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深感唏嘘,钟伟与王慧的生活,曾让多少人艳羡不已。在人类国度的杭州,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魔法小屋已是奢望,更别提购买那遥不可及的城堡。
高昂的物价,许多人用尽一生都无法拥有一个栖身之所。而钟伟与王慧,居住在庞大的魔堡,驾驭着神秘的飞车,他们的座驾足以换取他人的一栋房屋。即便如此,钟伟仍不满足,偷走他人的伴侣,最后落得悲惨的结局。
或许一开始,钟伟只是追求魔力的刺激,或是逃避王慧炽烈的脾气,在冯虹那里找到了慰藉。感情的迷雾中,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他们的任性,终究带来了代价。一个家庭失去了守护者,另一个家庭失去了庇护者。
我和叶清回到魔法工坊,车间里,工人们正低声讨论冯虹的事。
尽管冯虹的私人生活错综复杂,但她对待朋友总是亲切友善。有位工友家中突遭困境,冯虹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我还欠她五千金币,该怎么还给她啊!”女工含泪诉说。??
众人心生感慨,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我曾经多次告诫他,背离家庭的男巫是靠不住的,可她就是不听!当年我们一起从故乡踏入这个魔法世界,那时他们夫妻还恩爱如初,冯虹十八岁就与张鹏飞订下盟约,那时的她,眼中只有家乡,如果他们不曾离开,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冯虹的同乡说着,眼泪悄然落下。
这些年来,冯虹与钟伟在一起后,财富丰盈,也没少帮助故乡的朋友们。
私生活混乱并不代表内心邪恶。事已至此,除了惋惜,还能怎样呢?
车间的传送铃声响起,是守卫打来的电话……
警卫队再次降临,我心中疑云密布,不是已经结束了魔法契约的记录调查吗?
我出门迎接,其中一位卫兵展示了一张泛着奇异光芒的照片:“抱歉再次叨扰,图中之人,你可认得?” “当然,张鹏飞,冯虹的伴侣,严格来说是前任,与冯虹解除魔法联结后,他应已返回故乡。”
“我们的神秘追踪显示,他并未通过传送门回家,可能依旧潜藏在杭州。一旦他试图与你联络,务必立刻告知我们。”
闻言,我脑海中如雷鸣般轰鸣,此事或许藏着更深的秘密。
张鹏飞并未回归故土,他是选择留下,在杭州的魔法工坊继续劳作?还是他心中那份执着未曾消退?
我思绪纷飞,感觉事情远比表面复杂,张鹏飞这痴心之人,难道竟与钟伟、冯虹的神秘失踪有所牵连?
他不是已经释怀了吗?离婚后,本该返回家乡照顾他们的魔法子嗣,难道他的一切行为,只是伪装,内心深处,仇恨的火焰未曾熄灭?
卫兵不愿透露更多信息,只是嘱咐我有线索立即与他们共享。
他们离去后,冯虹的同乡来到我身旁:“老板,真会是张鹏飞这愣头青所为吗?”
“我不确定,警卫队也没有明说,你告诉其他同乡,一旦发现张鹏飞的踪迹,立刻通报警方。”
“明白,我现在就去问问,看有没有人最近见过他。”
我望着卫兵离去的背影,内心愤慨,若真是张鹏飞所为,那代价未免太过沉重。
婚姻是心灵的契约,当爱情消逝,适时放手对双方都是解脱,何苦如此固执呢?
网络世界的消息如同狂风中的魔法粉尘,力量强大,钟伟和冯虹的过往已被揭秘,更有传言指涉情杀。
网路上众说纷纭,甚至有人挖掘出冯虹曾是我们工坊的法师,竟直接前来工坊探寻消息。
我对这些独立的网络探查者深感敬畏,他们的行动之快令人惊叹。
守卫将这些访客挡在门外,我也没有打算与他们交谈。
此事就让魔法执法队继续调查吧!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连晋雪都得知了,还特地来电询问详情。
“生命竟如此脆弱啊!不久前我还与钟伟共饮,他托我制作魔法饰品,没料到转眼间他就离我们而去,这就是命运的无情吧!”
“所以人还是安分守己为好,别惹那些是非之事,现在的人,情绪波动强烈,夺人所爱,怎能不报复?”晋雪感叹,“看似最老实的人,一旦失控,往往更可怕。”
“确实如此!你知道吗?那天张鹏飞带着符文刀闯入工坊,如果不是恰好被我们撞见,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证明,切勿轻视任何老实人。”
我一直对张鹏飞抱有同情,也希望他能放下一切,回到家乡照顾孩子。然而,有些人就是会被怨恨的枷锁牢牢束缚......
警卫骑士不会无故质疑任何人,更别提冯虹的同乡都证实,张鹏飞是个单纯的乡下青年。看来,钟伟和冯虹的离奇死亡或许与张鹏飞有所牵连。
这一切仍是揣测,我仍祈祷张鹏飞是清白的。
毕竟在这场谜团中,张鹏飞不过是个无辜的牺牲者。
放下通讯石,走出魔法工坊,自媒体记者们仍簇拥在门前。我驱使飞空艇突破包围,翱翔向天际。
有些人,为了猎取关注,竟用尽各种手段。
真盼望他们能尽快离开此地,不再纠缠于此。
我驾驭飞艇时,收到了张妍的灵讯。多日未有她的消息,她的魔法镜像朋友圈也静默如常,不知随许少爷去翡翠城的情况如何?
“你在哪?想见你,共进一餐,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去接你。”
张妍不在学院,她通过魔力坐标分享位置,我立刻驾艇寻去。
赶到时,张妍已点好佳肴,静静等待。我坐在她对面,看见她眼眶泛红,不用询问,上海之旅并不愉快。
我没来得及开口,张妍便泪水涟涟。
我递过魔力吸水纸,她擦拭泪痕:“我太过天真了。”
“发生了何事?”我询问。
“我原以为随他回翡翠城,一切会有个美满结局。然而,我没想到,富贾之家的法则竟如此无情。”张妍说着,再次哭泣。
菜肴上桌,张妍又点了魔法果酒,欲自斟自饮,我连忙阻止:“你不该饮酒。”
“反正这孩子也保不住了,喝酒无妨。”张妍夺过酒壶,准备倾注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