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俩…司马申的亲信欲言又止道。司马申看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问题?莫非你以为我俩相谈甚欢,就是知心好友了?大家逢场作戏罢了。”
司马申摇了摇头,这小子人倒是不错,与他相谈,每次都能如沐春风。只是不知他知不知晓这内幕,若是不知,又若是不介意,倒是能作为自己人。
马三回到府里,木尘送来情报,马三看了以后,脸色有些不悦,果然有这老狐狸在里面捣鬼,南宫芙蓉疑惑,把信纸接了过来,也看了看。
南宫芙蓉心里很是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在这以前是不赞成马三行动的,可是见这事实真相以后,却又为了难,若是不做点什么?夫主如何去面对灵儿。
不多时,孔范派人也送来了情报,同时还送来一枚玉佩,马三看完以后,有些沉重,同时又不敢相信,简直震碎三观。原来陛下每日都是昏迷状态,吃完丹药就睡了。同时查到龚嫔妃与玄门练丹之人有染。
这枚玉佩是张贵妃随身佩戴之物,拿着这个,可以调动一部分禁军,这是陈叔宝给张贵妃的保护。
这下想抽身都不行了。陈叔宝做皇上虽然昏庸,但作为朋友却是不错,更何况当初不惜惹怒先皇,据理力争,救过马三一命。
南宫芙蓉也叹了口气,这就没法了,这事是非做不可了。
于是马三让蝎子全力探查对司马申有怨言的官员,然后让孔范暗中联络,同时去联络军中世家,手里得有兵。对于军中世家,马三没有奢求,如今谁还认识他呀,但总得一试。
几天以后,就有了好消息,太市令章华愿意相助。章华,吴兴人,好学不倦,工于诗文,朝中群臣因为他没有功劳,又缺乏资历,竞相诋毁他,任命他为太市令。
孔范以前属于奸佞小人,大多忠臣良将对他厌恶不已,如今虽然态度诚恳,但大家都有顾忌,只怕此人因失势而伪装出来的,到时再得势又如当初,所以效果不是很大。
一月以后,经过孔范的不断努力,终是有人让步,愿意给他机会,于是暗中力量慢慢的在增加。
马三这月也没闲着,宫里的消息不断传来,已经做实陈叔宝被丹药控制,龚嫔妃与玄门的人在后宫更是明目张胆,后宫之人都敢怒不敢言,稍有不如意就会被仗杀。
这日,马三正整理情报,突然下人来报府里来了一老者,点名要见他。
马三来到会客房间,只见一身着布衣,头发花白,身材干瘦,眼睛却炯炯有神的老者。老者也打量着马三。
马三上前见礼,老者点点头道:“马天云,果然一表人才。”然后又看了看马府道:“昔日马太尉在世时,这府宅来过无数次,当初你才韶年左右,如今已是二十多年了,宅子没变,却早已物是人非。”
马三疑惑,这是哪位大佬?老者似回过神来,然后对马三道:“老儿萧摩珂,听闻你有事联络军中世家之人,所以过来看看。”
马三惊讶,萧摩珂当然听说过,如今陈朝的定海神针。很是意外,没想到不来人就不来,一来就来个大佬。
萧摩诃(532年-604年),字元胤,兰陵(今山东峄县)人,陈朝名将。萧摩诃自幼随父亲在始兴郡生活,后被姑父蔡路养抚养长大。侯景之乱后,追随侯安都征战,屡立战功,被封为巴山太守。
此后,萧摩诃跟随吴明彻,屡破齐军,升任武毅将军、谯州刺史。后来,吴明彻在与北周争夺吕梁的战役中被俘虏,萧摩诃则率兵突围,逃到淮南,回朝任右卫将军。
陈宣帝死后,萧摩诃辅佐陈叔宝登基,追杀始兴王陈叔陵,被加封为骠骑大将军、绥建郡公。
马三立即起身行礼,萧摩珂摆摆手道:“不用那些虚礼,老夫不在乎这些,只是有些好奇?不知你联络我等有何重要之事。”
萧老,事关重大,你且稍等,马三说完就急忙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捧着一堆信件出来。
“萧老,请过目”马三递过去一沓信件。萧摩珂有些疑惑,但还是拿起一封看了起来,然后又是第二封…萧摩珂脸色慢慢变得阴沉,眉头紧皱。
良久以后,萧摩珂看完了道:“你这消息可是真的?”马三点点头,同时拿出玉佩,萧摩珂眼睛一亮,“禁军信物”
“这就是你联络我等的原因?”萧摩诃问道。马三点头道“不错,萧老,如今朝堂是司马申把持,宫里又是龚嫔妃一手遮天,只能求助。”
萧摩诃道:“据老夫所知,你已是隋朝侯爷,又回本家蜀中,逍遥自在不好?为何来趟这趟浑水?”
这老家伙知晓我的底细,马三看了看他,同时又有些疑惑。
萧摩珂似看出他的想法道:“老夫作为陈朝将军,虽然偏重军事,但也关心他国的大事,你在隋朝如此名气,想不知晓都难?”
马三如实回答道:“一是回来弄清楚丈人家被灭门的情况,二是代妻祭奠谢家,哪怕谢家再有罪,然这礼不可废。”
马三顿了一下道:“至于此事,是孔范求救于我,才知里面的详情,这些消息也是他的人传出来的。我与陛下有些私交,不忍他受其害,所以想联络更多的人,才有力量抗衡。”
萧摩诃点了点头道:“若是没有私交?你管是不管?”
马三立即摇头道:“自陛下登基以来,亲小人远贤臣,朝堂乌烟瘴气,百姓水深火热,只图自己快活,这样的君,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希望他早日去了才好。”
萧摩诃神色复杂的看了看马三道:“果然是马家的种,不为世俗所累,若是老夫早一点想明白,这陈朝也不会如此不堪。”
马三怪怪的看着萧摩珂,没有搭话。萧摩珂又道:“当初先帝在世时,老夫不明白这个道理,帮助先帝排挤打压军中世家,自此,陈朝开始走了下坡路,你父在世时常言,帝王不能没有制约,老夫还不以为然,到当今陛下行事才知他说的是对的。”
“萧老,这不能怪你,只是经历多了就理解了,我父当初也不是一开始如此,必是有所经历,”马三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