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易容后,唐潇潇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池凤寒,说道:“好了,你现在就是那个小鬼子了。记住,走路的姿态和说话的语气都要模仿到位,否则很容易露馅。”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池凤寒深吸一口气,试着模仿那个日本士兵的动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日本人。他开口尝试用日语说话,声音中带着些微的生涩,但足以蒙混过关。
唐潇潇点点头,满意地点评道:“不错,你做得很好。接下来,你就按照计划行动,去云开酒楼找胡老板。他会帮你安排出城的路线。”
唐潇潇,一手巧妙的易容术,让鬼子的面目变得如同池凤寒一般,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无懈可击。
她将易容后的尸体又丢回了牢房。
牢房的阴暗角落里,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钱国成走近了尸体,他的手指轻轻探向那人的鼻息,一丝微弱的气息也没有。
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悲愤和无奈,对着围拢过来的众人摇了摇头,沉声道:“没气了。”
人群中,愤怒的低语此起彼伏。“该死的鬼子!”
有人咬牙切齿地咒骂,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
“这些鬼子太狠了。”另一人叹气,眼中闪烁着痛恨的光芒。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侵略者的痛恨,每一个死去的同胞都是他们心中的刺。
柴崎岩水此刻看着这一切,喉头上下滚动,他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庆幸。妈的,昨天那个的对他用刑的家伙对他还算手下留情,否则今天躺在这里的就是他了。他暗暗发誓,出去之后,那些打过他的仇,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不再提及。
\"快来人,快来人!\" 一声急促的呼喊在空荡荡的牢狱中回荡,打破了深夜的寂静。这声音如同刺耳的钟声,直击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值班的狱警闻声而来,他是个身材矮子,满脸胡须的男人,名叫樱满英助。他穿着制服,腰间挂着一串钥匙,脚步沉重地踏在石板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倦和不耐烦,显然对这种突发状况并不感冒。\"又怎么了?\"他粗鲁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悦。
\"这个人……他死了。\" 报告者是个瘦弱的狱友,他的脸色苍白,手指颤抖着指向倒在地上的囚犯,声音中带着惊恐。
樱满英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小林君的杰作。他原以为那个家伙只是个空有其表的懦夫,没想到他下手竟如此心狠手辣。他走近几步,仔细检查了那名囚犯,确认了他已经没有生命迹象。樱满英助的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步骤。
\"松田君,过来帮个忙。\" 樱满英助对着牢房外的走廊大声喊道。
很快,另一个狱警应声而来,他是个年轻的新手,名叫松田山一,眼神中满是紧张和好奇。
\"樱满君,怎么了?\" 松田山一询问,他看到樱满英助严肃的表情,心中隐约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小林君,这家伙,竟然把人给弄死了。现在,我们需要把尸体处理掉。\" 樱满英助的话语中透着冷酷,仿佛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松田山一的脸上掠过一丝恐惧,他看了一眼尸体,然后又迅速移开视线。
最后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抬起来,准备送往监狱的乱葬岗。
在阴暗的走廊上,他们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亮。松田山一忍不住问:\"樱满君,小林君弄死了囚犯?这……这会不会引起麻烦?\"
\"麻烦?\"樱满英助冷笑了一声,\"死的是个华国人,有什么可麻烦的。小子,你还提小林润太这家伙担心起来了啊?\"
“没有,没有。就是小林君挺好的,不想他被惩罚。”
“最近的小林君确实挺好,很大方,我们就需要这样的队友。”樱满英助得出了结论。
两人沉默下来,只剩下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监狱中回荡。他们穿过一道道铁门,走过一道道昏暗的走廊,最终来到了那个被遗忘的角落——乱葬岗。
月光洒在杂草丛生的土地上,映照出一片凄凉的景象。他们将尸体草草埋葬,然后转身离开,留下的是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而在另一边,小队长相田太郎正在办公室内审阅文件,手下匆忙前来报告,说是小林润太在牢房中打死了一个犯人。
相田太郎抬眼,眉头微微一皱,但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最近小林润太的行为确实让他感到满意,是个大方的家伙。
“知道了,下去吧。”相田太郎淡淡地说,手中的笔继续在文件上划过,仿佛那个死去的犯人只是数字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减号。在他的眼中,小林润太的行动不算什么。华国人的命在他们眼里就不是命,如果不是总部也想要归国专家为他们所用,他早就动手把这些犯人都突突突了。
下半夜的牢房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只有微弱的鼾声在空荡荡的石壁间回荡。钱国成,一个深陷囹圄的抗日战士,趁着周围沉睡的狱友,小心翼翼地展开了一张神秘的纸条。
月光如银,洒在纸条上,照亮了那些令人心惊胆战的文字:“小严是鬼子。”他心头一紧,冷汗沿着脊背悄然滑落。
如果这个“小严”真的是敌方的奸细,那么他策划的营救行动岂不是将云州站的战士们送入虎口?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他一边思考着如何应对,一边将纸条悄然放入嘴中,咀嚼得粉碎,仿佛这样就能抹去那个可怕的真相。
次日,曙光初破,柴崎岩水被日军再次带去审讯室。
在审讯室,柴崎岩水的面对坐着的是情报组大队长刚田直洙。刚田直洙坐在一张摆满酒菜的桌子前,笑容可掬,仿佛是在宴请老友。
“柴崎君,你这段时间可真不容易啊。”刚田直洙的话语中透出一丝虚伪的关怀。
“为天皇陛下效力,再辛苦也是应当的。”柴崎岩水回应,目光坚定,毫不退缩。
“来,尝尝这些菜肴,听说你受了不少苦,身体还好吗?”刚田直洙举杯示意,试图拉近两人的距离。
“大队长,我无碍,只是一些皮外伤,为了我们的事业,这点痛算不了什么。”柴崎岩水轻描淡写,心中却暗自盘算。
刚田直洙听出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看来柴崎君这次的行动有所收获。”
于是,柴崎岩水缓缓道出了军统与他的接触,以及把他当做专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好,你的付出不会被忽视。找不到专家,能摧毁军统云州站同样是一项重大功绩。”刚田直洙赞许地点点头,眼神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酒过三巡,刚田直洙从怀中取出一叠照片,递到柴崎岩水面前,说道:“这是我们在搜集到的专家照片,或许你能从中找到线索。”
柴崎岩水接过照片,仔细查看。当他看到一张照片时,脸色骤变。照片上的人,正是池凤寒,那个死了的人。
他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池凤寒怎么可能成为专家?他都已经是个死人了,被自己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