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31年。
赵高势力最为鼎盛。
自从赵高服用了虎狼丹后,他的智谋如火箭般飙升,再加上掌握了更多的权力并学会了排除异己,这让秦王嬴政不得不对他稍穿越成嬴政加注意。
次日,秦王依然在书房处理政务,忽然一名虎狼之士走进来,行礼道:“启禀主公,外面有人求见您。”
“哦?有人求见?知道是谁吗?”嬴政好奇地摸了摸下巴。“他说自己叫田襄子,是魏安子大人引荐的。”
“田襄子?那不是楚国墨家的巨子吗?他来找我有什么事?”嬴政微微惊讶,心中有些好奇。“请他进来吧。”
“遵命!”
很快,田襄子被带进了书房。
“田襄子拜见咸阳君!”田襄子上前一步拱手行礼。
嬴政点头打量着他,回忆中这家伙似乎也有些创造发明的能力,尽管这些发明在这个时代并无太大实际效用,但至少与只会模仿师傅旧技的人相比,算是有点创新思维。这样能 思考并尝试发明的人,即使只是些小发明或无用之作,在嬴政看来也是难得的人才。
小发明、无用的发明,是因为受到时代的局限,并非他们能力不足。嬴政认为只要将现代科学的理念和一些知识传授给田襄子,他可能会成为战国时期伟大的发明家,对自身也将有很大帮助。于是,嬴政挥手示意虎狼之士离开,又让人上了两杯茶,淡然问道:“田先生来访,不知有何事?”
田襄子恭敬回答:“听说咸阳君对墨家贤才求贤若渴,而且掌握着墨家都难以企及的技术知识,因此我厚颜让魏安子引荐,希望追随魏安子、郑国等投奔您,为您效力。”
嬴政点头,原来他是来投靠自己的,太好了!
墨家 他当然不嫌多,他们都是实打实的技术人才,非常珍贵。
当然,还是需要了解一下情况,于是问道:“田襄子,你能做些什么?擅长什么?”
田襄子闻言,老脸微红,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的长方形物品,放在桌上指着它说:“我对墨家各种技术理念都有涉猎,可以说擅长创新,喜欢制作一些前所未有的新鲜事物。”说完,他把东西推向嬴政,紧张地介绍:“这是我耗费多年心血研究出来的东西,透明且在不破裂的情况下很坚固,其制作过程也相当神奇,不知能否得到您的赏识?”
嬴政微愣,看着这物件觉得有些眼熟,便拿起来仔细端详。
田襄子见嬴政如此专注,心中既愧疚又尴尬。他拿出来这个东西纯粹是下意识行为,他认为这东西实际上没什么用处,主要是为了迷惑富商贵族骗取钱财。尽管他是楚国墨家的巨子,但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敛财。
但现在是要投靠秦王,用这样的东西 人家,自己的前程岂不是要葬送?田襄子此刻几乎想哭。这时,嬴政反应过来,这不是玻璃吗?战国时期竟然有人研究出玻璃?
嬴政心中略感惊讶,然而这所谓的“玻璃”材质、透明度和反射度都不够理想,看上去粗糙,远不及前世普通玻璃窗上的玻璃。
“这是……玻璃?”嬴政试探性地问道。
“玻,璃?您说这是玻璃?”田襄子一时愣住,他造出这个东西并没有给它命名。
“是的,这就是玻璃。”嬴政肯定地说。
自己创造出的东西,我竟然不知道这是玻璃?难道我的发明是假的?这东西早就有人做出了?田襄子一脸困惑。
看着手中的这块玻璃,尽管不如前世现代的精致,但在那个时代已属罕见。嬴政脸上露出笑容,赞叹道:“这真是个好东西啊!”
田襄子闻言,脸色一滞,这明明是他用来欺诈的工具,却被称赞为好东西?秦王这样的明君不会像贵族那样容易被骗吧?
实际上,玻璃确实是个好东西,大处说它可以用于制作显微镜或近视眼镜,小处则可作为窗户,使室内光线充足且美观。更重要的是,玻璃温室能让秦国民众在冬季也能享用新鲜蔬果。想到这里,嬴政的笑容更加灿烂。在推广冬季蔬果之前,他打算先小范围种植并高价卖给贵族和国内大商人,狠狠赚一笔!
转向田襄子,嬴政笑道:“田襄子,我对你带来的东西很满意,你的诚意我也明白了。我愿意接纳你为我麾下的一员。”
什么?就这么简单就成功了?看来这个在我眼中无甚大用的东西,其实有着重大价值?田襄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嬴政,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是的,田襄子愿为主公效力!”
秦始皇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很好,既然你愿意为朕效力,朕自然不会亏待你。但你刚来没有功绩,短时间内无法封赏官爵。不过,朕有个任务给你,只要你能顺利完成,丰厚的俸禄指日可待。”田襄子毫不掩饰地回应道。
言归正传,秦始皇神情严肃地说:“朕要你负责大规模生产这种玻璃,建立专门的玻璃厂,全力投入生产,秦国需要的玻璃越多越好。”这股寒意扑面而来。
“特地设立工厂生产玻璃?”田襄子问道,略带困惑,“请问咸阳君,这工厂是何物?况且,玻璃的制作工艺复杂,恐怕难以实现大规模生产吧!”一开始,田襄子有些茫然,接着又带着疑惑和困扰。
对于玻璃的生产过程,田襄子深知其复杂性,要在几近一人高的空间内完成,至少需要数月时间,耗费大量财力。大规模生产简直如痴人说梦!
秦始皇神秘地一笑,闭眼沟通体内的祭祀符诏,从中提取出一套半工业化生产的玻璃工艺流程及所需设备、人力和物力等信息。田襄子看到主公正手虚握在桌面上,很快凝结出一块丝质布料,上面黑白交织,似乎记录着重要的内容。
秦始皇睁开眼睛,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田襄子,道:“这是朕改良后的玻璃生产工艺及其不同用途的玻璃样式,你抵达郡地后,按照布上的指示,在工厂启动生产。产量和成本不必担心。”田襄子半信半疑地接过布料,越看越惊讶,越看越惊叹,这极大地开拓了他的视野,原来玻璃的应用如此广泛,作用巨大,他曾误以为这只是骗贵族钱财的手段。
看过内容后,田襄子深深理解了玻璃的重要性。“至于工厂的运作、设备制造和使用方法,你可以与魏安子商议,他会帮你搞定这些。”他又补充道。
“对了,魏安子也负责类似的工作,他在工厂管理生产,但主要关注精铁冶炼和武器打造。不久后,你也能做到与他一样!”秦始皇的话让田襄子欣喜若狂,能得到与魏安子相同的待遇和工作类型,简直是太棒了!魏安子近半年的表现,待遇和声望有目共睹,他为秦国打造了大量精铁武器,名声早已传遍全国,是底层墨家学派的学习楷模。
不仅待遇优厚,魏安子甚至拥有了一定的官职权限,还有让人羡慕的秦国爵位。爵位只要不犯大错,就是终身稳定的铁饭碗,可以延续到大秦衰落。田襄子激动地保证:“臣定会竭尽全力完成君王交付的任务!”
得到机会后,田襄子在秦始皇宫宴享用完奢华的晚餐后,当天下午就雇车前往郡地,急不可耐地要组建自己的全权管理玻璃厂。短短一个月,秦国机器般运转,全国上下都在大兴土木,建设道路。工厂的建设不再局限于郡地,各类简单工厂如木材厂、纺织厂遍布各地,秦国各地的主要道路也不断修缮。
水泥路虽然寿命不及钢筋混凝土,但铺砖后也能维持几十年质量。在这个工业飞速发展的时代,一年之内秦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届时淘汰现有的城池水泥路,保留次要道路,主要道路则在几年后换成高速钢筋混凝土公路。
工厂的修建、大量设备制造、岗位招聘、物资生产,以及各地的路建房建,这一切都需要海量的资金。之前投资郡地收回资金并有所盈利,但现在快速的建设开支让国库迅速消耗。
内阁成员在统计财政状况时,惊恐万分,预见到国库很快就会空虚。支出远大于收入,若无收入增长,下个月连官员的俸禄可能都无法支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秦始皇的父亲赢子楚找到秦始皇。
赢子楚愁容满面地将本月账簿交给秦始皇查看,然后说道:“政儿,现在秦国的开支过大,到处都要花钱,国库已经所剩无几,用不了几天就会捉襟见肘。而且,按目前的增速,不用一年,秦国的税收就无法支撑如此庞大的支出!”虽然支持国家发展,但赢子楚认为,发展必须要有度,至少要确保税收能够覆盖开支。
\"是的,我已经看过这份财务报告,正如父亲所言,的确如此。\" 嬴政放下丝帛,微笑着点头,确认了计算的正确性,但他接着笑道:\"然而,父亲,你们并未将秦国未来的发展速度纳入计算,只是简单地考虑了目前的税收,没有预计未来可能大幅增长的税收哦!\"
楚子赢愣了一下,未来还未发生的事情如何计算,即使有预测也无法直接统计。
楚子赢还没来得及开口,嬴政已笑道:\"这个开支虽然惊人,但我早有应对之策,能让秦国短时间内迅速积累财富,使国库骤然丰厚!\"
\"什么办法?\" 楚子赢好奇地询问。
\"我早在大规模建设之初就预见了这种情况,所以让人专门研究并生产了这些。有了这个,未来一段时间内,秦国的资金短缺问题绝无后顾之忧。\" 嬴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一张洁白的纸递给楚子赢。
\"这是什么?\" 楚子赢接过纸,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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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页,就指望这个东西赚钱?
楚子赢不明白,这东西如何能给秦国国库带来大量收益,仅凭此支撑未来的国库运作?
他对儿子的能力了解,这个东西有很大可能性实现他说的,但他实在看不出这东西怎么赚大钱。
嬴政微笑道:\"父亲,这叫纸,看似脆弱、轻巧,却能代替竹简或丝帛记录文字。一张纸写的东西不多,但若将它们拼接起来,就能形成一本书,里面填充知识,一个人能携带多少呢?\"
\"什,什么?竟能书写文字传承知识?\" 楚子赢惊愕不已。
竹简的知识和文字记载依赖于刻刀,速度慢且容量有限,这是为何先秦时期知识主要以文言文形式存在的原因,以最简练的文字传递最多的信息,节省传播成本。
丝帛则更便于书写,但成本远高于竹简,普通百姓大多负担不起。在秦朝朝廷,即使是用丝帛写公文,过后也会回收清洗再利用,可见其昂贵。丝帛虽便捷但成本高,书写量有限;竹简便宜得多,但书写艰难,容量也有限。而这种纸张完美解决了这两点问题,除了质地较弱外,其他方面几乎全面超越竹简和丝帛!
意识到关键所在,楚子赢看着手中的东西,欣喜若狂,忙问道:\"这东西能大量生产吗?一张纸的成本如何?\"
嬴政得意地笑道:\"父亲,这个已经研究了一个月,配套设备也早就准备好了。起初产量不高,主要是为了培养熟练工人,现在已有能力大批量生产。\" 楚子赢大喜过望:\"既然如此,那就大量生产,出售出去,不仅是我国的贵族和富商,其他国家的也会争抢购买,那时我们的国库就能有足够的资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