俞兄,可是因那名为周芷若女子之事未了?”
见马钰主动提及,且是因为这些日子,不见马钰出现,也与王重阳提及,但都是需要少欲真人点头方可。
无奈之余,他只好在剑河一边修炼一边等待马钰出现。
“实不相瞒,确是此事,需要马兄相帮,芷若乃是我师尊在少室山下所救的孤女,她的父亲被蒙人杀害。”
说着,不止是俞莲舟,张翠山和殷梨亭亦是咬牙切齿。
俞莲舟再次开口,神色间有些隐忧地说道:
“那蒙人可恶,不仅杀害其父,还欲施暴,恰好师尊云游路过,这才救下芷若。”
“但是,武当乃是道门,虽说武当可任由弟子娶妻,
但终归她还是孩子,而此前我听闻全真后山林女侠有收门徒,若是芷若得以入门,亦是她之福缘。”
闻言,马钰思虑片刻,“既是个苦命女娃,我与小师叔提及一二,兴许此事可成,
小师叔向来对女子便是心怀怜悯,想来也不会不悦,况且小师娘最是听小师叔的话!”
话到此处,俞莲舟会心一笑,旋即便是拜谢。
马钰拉着丘处机,朝着重阳宫的方向走去之后。
俞莲舟倒是拉着两位师弟,不由得感慨,“那位少欲真人真乃神人也!”
“二哥,休要胡言,怎可以长他人志气,灭了武当威风?”听闻此话的张翠山先是一头雾水,随后道出心中想法。
闻言,俞莲舟有些气恼地说道:
“翠山,不是我说你,师傅就常说你这小子,心高气傲,固执!”
“道统,所为何,我不知,但是达者为先的道理,乃是师尊常常教导我们的。”
说着,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张翠山头上,后者不敢发一言。
“二哥莫要气恼,五哥只是心急而已!”殷梨亭一向心思深沉,好久才说出一句话。
俞莲舟这才解释道:“上一次,这位全真首徒,方才遇到一品初期!”
“刚刚他和长春子的比斗你们也看到了,已然是宗师初期,宗师之气,与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并且,他自己所悟出的《丹阳剑法》虽说脱胎于全真剑法,但是你看他剑随心走,以前的那种沉稳中多了几分洒脱和灵动!”
“已然是走出了自己的道,就这一点,我远不如他。”
此话一出,殷梨亭和张翠山皆是心头一颤。
紧接着,俞莲舟再次开口:“你们可还记得,我上次来全真,是什么时候?”
张翠山毫不犹豫地说道:“仔细算下来,仅仅月余!”
哗——
此话一出,殷梨亭顿时觉得脑袋嗡嗡响。“二哥的意思是,马钰道友仅仅一月时间,从一品初期,迈入宗师,且他还创出了一门武学?”
这样的速度,他们三人皆是闻所未闻,张翠山颔首,沉声道:“且他还说,这一月时间,是在少欲真人的指点下……”
“想来,用不了多久,马钰的修为便是远超于我了!”俞莲舟深深地望向全真后山……
与此同时,马钰来到后山。
“少欲,阵外好似有人前来?”
在后山,阿朱修习的乃是阵法,后山大阵的维护她也熟悉,有人前来她自然知晓。
下一刻,张少欲却摆手道:“阿朱,不急,应当是马钰前来。”
说话间,张少欲加速,但也足足耗时半个时辰。
感受着体内真元涌动,值得一提的是,阿朱如今的修为也已经到达武道一品初期。
不得不说,后山女子在修道一途,个个皆是登峰造极。
片刻后,张少欲来到了茅草屋前。
见到张少欲,马钰当即恭敬一礼,“小师叔,是武当三位,说说带来了一位身世凄惨的少女,想拜师小师娘。”
“哦?”听到这番话,张少欲顿时来了精神,“那少女可是周芷若?”
马钰不敢打趣,反而是愈加恭敬,实在是因为小师叔神,竟然未卜先知,“是,小师叔。”
“师侄对三侠言明,虽然小师叔仁爱,常怀怜悯之心,但毕竟收徒的乃是小师娘,总归是要跟小师叔请示后再行定夺的……”
“好!非常好!”
不等马钰将话讲完,张少欲便是连声道好,旋即便是立马回应:“收,将那位芷若姑娘收下吧,如此身世的姑娘,应当有个家!”
马钰正准备告退,却又听到张少欲的声音响起,“马钰,收拾一下,过两日便随我下山,有一桩机缘等着你!”
“另外,你小师娘那里,我会去解释,你只管将芷若姑娘收下,至于三丰真人,我有一物相赠!”
说着,他拿出一页纸,上面赫然便是一个“剑”字。
马钰小心收下,便是告退。
就在这时,远处林朝英莲步款款而来,人未到声音先到,“少欲,赠予他这一剑,有何用意?”
张少欲笑呵呵地说道:“若是我猜的没错,此时张三丰正在创剑道,不过他的剑防御有余,杀伤力不足,若是他能有所悟,应当能补足这一缺憾!”
林朝英不解,“那岂不是又会徒添一个强大对手?”
“朝英,将来你我,以及蓉儿她们,长路漫漫,这张三丰怕是与我等一般,能有一位道友陪着走这长生之路,岂不是幸事?”
张少欲语毕,便是搂着林朝英,朝着茅草屋而去,而另一只手也是丝毫不停。
“嘿,你怎么又来,你不是才跟阿朱……”话未说完,她的嘴已经被人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