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先锋周泰、韩浩和吕范一到白水关,就接手了白水关所有防务,立即戒严,许进不许出。
并令斥候前行五十里至百里,见到疑似张鲁、曹军斥候一律斩杀,严密封锁消息。
诸葛亮随后率中军一到白水关,刚好庞统的信息也经信鸽送到。先锋周泰、韩浩和吕范也早就做好了炒米等干粮。
诸葛亮挑选精锐五万,亲率轻装前行,倍道而进,昼伏夜出。
诸葛亮令朱浩、吕范领军守白水关,令贾诩、司马芝、刘阖领其余人马运送装备及随军粮草随后跟进。
阳平关南倚鸡公山,北濒嘉陵江,地势极为险要。阳平关南面通过金牛道可入川,北通略阳,西面通过陈仓道可出陈仓至陇南,东达汉中,属咽喉要道。
及至到离阳平关五十里,诸葛亮令兵分三路。
一路由赵云为主将率领5000轻骑,和沙摩柯蛮兵5000,及董袭山越军1万,共两万骑步混合。
他们翻越走马岭,走马鸣阁道,从北面包抄曹军,偷袭正在攻打阳平关的夏侯渊部队。
一路由周泰为帅,率领先锋军1万和诸葛武连弩营5000人,共1.5万兵马翻越米仓山。
他们到达定军山西,绕到阳平关张鲁军背后,偷袭守卫阳平关的张卫、杨昂、杨任等人率领的张鲁军。
诸葛亮亲率其余1.5万人正面佯攻阳平关,以吸引注意力。
却说,钟繇、夏候渊率10万大军攻汉中,走陈仓道,从陈仓出散关,抵达了阳平关。
因轻信了武都降人,言“张鲁易攻,阳平关南北山相距甚远,不可守也。”夏候渊立即向阳平关发起了进攻。
然而,张鲁已经派张卫、杨昂、杨任依关拒守,同时依据山形地势,建立了许多山寨,把持关隘小路,曹军的攻城军队损失惨重,两军相持两月有余。
不过钟繇私下派人贿赂张鲁重臣杨松卓有成效,致使张鲁武力值最强的马超疑不忠在内部受到排挤,未获重用。
马超被派去守成固县,庞德留在南乡城,曹军10万从西攻汉中,而他们俩却去了东边守小城,无疑是一种猜忌与防备。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庞统自上任上庸军师以来踌躇满志,利用与汉中的贸易,与魏延扮成商人进出汉中两三回。
两人对张鲁以教管结合,相当震撼,民众基础良好,且张鲁采取宽惠的政策统治汉中,“民夷便乐之”。
张鲁还得到巴夷少数民族首领杜濩、朴胡、袁约等人的支持,变相侵占巴夷之地,使得汉中有一条腿伸进了益州的巴西郡。
“军师,如何偷袭汉中?”魏延问庞统。
“不好弄,汉水太曲且小不得行大军,两岸峻险山路崎岖也不利大军通行,教众广布,偷过增加了许多难度。”庞统掰着手指一一列举。
“如直面进攻,会如何?”魏延又问之。
“不如何?其一非常不利孔明占益州;其二汉中兵甲齐整、粮草富足,杨任大将之才,现更有马超庞德相助。”
“其三,于我们而言,兵多粮肯定不足,因道险且阻粮草运送艰难,兵少又不济于事。”庞统喝着酒,低头说着。
“难道不干了,吾等领军夜袭,强取南郑。”魏延不是打退堂鼓的人,血勇之气,更有强烈的建功立业之心。
“啊,强干也不是不行,不过吾有一计。”庞统心高气傲,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这样做。
他一直在想如何不用诸葛亮配合,就打下汉中,还不影响孔明收取益州。
“有计何不早说?装什么狼!”两人年龄相仿,又都有进取之心,目的一致,相处得还不错。
但两人思维冏异,要不是庞统见魏延悍勇且颇有带兵之才,早就不吊他了。
“独取汉中功大?还是辅助州牧,取得汉中功大呀?”庞统反问道。
“当然独取啦,俺傻呀!”魏延酒量不错,与庞统相交,他一直觉得庞统太傲。
然而魏延自己已经很傲骄了,两傲凑一块,就更想出奇谋怪计了,总想一鸣惊人。不,不,他们更想一鸣惊天下,取不世之功。
“如今之计,只能配合诸葛亮全取汉中啦!”庞统还是知道轻重的,要是真影响诸葛亮取益州,他会无颜立于荆州。
庞统心想,曹操又不太待见他,所以他现在只能在诸葛亮麾下,赤壁之战后,就只能是两强相争的局面啦,这点大局观,庞统还是有的。
“配合,也有轻重之分,要是我们偷袭南郑,生擒张鲁,我们......!”魏延立功心切之心不死,不过到最后还是不太好意思完全说出来了。
“啊!张鲁不能在南郑被杀和被俘呀?”庞统连灌三口酒,才说出这话来。
“噢,把他往巴西赶,然后追击,进入......,汝真毒!”一语惊醒梦中人,魏延不笨,就是娟介,显得傲与独。
就这样,两人计合一处,以蚂蚁搬家之法,今天五十人进入南郑,明天一百流民入南郑,后天又有八十教民入教。
就这样利用张鲁的宽民之法大搞渗透,大半年的时间,连魏延、霍峻都进了南郑城里,只等诸葛亮他们取阳平关而下南郑。
其实,当时汉中财富多且土地肥沃,还四面地势险固,有中原流民来投,是为常事,故渗透之法不易察觉。
及至诸葛亮从成都发出信时,魏延已经在特洛伊城了,庞统胸有成竹按计行事。
他仍扮粮商,运粮和收山货于南郑城外,另派张秀领兵携装备于后,等南郑一下,就兵围南乡与黄金县城。
在诸葛亮他们攻下阳平关的当晚,霍峻在城内领兵佯攻南郑西门吸引兵力,而魏延领兵攻北门,与城外的庞统里应外合。
当魏延领兵来到北门时,城门仅剩五百北门本职守城卫,魏延依计于城门内点一浓烟。
伏于北城门外身穿曹军服装的庞统部,立即猛烈攻城。南郑北城门卫见之,立马全部上城楼,对着城外一顿猛射。
魏延见状,从城内民房窜出,领1500人,穿着世家兵丁服装,从后悄无声息地攻上城楼.
背后突然遭袭的城门卫顿时大乱,慌不成军,很快就丢了城门楼,魏延兵打开北门,庞统引军攻入城内。
然后两人分兵,一人领军急袭太守府,另一路直冲仓库,再派一路往西门而去。
惊慌失措的南郑守军之前被杨松骗了一下,西城门霍峻佯攻时,说不是大军攻城,仅是城内乱军,已被他派兵镇压了。
杨松以为是钟繇的曹军已经赶到南郑城下,为了曹军更易破城,也为了自己能得到曹操的重用,欺骗南郑守军,南郑守军在慌乱中根本想不到杨松是内奸。
等到庞统引大军入城时,守军已成溃败形势,又见穿着曹军服装,还以为曹操大军已经攻到,守军已经全无守心了,四散而逃。
张鲁本想投降,可阎圃劝解道,现在投降,必不受待见,不如逃往巴中抵抗一时,待曹军攻蜀困难之时,再投降方显已要,如此方能重用。
张鲁纳之,从南郑南门逃往巴中而去。逃跑前,有人想将仓库里的财物全部烧毁。
张鲁不许,称财物本该归顺朝廷所有,今只是暂避锋芒,宝货仓库,应归胜家所有。
于是封禁财宝、锁好仓库,方才离去。其实,此时张鲁还以为是曹军攻下了南郑。
而杨松自以为得计,仍留在南郑府内,及至霍峻引兵封城时,才开门出来方知弄巧成拙了。
在庞统的审讯下,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庞统嫌弃其贪婪不忠,下令将杨松处死于地牢中。
庞统知道杨松极其贪婪,可到他府上抄家之时,还是震惊到了,从他家抄出金银财宝就有上百箱之多。
田地册薄有上万公顷良田,分布在汉中、南乡及巴西郡各处,店铺地契几百间,甚至成都还有五六间。
杨松府应有尽有,奢侈多金,侍女几百人之多,庞统也知襄阳世家巨富,相比之下杨松也不遑相让,甚至在金银上有过之。
庞统也喜欢享受,逐以张松府为府第,安排诸事。
庞统见南郑各府库,均良好完整,上有封条,仓库没有任何毁坏,高兴极了。
看到成库满仓的粮食,足有上百万石,武装器械也是满满当当地,整整齐齐地排在库房内,更是看不懂张鲁了。
这些物资足够装备5至10万大军,汉中之富足,令庞统兴奋,又对张鲁的宽仁对待物资表示钦佩。
庞统忙令士兵礼待未及逃走的张鲁家人,只是禁止其外出,软禁于一院内,好吃好喝的供应着。
由此可知,张鲁保存物资的因,惠果落在了他家人头上,所以有一善必有一福报,天道人心,无不如此。
庞统令霍峻引兵封城后,打开府库,招降俘虏,整兵守城,还得防备成固、南乡兵反攻。
魏延引5000军一路追击张鲁,魏延多立旗帜,又多以鼓声,猛烈追击。
张鲁不敢停息,过黄官、庙坝,绕过上两,马不停蹄直奔南中。
张鲁刚进南中城北门,就闻到追兵已至,不顾守城将呼唤,直冲南门而出,吓得南中守将也随即跟着逃跑。
魏延随即占了南中城,本还想一路追击到巴中城,可太过疲惫,且到了巴中腹地,宕渠部落杜濩、朴胡宾人多了。
魏延逐占据南中城,一边休息,一边加紧整理城内器械粮草,还紧急回信给南郑的庞统。
却说,张秀率3万兵于后押送装备粮草一路逆汉水而上,先伏于西城与南乡交界处一山谷中,不敢生火做饭,以防行踪有失。
及至,庞统进兵信号一到,令5000兵立寨于南乡城外,看住在南乡养病兼守城的庞德.
又令一支兵马立寨于黄金县城外,张秀自己立马引1万骑兵先行,绕过成固,直趋南郑,因张秀知庞统兵少。
尽管大半年的渗透,依然只敢让2500人潜伏于南郑城内,7500人隐于城外的农庄或世家或山村。
直到张秀1万骑兵马不停蹄地赶到南郑,庞统心才彻底放进了肚子里,也才敢打开南郑的城门,令百姓出城砍柴外出耕种等。
却说,在成固的马超,由杨柏跟随着,杨柏有5000步兵,马超有本部1000多骑兵。
马岱从许昌逃出,千辛万苦孤身一人回到了马超身边,本来他们俩是要去阳平关的。
后来杨松放出谣言,说马超瞧不上张鲁的固步自封,想寻找更大的平台,以抵抗曹操。
此谣言令张鲁疑马超不忠,杨松又叮嘱其弟杨柏跟住马超,有行动要及时报给他,还令他无南郑军令不得随意率军出城。
如此羁绊,致使马超心灰意冷,在南郑城破的晚上,其实成固得到了消息,按理应该起兵相助。
一是杨柏听从杨松之言,无军令不得出城,当晚不许马超率兵出城。
二是第二天有逃出的马家家人,在混乱中逃出南郑来到成固,被杨柏的城门卫拿住。
经问,其言张鲁逃出南郑时,恨马超没来救南郑,确实有不忠之心,将扣押在南郑的马秋,斩杀了。
马秋可是马超唯一的儿子,这个马家家人来求救报信,却被杨柏军的人拿住,送到杨柏处。
杨柏大吃一惊,赶紧令封锁消息,可听到的人多,第二天还是将消息漏出去了。
马超闻言大怒,驱马携枪来到杨柏军营,人未到,声已远,“杨柏,尔等尽然斩杀吾儿马秋,何也?”
杨柏不拿武器穿着便服就来到营门外,“马将军,进营再说,汝如此是反耶?还是要冲营耶?”
马超见杨柏如此沉着,还不穿盔甲,也是一愣,随即下马随杨柏入营,马岱仍带兵马于营外。
杨柏见之慌称,“此定是曹军流言。孟起兄弟,汝想呀,有人破城之时,逃命尚且不够时间,哪还有精力去斩杀人呢?”
“此定是曹军之计,不可上当。况且,汝与张太守无冤无仇,为何要临逃走之时斩杀侄子,不合理呀?”
“汝觉得,平时张太守有这么愚笨吗?况且,马秋一小孩子,又不是大将会有威胁,为何要斩杀大将之子,张太守还期望汝等守城反击呢。”杨柏九真一假的忽悠道。
马超还是怒气未消,“无风不起浪呀,吾子马秋要真是被张鲁所杀,吾反汉中去矣,痛死吾也!”
杨柏知晓马超之武勇,也自知不是马超的对手,又见马岱引军仍立于营外,只得好言抚慰。
马超一时哽咽,抬头说道:“要不我们发兵去救南郑,一到南郑就知真假了。”
杨柏沉思片刻说道:“南郑失陷,已经是确定之事,张太守退往巴中,也确定了。吾等只有六千兵马,即使成固不守了,以六千之众能夺回南郑么?”
马超闻之,也不知如何出声。杨柏见之再说道:“如是曹军之谋,我们以何处安身?”
“再者,成固一丢,汉中真是危矣!我们不如固守成固,以待张太守引巴西兵来时,再出城。或许再等待一二日,必可见分晓。”
马超听之,嘴马张了张,也就没出声了,因未见到马家家人,也没人佐证,也就只能半信半疑,心里还是有点相信,马秋未死,逐去。
半日之后,斥候来报方可知是荆州军攻破南郑。
杨柏、马超面面相觑,更不知如何是好。俩人只得让斥候再探,回报南郑已经封城,不进不出,不知城内消息。
黄金城只一校尉领兵,人少也未有命令,还见城外有一营寨,有兵近万人,逐仅固守城门,不敢出战。
南乡庞德病未痊愈,又未见马超来令,也不见其它消息,斥候回报说成固也只是坚守不出,故庞德也坚守不出。
汉中一时诡异异常,各城均坚守不出,似自扫门前雪,安静以待,庞统乐得坐等待张秀引兵到来。
说白了,还是汉中张鲁逃得太慌张,也错估了形势,甚至连破城对象都没弄清就逃往巴中了。
到了巴中才知道,南中城竟然是荆州魏延占了,张鲁后悔不迭,可此时又刚到巴中,杜濩、朴胡聚兵也需要时间。
张鲁想,荆州军占了汉中,现在形势不明,关键是还被魏延占了米仓道的关隘险要之处南中城。
现在要重新打通米仓道,攻下5000人把守的南中城,没几万部队可能办不到,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还有就是荆州肯定还有援军呀。
却说,当天申时,诸葛亮就已经坐在阳平关上了,此时听到整兵回来的张飞问胡车儿。
“嘿,大个,州牧手拿把掐就攻下了阳平关,俺还没杀过瘾呢,就,就完事了。”
“啊,黑炭,俺也没过瘾呢,问谁去?”胡车儿体型大,打起仗来也是喜欢撒欢的主。
“嘿,俺说这次阳平关大胜,有没有庆功?”张飞大声问道。
“有,当然得有。”胡车儿当然知道,张飞想干嘛。
“州牧大人亲自摆宴,是吧?”张飞走近一步,揉着胡车儿。
“是,肯定是。”胡车儿不喜欢被揉着,推开张飞,也大声回答,就像是两个相声演员。
“哪,哪,哪,肯定要用精品诸葛酿吧!哈哈!”张飞笑的特别爽朗,好像已经喝到了精品诸葛酿一样,说完还不忘在嘴角上抹几把。
“啊!俺哪知道。”胡车儿只想到能喝酒,没期望这么高,精品诸葛酿,要求太高了点吧。
在与刘璋饮宴才喝精品诸葛酿的,不过被张飞一说,勾起了胡车儿的胃口,两眼冒星星,相视一笑,连忙说道,“俺们去问问陆逊这小子。”
邢道荣回来的慢了几步,老远听到张飞说喝酒,还只听到精品诸葛酿,立马飞跑过来,“等等俺,唉!二傻,等等俺呀!”
走到拐角处,张飞一听,二傻,他最最最讨厌人家说他傻,一拍胡车儿的肩膀,嘴巴朝跑过来的邢道荣一点。
两人非常默契的向着邢道荣,挥出了沙包大的拳头,猝不及防的邢道荣如沙袋一样,挨了两拳,一屁股倒坐在地上,滑出个几步远。
“哈!哈!哈!哈!”响彻阳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