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尉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满脸兴奋,过了今晚,下河县就是他的天下了。
“老爷,老爷哎!”管家一路狂奔而来。
王县尉猛的站起来,激动的疾声问道:“得手了吧,告诉属下们,明天我亲自给他们奖励!”
“老爷,没有得手,是崖山没了!”
“什么,崖山部队全军覆没?”
“是啊,老爷!”管家一脸苦相,凄惨的说道,“平少爷被一个女人杀了,王兴少爷还没打就投降了,咱们王家是走是留,快拿个主意吧。”
王县尉双眼欲喷出火花,艰难的说道:“去梁州,我们去梁州!”
“哎,我马上去准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管家飞奔而去,王县尉瘫坐在椅子上。
两个时辰过后,数十个家丁护送着十几辆,满载着金银细软和王县尉和妻妾子女们的马车,借着月色出北门,一路向梁州方向狂奔而去。
马车上,王县尉和夫人薛氏,一路唉声叹气,又愤怒不已。
“老爷,你要保重身体啊!虽然剑儿和平儿不是我亲生的,但一直是在我身边长大的。
他们的仇我们一定要报,但不是现在,咱们还有其他几个未成年的孩子需要你的照顾,你才是咱们王家的顶梁柱,一家之主啊。”
王县尉面露狰狞,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们以后会回来的!”
薛夫人安慰的说道:“当然了,我们两家在下河县耕耘多年,借着下河县独特的地理优势,在这个乱世中,还能拥有一个绝佳的息身之地,谁知道来了个佟贤,佟贤被我们弄走了,又来了一个张峰,难道老天不保佑我们王家了?!”
“指望老天的庇佑?!狗屁!家里的银子都藏好了吗?有了大量的钱粮,才是日后我们成王成侯的基础!”
“放心吧,老爷!这次我们就随身携带了十几万两银子,其他大部分都被我分三个地方隐藏,没人知道的!你去梁州有什么新的打算?”
“十几万两银子,足够我们在梁州活动了。我先去知府那里报道,说下河县匪患成灾,我两个儿子去剿匪,被他们杀害了,这件事情张峰早已经汇报给朝廷,这事我可以在梁州的官场上利用一番。
我再告诉知府大人,说新任的县令张峰跟我政令不合,欲对我除之而后快,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举家迁到梁州,打不过还躲不过吗?先示弱吧,梁州知州对我有知遇之恩。
先在他手下谋个职,有机会再进一步掌握梁州的军马,拥有军马,我就可以杀回下河县,报我的杀子之仇。”
“嗯,老爷说的是!在梁州我们还要走一步算一步。”
忽然,马车外“啊!”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整个寂静的夜,顿时哭喊声、打闹声、喊杀声一片。
“管家,”王县尉大惊失色,赶忙冲外面喊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张峰追来了?!来了多少人马!把银子倒在路上,我们快赶路!”
管家在外面下了,直打哆嗦,战战兢兢的来到马车旁边,说道:“老爷,不是后面追来的,是前面堵着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好像不像张峰一伙的,但天黑看不清啊。
他们见人家杀,说话根本不理!他们人比我们多,武艺还高强!老爷,你和夫人快骑马逃......”
管家话还没说完,就闷哼一声,没有声音了。
王县尉焦急的喊道:“管家,管家。来人啊!”外面只有惨叫声,女人的哭声,孩子的叫声,根本没有人搭理他的话。
王县尉提起长剑,掀开车帘子正要出去看个究竟,只听见“噗嗤”一声,一柄长刀穿胸而过,鲜血喷溅的马车内到处都是。
喷溅在美妙绝伦的薛夫人脸上全是。
“呃.....”的一声,薛夫人一口气没有上的来,晕死在马车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薛夫人悠悠的醒来。
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安静舒适的床上,旁边坐着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李县丞夫人。
薛夫人赶忙起床,十分惊恐的问道:“我这是在哪里?是不是已经死了?”
李县丞夫人温柔的把薛夫人按在柔软的床上,微笑的说道:“好姐姐,你这么天仙一般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死了呢?!
别怕,这是我们县丞家呀,现在你安全的很,没人敢对你不利,包括那个狗县令张峰!”
“你家?李县丞的家,我怎么会在这里?”
“对啊,这说来话长啊!我夫君今晚得知狗县令张峰,欲对你家不利,想赶尽杀绝。
就急匆匆的带着家丁,出城一路去追赶你们了。
可惜去晚了一步。王县尉和你其他的家人,都没有救下来。
好在你当时吓晕了,贼人误以为你已经死了,就抢劫了所有的钱物,正打算把你们埋在土里的时候,我夫君带着家丁赶到了,一场生死搏斗,我们救下了你,我夫君为此还挂了彩!好险呐!”
薛夫人大惊,赶忙问道:“李县丞伤的要不要紧?那伙土匪很厉害啊!”
李夫人皖颜笑道:“还好,一点皮外伤而已,但家丁死伤了几十个,看来要破费些银两!
那个狗县令现在兵强马壮,正在全县城追剿反对他的人,你现在回县尉府很不安全,你以后就在我家安心住下吧。
你就把这当做自己的家,跟我们就不要客气啦,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还有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要回想,多吓人呐。”
薛夫人感激在说道:“多谢好妹妹,我也不会白吃白住的,我们王家还不至于吃住的钱都没有,这次为了救我,死伤的家丁花出去多少钱,等风声过了,我加倍还你!论银子,我们王家还真不在乎他张峰!”
说到此处,薛夫人赶忙住口,假装咳了几声。
李县丞夫人心中一阵惋惜,再继续说下去啊,就等你这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