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元年(579年)二月,突厥派出使臣欲和亲,永结世好。遭到朝堂的反对,认为突厥狼子野心,不可被其蒙蔽,若是有诚心,应立即押送高绍义来周以表诚意,然而遭到突厥使者的拒绝,以需回去请示为由。
宇文赟不顾反对,以边境需安定为由,下诏选中堂妹(赵王宇文招之女),封为千金公主,预备下嫁。
然而这一操作激起群臣愤怒,以杨坚为首的军中世家更是反应强烈,堂堂大国,岂能向边陲之国妥协。于是此事作罢,突厥使者悻悻而归。
宇文赟回到后宫,对杨坚恨之入骨,见皇后杨丽华道:“早晚有一天,朕要你杨家灭族,这是朕的天下,还是你杨家的天下,如此不知好歹,朕可有亏待你杨家?”
皇后杨丽华大惊,连忙求情,然而宇文赟却愤怒的走了。于是皇后杨丽华派人告知了家人。
杨坚面色如常,倒是其妻坐立难安,于是急匆匆的来到宫中与皇后商议如何解决,最后再皇后的建议下,于是投其所好,挑选了两美人送入宫中才罢。
宇文赟对于杨坚等关陇集团的胁迫,很是不安,决定把刀对准内部,于是又开始了人事职务的调动,然而对于宇文赟不断的打压手段,这次以杨坚为代表的关陇集团感觉到了危机,于是纷纷做出回应。
于是宇文赟的政令根本就没有人听从,反而步步紧逼,最后朝堂一致决定,罢免宇文赟,就连关陇外戚也一致赞同,主要是其太昏庸无能,已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于是宇文赟下诏传位于长子宇文衍,并改年号为大象,自称天元皇帝,杨丽华为天元皇后,住处称为“天台”,戴二十四旒冕,车服旗鼓都以二十四为单位,命令称“天制”“天诏”“天敕”,对臣下自称为“天”。
宇文衍改名宇文阐,继皇帝位,年仅六岁,改年号大象,由宇文赟辅政。宇文阐生于573年,出生在长安城东宫。他的父亲是北周宣帝宇文赟,母亲为天大皇后朱满月。
马三有些吃惊,历史的轨迹终是来了,杨坚就要上位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宇文赟这家伙终于不是皇上了,自己可算是解放了。
刚刚恢复平静的长安城又异变突生,有重臣接连死于非命,侯官在宇文赟的一番折腾之下,早已是腐败不堪,宦官当权,很多老人早已一去不返。
所以,众人并不知晓到底是何势力在暗中搅乱风云。只是猜测是宇文赟不甘退位,暗中报复,于是整个朝堂又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当马三接到来报,知晓是陈朝派出的人作祟以后,陷入了两难。到底帮还是不帮?关键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直到有皇家子弟出事以后,宇文赟的嫌疑才少了些,随着事件的发酵。作为当事人的宇文赟却全然不知,正在莺歌燕舞,声色犬马之中。
整个朝堂的人眼睛都盯着杨坚,大有以他为马首是瞻的趋势,然而杨坚却也无可奈何,领兵带将惯了,从没把这些小伎俩放在心上,如今却是两眼一黑,摸不着方向。
马三见其无头绪,有意帮一把,于是叫来杨爽,两人把酒言欢,同时把话题引到这方向,杨爽有心为长兄分忧,然而也知自己几斤几两,马三只好胡乱猜测的提醒,杨爽似有所悟,于是急忙的走了。
马三露出微笑,孺子可教也。本来以为提醒杨爽以后,自己又可以混吃等死了,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
这日马三带着宇文昕出了府,准备去自己剧院放松,然而却遭到刺杀,宇文昕为其挡剑,身受重伤,回府不久就一命呜呼了。
马三简直不敢接受这个现实,抱着宇文昕的尸体久久不愿放开。直到木尘等手下极力劝说之下,才平静了下来。
处理完宇文昕的后事以后,马三才想起报仇之事,一查果然是陈朝暗卫做的,马三恨不能直奔陈朝而去。
自己终究是大意了,如今陈朝派出暗卫,就是到处刺杀周朝官员,以引起周朝大乱,自己却带昕儿出府,这不正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宇文昕的死,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毕竟除名的公主,皇家也没有人来慰问,倒是一些好友前来安慰一番。
杨坚也来了,对马三很是对眼,同时又为马三难过,一阵安慰以后,马三道:“大哥,你可有头绪了?”
杨坚摇头道:“贤弟,这群人犹如老鼠,没有踪迹,如今已死十几个朝堂重臣了?”
马三沉思了一会儿道:“大哥,你应知晓小弟身份吧?”杨坚点头道:“贤弟,如今既然周朝为官,而且本家又是周朝,自然不会怀疑你的?”
马三道:“大哥,你误会了,贤弟从五六年以前就遭到陈朝暗卫的追杀,自是早已与陈朝没有半点关系。”
马三下了决心道:“大哥,小弟想回陈朝报仇,到时陈朝迫于压力,必然调回暗卫,对我朝有利,如果这样下去,找不出隐藏之地,后果不堪设想。”
杨坚想了想道:“贤弟你可有人?”马三摇头道:“小弟自会想办法,就是需大哥相助?杨坚想了想道:“这暗探之事…怕是无能为力,若是用兵,当能相助。”
马三点头道:“大哥,就是要你派兵陈于边境,这样小弟才能便宜行事。”杨坚立马答应,两人又合计了一些细节。然后杨坚就回去了。
翌日,随国公杨坚便向上奏报了陈兵边境的计划,自然没有人反对。整个朝堂几乎一边倒的赞成,一来,宇文赟说是听政,然而很少管国事,每日在后宫荒淫无道。二来,杨坚现在朝堂可以说是威望极高,同时为人又直爽豪气,受人尊敬。所以这事很快就定了下来。
“少爷,此次回陈诸多凶险,可想好了?可否告知两位小姐?”木尘担心道。
“木叔,此事不必向两姐提起,以免担心,陈皇一而再再而三的置我于死地,我已忍无可忍了,只是要兄弟们冒险,多有愧疚?”马三道。
“少爷,不必,这些弟兄就是为守护马家的,这是我等的本分,而且暗中行事,只要小心些,倒无大碍。”木尘道。
好,马三眼露杀机,遥望南方,血债终究要血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