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想留我喝酒吗?人小鬼大,成年人的事,未成年丫头少打听。”
姜宁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喝。”
一转身,就差点撞到正在拖地的周青衫。
“嘿嘿……要走了?天色还早嘛!”
明明很干净的地板,周老板却拎着根拖把,在那搓啊搓,伪装的伎俩属实拙劣。
姜宁也懒得拆穿,瞪了一眼,径直走出酒馆。
他前脚刚离开,几人便扑上去,包围住颜如玉,像一群好奇宝宝:“咋说?”
“他师傅可是仙人呐。”萧绾收着嗓子直呼。
“自古以来,仙人就没有给凡人生孩子的先例。”林思漫低声附和,“因为凡人的血脉,根本承受不了仙人那种力量!”
“我师傅就没想过要找男人。”白瑾儿若有所思的样子。
炎缨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八卦:“那是因为你师傅「妙见游云真君」是只大鸟,她怎么给男人生孩子?下蛋??”
“噗——!”
众人喷酒狂晕,这话你也敢说?要是让真君听到,看敲不敲你小脑袋就完了。
周青衫摩挲着胡渣:“我觉得你们都搞错重点了。”
“这是‘仙人如何生娃’的问题吗?”
“他们可是师徒啊!”
“如今实质性的走出这一步……”
听到老板暗戳戳点出重点,几人都不由吸了吸凉气。
“天理塔肯定不乐意。”
“这下好玩了。”
“真刺激!”
看着几个小鬼头一副很兴奋的样子,周青衫感觉自己白说了,镇上这一代的年轻人啊,个个生性活泼、胆大包天,已经忘却当年天理怒焰焚烧大地的惨烈场景了。
周老板讪讪走开后,姑娘们又回到了“仙人如何生孩子”这个话题上。
颜如玉意兴阑珊:“改天见了她,我得问清楚,给她参谋参谋。”
…
回到天云山。
姜宁入院,推开禅房门。
看到师傅正从一个木箱里取出旧物,放到桌案上整理,便蹑手蹑脚凑了上去,从背后将人一把抱住,头埋进师傅青丝间,不断热吻师傅的粉颈、耳垂。
突如其来的温存,苏清璇娇躯微颤,修长睫毛瑟瑟抖动。
尤其孽徒那双不老实的大手,更加令她面红耳赤,发出一声鼻音:“别闹!他们看着呢……”
“他们?”
姜宁这才留意到,六代师祖沈辞君的画像,看上去比平时明艳了不少。
此外供台上,还增添了一把龙形玉壶。
想必正是那两缕残魂的栖身之所。
这就有点尴尬了。
等于是当着长辈的面,明目张胆跟女神师傅亲热。
“咳咳……那你们聊,我先去冲个澡。”
姜宁赶忙放手,意犹未尽的离开禅房。
沈辞君从玉壶中飘出,望着桌上那些旧物:“行了,你别弄了,回头我自个儿收拾。”
苏清璇放下一把古朴折扇,淡淡道:“你男人呢?”
沈辞君回眸望了眼玉壶:“龙哥在为祈愿仪式做准备,跟你小男人回去歇息吧,我们今晚争取一次成功。”
苏清璇娇颜染上些许红晕,轻轻点头。
这件事一举两得,倘若她能顺利怀上,不仅全了某孽徒长期以来想当爸爸的冲动,且那股新生之力,也能让两个残魂长留世间。
另一边。
姜宁洗完澡,回去找衣服换,发现自个儿房间空了。
所有被褥、床垫、衣服,都不见了。
姜宁冲出屋子,望着退出禅房的苏清璇:“师傅,家里遭贼啦?我的铺盖和衣服呢?”
“我收起来了。”苏清璇淡然道。
“那以后我睡哪?”姜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直到被师傅娇嗔了一眼,姜宁这才明白了过来,激动冲到师傅那间厢房,一推开门,不仅幽香扑鼻,而且满屋子都是一种醉人的格调。
崭新的床单、蚕丝被、纱幔……
所有起居用品,都焕然一新。
床榻上也从单一瓷枕,换成了一对乳胶软枕。
原来这些天,师傅已经在为两人的婚后生活安排这些琐碎了。
姜宁走到床边,往大床上一躺,揪过被褥来,闻着那残留的体香,顿时心神荡漾,无法形容的满足。
“我终于也有自己的家室了……”姜宁喉咙中微微颤动,
命途多舛如他,如无根浮萍飘荡两世,这一刻,才算有了最终归属。
苏清璇关上房门,走来坐下,抬起细润的玉指,轻轻擦拭去那眼角的一痕湿润,明眸中流动着恬然波光。
她静静坐在那里,肤若白雪,五官若仙玉雕琢,容颜清冷、绝美。
不发一言,好似九霄之上的天仙,高不可攀。
又似天边白云,缥缈绝尘,无法触及。
姜宁看得一怔,这才是女神师傅真正的玉容仙姿吗?
懂了!
长期以来,她一直在明珠蒙尘,掩盖的不仅是恐怖修为,还有这仙人气质。
若非如此,便是姜宁这般厚脸皮,看一眼也要自惭形秽,自卑的不敢萌生多余想法。
然苏清璇为他拂去泪痕后,又将手背停留在他脸上,那柔润的温度,如一条羁绊,抹去了仙凡间的无形天堑。
所以纵然这绝色美人此时仙气飘飘,那一个不经意的信号足矣,姜宁突然反手握住皓腕,往下一拉的同时,一个翻身,便将苏清璇狠狠压在了身下,鼻尖碰在一起,眼神之间的距离,不到三公分。
苏清璇清冷如广寒仙子,语气轻飘飘:“凡人,怎敢僭越?”
那一声浩渺仙音,直抵心神,仿佛能瞬间洗涤一切尘世杂念,叫人心灵得到净化、升华。
姜宁都微微一愣。
但…
师徒之间,对于男女之情。
姜宁属于那种给一缕阳光便会灿烂,给一丝念想便会想入非非,甚至带着一股无法无天邪性冲动的狂纵性格。
那一声清叱,非但没将他“度化”,反而激起了姜宁身为男人,对这妙仙子的原始征服欲。
随着姜宁狂热的湿吻,以及大手肆无忌惮的撩拨,苏清璇宛如羽化飞升失败,坠落凡尘的谪仙,浑身仙气在清与欲之间,不定摇摆。
“啊嗯~~”
最终随着一声气息灼热的哼吟,道心完全失守,眸子逐渐迷离,与姜宁对视的眼神逐渐拉丝。
“你这孽徒……”
“叫我什么?”
“孽……哼嗯~~!”
“叫我什么?”
“……夫君!”
…
禅房中。
两缕残魂从玉壶里飘出。
水龙王直接飞上山顶,在那全神贯注凝炼从龙蜥王身上收回的七缕元气,施展古龙祈愿仪式。
漫天星辰,垂落点点星辉,如萤火虫般,向这里飘来。
沈辞君坐在屋梁上,斜望山顶,手杵腮帮,心不在焉:“这臭小子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