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大夏国皇帝陛下!”
各国使者拱手行礼。
各人表情不一。
“免礼。”老皇帝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能得见陛下圣颜,些许疲累,不值一提。”海云国的使者恭声道。
海云国乃是大夏国南部的一个沿海小国,国内海资源丰富,还有数条的矿脉,经济水平不低。
不过,因为只是小国,海云国人口不多,军队数量有限,军事实力远不如大夏国,和大夏国这样一个庞大国家相邻,海云国的先辈很识趣的臣服于大夏国的威仪之下,多年来,海云国一直都是大夏国的附属国,每年纳贡,孝奉大夏国。
只是,最近这几年,大夏国势微,周边国家的态度纷纷暧昧起来,连海云国也是如此,已经数年不曾纳贡,也不曾派使者前来帝都,老皇帝对此很恼火,只是,大夏国内外麻烦不断,他暂时顾不上海云国这样的小国,倒是没想到,今年海云国也派使者来参加乞灵节宴会,而且,态度很谦卑,这让老皇帝的心情好了不少。
老皇帝对海云国使者的话显然很满意,他笑了笑:“你们海云国有数年不曾派使者来帝都,这次来我们大夏国,只为乞灵节而来,还是有其他事情?”
“陛下圣明!”海云国使者连忙说道:“我国皇帝陛下派我前来,是想要请大夏国皇帝陛下为我们海云国做主。”
“做主?”老皇帝微微一愣。
显然,这个回答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是的。”使者接着说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几年,倭国行事越发嚣张,频繁袭击、掠夺我国渔民的船只,还经常洗劫我国的沿海村落,国内百姓苦不堪言,还望陛下能为我们海云国做主,惩治倭国,还我海云国安宁。”
老皇帝闻言,脸色变了变,沉声道:“有这事?”
“千真万确!”海云国使者立即回道。
“一派胡言!”倭国的使者怒斥道:“我倭国军民一向安分守己,从不惹事,倒是你们海云国的百姓和海军,划海自据,严重侵占了我国的利益,还袭击我国渔民的船只,现在还倒打一耙,简直毫无道理!”
“你......”海云国的使者,被倭国使者的无耻言论气得浑身发抖:“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事实就是如此。”倭国使者神色如常:“即便你无能狂怒,也改变不了事实。”
海云国使者被气得不轻,这倭国使者的无耻,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大夏国官员们议论纷纷,周青则是撇了撇嘴,对于倭国使者的话,却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周青虽然不清楚海云国和倭国之间的具体情况,但他去过南方,遇到过倭寇,知道倭寇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他绝不相信倭国是无辜的,只不过,他不愿承认罢了。
“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倭国人都是这么无耻。”周青内心暗暗想道。
老皇帝显然也不好糊弄,他看着倭国使者道:“朕也接到不少战报,说倭寇频繁袭扰我大夏国边境,甚至有不少倭国登陆上岸,在大夏国境内烧杀抢夺,使者,这事,你怎么说?”
老皇帝的言语之间已经带了质问。
“陛下,这和我们倭国无关!”倭国使者大声道:“陛下嘴里的倭寇,乃是由我们倭国的逃犯、反贼等组成,我们倭国也在通缉、捉拿他们,他们在我们倭国境内无落脚之地,这才逃到了海上,但他们只是一群没什么武力的流浪汉罢了,连武器都没几件,哪来的实力去袭扰大夏国的边境?上岸掠夺村落,更是无稽之谈!陛下,您可能被下面的官员给蒙骗了,他们自己压不住贼寇、叛军,便将这一切扣在我们倭国的头上,我们倭国实在是冤枉啊。”
看着叫冤的倭国使者,周青嘴里小声的吐出两个字:
无耻!
倭寇,他可是遭遇过的,绝对不是这使者嘴里的“没什么武力的流浪汉”,他们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或许,倭寇的队伍里的确有流浪汉,但这些流浪汉绝不一般,倭寇的实力很强,一般的大夏国军队根本不是其对手,其中绝对夹杂着不少倭国武士,他们破坏性极强!
倭寇在大夏国境内犯下累累罪行,这是不争的事实,但现在,到了这倭国使者的嘴里,他们反倒是成了被冤枉的受害者,实在是太过无耻。
老皇帝显然也被倭国使者的无耻给弄得有些发蒙,他很想发火,但看到站在前面的木提尔和郝连金,他又强行将怒气给忍了下去。
倭寇虽然可恨,但终究只是小患,胡人可是大敌!
虽然之前老皇帝将话说得很漂亮,但他心里清楚,如今的大夏国是内忧外患,问题多多,如今的大夏国因为要顾及境内的叛军和贼寇,根本就无力同时与两个国家开战,胡人在边境屯兵数十万,随时有可能打入大夏国境内,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和倭国撕破脸的话,那大夏国的压力就大了。
因而,老皇帝也只能当做不知情。
“这事,朕会派人去调查。”老皇帝沉声道。
“陛下圣明!”倭国使者拱手行礼,脸上的表情分外得意。
“陛下!”老皇帝的态度却是让海云国的使者急了:“这倭国人的话不能信啊,他颠倒黑白,无耻至极!陛下应该派兵去收拾他们,不能听信他的话啊。”
海云国的使者是来告状的,他也知道一些倭寇入境大夏国的消息,本以为大夏国的皇帝会震怒,顺带着收拾倭国,自己国家也能出口气,谁知道,老皇帝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将这事搁置了。
他,接受不了!
“怎么,你在教朕做事?”老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怎么做,朕心里清楚,用不着你在这指点。”
老皇帝的语气,明显低沉了很多,显然很不满意这海云国使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