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这些权贵们,这次是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大宋本来就有簪花的传统,每次出现一种新的花儿,都会被人追捧。
但偏偏这一次,他们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压根儿就找不到货源。
真真的,有钱也买不到。
打听了好久,目前有资格佩戴的那几位,全是官家赐的。
除了这个渠道之外,市面上一朵多余的郁金香都没有。
这可真是把他们急坏了。
眼见别人簪了新的花儿,自己却没有,那心里呀,跟猫爪子挠似的。
于是,那些自恃有功的人,便上札子请求给自己也赐一点儿。
那些没那么脸大的人,则干脆摊牌了。
官家,您开个价吧,我们买。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札子进了宫之后,就跟泥牛入海了一般。
那真的是,一点儿回声没有啊。
权贵们急的抓耳挠腮之时,皇宫里面,刘禅和刘童博俩人,看着眼前的车子,笑的跟个终于偷到腥的猫一样。
“嘿嘿嘿,这是第几车了呀?”
“回官家,这是今天收到的第三车了。”
“第三车了呀?
要是照这么下去,咱俩很快就能发财了呀。”
刘禅这么一说,刘童博赶紧一本正经的回道:
“官家,是您马上就要发财了,这钱虽然是奴婢收的,但都是替您收的呀。”
听见刘童博这么说,这就一巴掌拍在了他背上。
“你胡说什么呢,朕是那种吃独食的人吗?
咱俩一人一半儿。”
“啊?
一人一半儿呀?
那不行那不行,奴婢只要三成就行了。”
“不行,朕说一半儿就必须一半儿。”
“嘿嘿嘿,那奴婢就谢过官家了。
官家,奴婢这就把钱拉到内库里?”
“不行,不能放内库。
内库里到底有多少钱,赵鼎那家伙比朕都清楚。
放那里,早晚得变成他的。”
“官家,您这也太过小心了吧?
内库现在由贵妃娘娘管着呢,赵相没那么容易再薅您羊毛了。”
“不行不行,朕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以前他薅朕的时候,拿来个单子,朕就给钱了。
朕从来都没想到过,他的单子里面竟然有水分。
现在朕的爱妃虽然帮着朕,把她那单子里的水份挤出来了,但他的项目又变多了。
而且,每一个项止都关系到国计民生。
爱妃她只是会挣钱,又不是分不清是非。
像这种正经的开支,爱妃也没办法呀。
所以,内库还是不安全。”
看着刘禅那肉疼的样子,刘童博是又心疼又想笑。
“官家,既然这样,您为啥不稍微控制一下赵相的开支呢?
有些事情,就算晚几年再做,也是一样的。”
刘童博这么一问,刘禅立马转头认真的看向了他。
“刘童博,这些话真是你想问的吗?”
刘禅这么一问,刘童博连一息都没犹豫,就直接跪了。
“官家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不过,这些话真是奴婢自己想问的,没有任何人指使奴婢。
官家您放心,奴婢与外臣没有任何联系。
就连岳元帅,奴婢私下也没有什么交集的。
如果官家您不信的话,奴婢现在就以死明志。”
看到刘童博紧张的样子,刘禅一下子放下了心。
“行了,起来吧,朕相信你。
对了,岳爱卿还有老赵,你私下接触也无妨。”
“官家,内官不与外臣来往是规矩。
奴婢虽然心里对元帅和赵相仰慕不已,但也只会忠诚的向他们传达,您要奴婢传达的每一句话。
私下里,奴婢不会与他们来往的。”
“呃,那随你吧。
反正你与他俩来往,朕绝对放心。”
特意又交待了一遍之后,他又继续说道:
“你刚才的问题,朕可以明确的回答你。
不行!”
“啊?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要抢时间。”
“抢时间?
跟谁抢啊?”
“跟天,跟地,跟人!”
说完了这三个词之后,看着刘童博一脸迷茫的样子,刘禅便耐心的跟他解释道:
“人活七十古来稀,朕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岳爱卿也四十四岁了。
赵鼎那家伙,更是已经六十二岁了。
他自己都说过好几次了,要不是这些年咱大宋越来越好,他的心情也越来越好,说不定早就成了一捧黄土了。
而且你也知道,已经有大臣在暗戳戳的暗示,赵鼎该致仁了。
虽然朕压根儿没搭理他们,但他还能再干几年,谁也说不准。
他已经这个年纪了,还在一心想着多为大宋,多为百姓做点儿事情。
朕怎么可能因为钱的事儿,给他下绊子呢?”
“官家圣明,奴婢不知官家竟有如此苦心,还请官家恕罪。”
看着又一次跪倒的刘童博,刘禅说道:
“平身吧,你又没犯错,恕什么罪呀。
而且,朕这么做,也不完全是为了赵鼎。”
“啊?
还有别的原因吗?”
“那当然了!
岳爱卿也和朕说过,这些年正是我们在宋发展的最好时机。
虽然因为不断的战争,朝廷的开支很大。
但是,这些战争我们全都获胜了,从战争中得到的缴获,足够弥补我们的支出。
而且,正是因为这些战争,让朝中的大臣和百姓们,都自觉不自觉的把目光看向了外面。
这个时候,正是我们做事的绝佳时机。
一旦将来有一天,战争全部结束了,大家的目光全部转回了国内。
想要再做什么,面临的掣肘,就会比现在要多的多。
这就是朕刚才说的,我们要抢时间。”
刘禅说到这里,刘童博的眼眶已经湿了。
“官家,奴婢不懂这些国家大事。
奴婢就是担心,您这样会不会太累了。”
听到刘童博这么说,刘禅一下子笑了。
“朕有什么累的?
打仗有岳爱卿,治国有赵鼎,挣钱有高贵妃。
还有,斗蛐蛐有秦副相。
朕现在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可是,官家您也不能太委屈自己了啊?
咱大宋现在一年岁入两万万贯。
可是您算算,除了这次迁都,您置办了几套新衣服之外,您都多久没添过新衣了?”
刘童博这么一说,刘禅马上就激动了。
“没错,朕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你赶紧帮朕想个地方,把这些钱藏起来啊。
这可是咱俩受贿的钱!
朕受一次贿容易嘛,总不能还被他赵鼎给薅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