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之后。
在那广袤无垠且似乎与天际相连的草原之上,烈日仿若一轮熊熊燃烧的炽热火球高悬于天空之中,无比炽热的阳光似瀑布般倾洒而下,烤炙得这片广阔的大地仿佛都要滋滋地冒出青烟来。
胡亥骑在一匹高大威猛、毛发鲜亮的战马上,那战马不安地刨动着蹄子,而胡亥的眼神中则透露出仿若实质般的阴鸷与令人胆寒的威严,他蓦地抬起头,放开喉咙大声喊道:“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听好了!”
他的声音恰似惊雷一般在空旷的草原上滚滚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势。
胡亥用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面前一群神色惊惶、衣着褴褛的被俘虏之人,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们走,否则就如同刚才那些反抗者一样,统统都得死!但只要你们归降,臣服于我大秦,我便能保证你们的性命!”
他的话语犹如腊月的寒风般刺骨,让那些俘虏们一个个忍不住浑身剧烈颤抖,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随后,胡亥挥了挥他那戴着厚重护腕的手,大声地命令道:“传下去,让五千人以五个什为一组,都分散开来,必须给我牢牢看住这些俘虏,绝对不允许他们有任何一个人跑散。”
他的目光中满是冷峻,仿若在冷酷地审视着一群毫无价值的蝼蚁。
“那些伍长什长他们手下都有匈奴士兵,在牧牛羊这方面,他们可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胡亥接着说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让秦人士兵都乖乖听从那些匈奴士兵的指挥,该怎么放就怎么放,该怎么赶就怎么赶,不得有丝毫差错。”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似乎对这些牛羊极为看重,仿若这些牛羊就是他眼中最为璀璨的珍宝。
“我们这一次劫掠了上百万的牛羊,这可都是我大秦目前极为紧缺的东西,绝对一定不能有失!”胡亥的声音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贪婪与志在必得,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一群群肥壮的牛羊,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一旁的偏将军连忙拱手应道:“诺!”
胡亥又指向另一边,面色严肃地说道:“剩下的五千人,和这里的一万人迅速集结起来,一定要抵挡住那三万看护牛羊的牧民骑兵。一直等到和大部队会合我们再撤走!”
他的脸上满是决绝与果断,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诺,末将明白了。”偏将军恭敬地回应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胡亥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相信自己的这番安排必定能够顺利成功,这些牛羊必将成为大秦的重要财富。
而他,也将在这场劫掠中,向世人彰显出自己的赫赫威名,让所有人都对他敬畏有加。
两个时辰之前,在那浩渺无垠、广袤辽阔且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正在进行迁徙的匈奴王庭置身于这片壮阔的天地之间。
此时,天空犹如一块纯净无瑕的蓝宝石,几朵洁白似棉絮的云彩悠然地飘荡着,宛如灵动的精灵。
大地上的青草在轻柔的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波澜壮阔的绿色海洋,每一株草叶都闪烁着生命的光芒。
温暖的阳光如金色的纱幔洒落下来,给整个草原都披上了一层璀璨耀眼的金色光辉,使得这片大地越发显得神圣而充满生机。
一名匈奴斥候神色匆忙,快马加鞭地疾驰而来,马蹄高高扬起阵阵尘土,在身后形成一道烟尘尾巴。待他飞身下马后,便立刻跪地高呼:“报~”
头曼单于那满是威严的面庞上此刻眉头紧紧地皱起,犹如两道扭结的绳索,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威严地说道:“说!”
匈奴斥候喘着粗气,声音因焦急而变得有些沙哑,他大声道:“大单于,那支秦军出现了!此时数万人马正如饿狼一般正在劫掠我们的牛羊。”
头曼单于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原本犀利的双目此刻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焰来,怒目圆睁地吼道:“什么!?护卫牛羊和族人的军队呢?他们怎么没有阻拦住?”
匈奴斥候连忙回道:“大单于,他们兵分三路,一路如同恶狼扑食般疯狂地进行劫掠,一路凶狠地阻止袭杀护卫的军队,还有一路大军正气势汹汹地朝着我们这边如潮水般涌来,那态势明显是来阻止我们去支援的。”
头曼单于气得狠狠跺脚,震得脚下的草地都微微颤动,他愤怒地仰头长啸道:“什么?可恨啊!他们哪儿来这么多的军队!”
一旁的冒顿则是目光深邃如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静与睿智,沉默片刻后缓缓地分析道:“父王,恐怕他们并不需要多少军队,只需要阻止我们去支援一段时间就足够了。”
头曼单于怒不可遏地喝道:“混账,我们也分兵!分兵去支援,起码不能让他们把牛羊都劫掠走了!”
冒顿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沉重地说:“父王,他们劫掠牛羊只是附带的,即便不劫掠也可以对付我们。无论哪个选择,对他们来说,都没有损失,只是少获取些利益罢了。”
头曼单于沉默了许久,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奈,他喃喃道:“……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
冒顿抬眼望向远方,那辽阔的草原尽头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未知与挑战,他缓缓说道:“这……这是个死局。我们只能尽量护住我们的牛羊,抵抗他们。他们在草原上来往肆意,但我们……却有着舍不去的东西,那是我们的根基和希望。如今……只能硬扛下去,尽快和左贤王汇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头曼单于长叹一声:“唉~……”,然后咬着牙传令下去:“分兵,尽量阻止他们吧。”
他接着又似无奈地说道:“劫掠的那些,或许也能拖住他们一些。”
冒顿也是满脸忧愁,重重地叹息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