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他出事儿的时候自家二哥才十三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昏迷前最后一眼,就是看见自家二哥咧个大嘴,哭着朝自己跑来。
孙开志今年十八岁,刚刚考上大学正在读大一,立志要做出最先进的轮椅,能天天推着弟弟出去晒太阳。
“我呢,我呢?”一个小姑娘伸出脑袋,争取让自家小弟看见自己。
“二姐,”二姐也长大了,那时候还整天跟自己抢吃的呢。
孙橙今年十四岁,是家里的老三,四兄妹的名字合到一起就众志成城,众志成城一心为祖国的胜利而奋斗,这是孙老爷子当年对祖国最好的期盼。
老太太看出来外孙有些累:“好了,你们都去收拾好自己,让小四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还要带小四去医院看看。”
“孙磊,你给亲家打个电话告诉一声儿,就说小四醒了,让亲家也跟着高兴高兴。”
“哎,我现在就去。”
孙磊,孙开诚的父亲,是孙家最小的儿子,小儿子出事儿后他们就搬出了大院儿,跟岳母家住在了一起,就为了能有人更好的照顾小儿子。
他娶的媳妇是家里的独女,也顺便能给老人养老,反正老孙家儿子多,也不差他一个给老人养老的,现在跟半个上门女婿差不多。
不过孙家人都是很同意的,岳母跟岳丈也是爹娘,给养老不是应该的么?
孙开诚扯扯嘴角笑了一下,接着就没在能坚持住睡了过去。
孙家老爷子,也就是孙开诚的爷爷,是开国将军。五年前虽然新龙国已经成立了二三年了,但还是乱着,孙开诚作为孙家最小的一个孙子,就被对家给盯上了。
当初那些人的想法是给孩子掳走,到时候提一些要求,对方要是不答应,他们就给孩子弄去海外培养成间谍杀手,到时候用来对付孙家再好不过。
结果事情没成,最后那伙人反扑只伤了孙开诚的头就逃走了,没能带走孙开诚。那天是孙开诚的姥姥带着四个孩子出去玩儿,谁也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老太太从那天开始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里,这么多年一直埋怨自己,身体也是每况愈下,要不是还要照顾最小的外孙儿,这老太太早就病倒了。
那天后,孙老爷子就让自己最小的儿子跟儿媳妇,搬到丈母娘家住,一是他们家的人都忙,要是雇人来看护小孙子家里人都不太放心。
再一个就是亲家因为这事儿忧心自责,看不到孩子整天担忧病上加病,还不如给老太太跟孩子放到一起,在雇个人照顾着。
再说亲家就一个闺女,自家也不缺儿子,还不如让小儿子两口子直接过去给亲家养老算了,还能安了亲家的心。
别看孙开诚昏迷了五年,家里没有一个人忘记这个孩子的,政治的博弈最后伤害的只有这个孩子,每一个大人心里都不好受,节假日都会分批过来,看看这个一睡不醒的孩子。
这个年月能将一个昏睡五年的人照顾的这么好,就能看出这家人的人品都是相当不错的。
一家人都抓紧时间整理好自己,上学上班的都请了假,就想陪着最小的儿子(弟弟)去医院看看,希望小儿子(弟弟)不要在那么安静的睡下去了,每次看见那心里都揪着疼。
等从医院里出来后,好像遮在他们一家头顶上的那片乌云瞬间就散开了,每个人脸上都是发自内心的笑,真好,小弟以后再也不会安静的躺着,像一个木偶一样了。
孙开诚也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真好,他终于回来了。
当然,这一切钱笑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空间是小系统给借来的,还是个有主的空间。
她要是知道的话,估计是不敢大咧咧使用的,更不敢将自己的所有身家,都放在其他人的空间里。
秋收结束就到了去公社交粮食的时候,钱笑央求二叔三叔带着她一起去。
“我肯定听话,只要到时候交完公粮,你们带着我去一趟废品收购站就行。”
二叔是个话少的,三叔可不是:“你去废品收购站干啥?那里都是破烂有啥可去的,你要是想要啥告诉三叔,三叔给你带回来行不行?”
“不行,我要自己去,三叔,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要自己去挑。”
她能说想买废铁回来么,那指定不能啊,她要是敢说她娘就敢削她,谁家有那闲钱买废铁回家玩儿?
“不是三叔不想带你去,交公粮可辛苦了,这大太阳的得一直排队,再给你晒坏了咋整?”
“没事儿,我带着草帽去,再说咱家的牛不是第一次去公社,我跟着去它们还能老实点儿。”
俩小牛犊子可能是去年生产的,回来这几个月喂养的也精心,反正现在看着身强体壮的,秋收的时候可没少帮忙。
不过野牛就是野牛,可没有家养的牛那么温顺听话,每次干活钱笑都要跟着,不然这俩就要作妖,村长现在就想等着这两头小牛长大了好配崽子,指定壮实。
这动物也跟人一样,你老实它就欺负你,你厉害它就惧怕你,反正自家俩头牛就害怕钱笑,估计可能是被钱笑打怕了,还真就在钱笑面前最老实,让干啥就干啥。
钱三宝(钱三叔的名字)一想也行,万一路上那俩小牛发疯,还有自家大侄女能制住它们:“行,你去跟你爷奶说说,你爷奶同意就带着你去。”
钱笑立马就答应下来,自家爷奶还不好说,很快老两口就点头了,钱笑很开心。
后半夜,钱笑就被自家娘给叫了起来:“二蛋快起来,你不跟着去公社了?”
钱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眼外面:“娘,这还没亮天呢,再让我睡一会儿。”
李桂芝照着自家闺女屁股就给了一巴掌:“睡啥睡?再睡人家就都走了,你起来可别后悔。”
想到今天要去公社的目的,钱笑勉强的坐了起来,要知道这么早她就换个日子了,想到家里人很少去公社,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