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沛文还说从小到大他和静姐是最亲的,胡杨抢白道,那天她不是说你开学没有给她请安。安沛文说那是装的,天天发信息,问我室友中有没有帅哥,我说有两个,我的意思是你和高墨涵,她说还不速速给本宫送来。我跟她说不行呀,一个是瘸子走不过去,一个正在装逼没时间。两人一起笑。
安沛文问胡杨高考没考好是怎么回事,于是胡杨把前前后后都说给了安沛文,当说到考试时和跳楼时有些中邪的感觉,安沛文觉得胡杨应该是太伤心了,并且好面子,自杀本就不是光彩的事,找个理由也是可以理解的。
安沛文还聊了聊家事,说张玉静学习不错,又是京城本地人,想上清大或者京大都不难,本来说是上清大,结果姨夫帮她改成了科大,我爸又是万事以姨夫马首是瞻,把我也送到科大。我姨妈说,这都是命。我也觉得,不然我们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有些人和你认识几十年,你们最多是熟人,有些人和你认识一个月,你们就能成为朋友,从朋友和知己的差距,就是看有没有交换秘密。
假期胡杨就在安沛文家住着,每天早晨起来,胡杨会和安沛文在附近街道跑跑步,然后在安沛文的练功房中打两遍八段锦,做早餐,吃完后,胡杨就开始打扫卫生,安沛文洗碗。胡杨发现安沛文家务也是会做的,应该是父母刻意培养的。白天安沛文玩电脑,胡杨看书,安沛文学习时,胡杨在用电脑看网络小说,当安沛文知道胡杨不打算拿毕业证,并不奇怪反倒很是羡慕。期间安沛文嘴里的柳姨来了两次,看屋子干干净净的,就把安沛文换洗的衣物带走洗了,安沛文让胡杨也洗了个澡,送了给他一身衣服,换下来的也让柳姨带走了,胡杨和安沛文身材差不多,就是安沛文因为长时间的锻炼,更壮一些。给胡杨的衣服是全新的,柳姨的第二次来送完衣服,看屋子依然干干净净,买了些菜肉上来就走了。
张玉静每天都来,但再也没有过夜,想必是除了弟弟以外,还有胡杨这个弟弟,防火防盗防弟弟呀!
胡杨有一天纳闷的问道:“你们没有高中同学吗?假期不聚聚。”“不聚”姐弟两异口同声,“没意思,天老大他老二的小屁孩。”张玉静不屑的说,“就是,再过几年再看看。”胡杨心想,这姐弟是不是有点太过成熟了。
假期虽然宅,但时间过得快。转眼到了七号,上官芮是中午的飞机,胡杨告诉安沛文要去机场接人,有没有兴趣给自己当司机,安沛文说我才不是给你当司机呢,我是去看美女的。胡杨给丁文杰打电话,问去不去接上官,丁文杰说他当网管呢,最近罗哥事很多,他得盯着点。
陆地巡洋舰在公路上驰骋,胡杨好奇的问安沛文,你什么时间学会开车,什么时候有的车。安沛文说他十六岁在美国学会开车,高考结束在国内取得驾照,车和房子是十八岁的成人礼物,我没有要跑车,其实我也想要跑车,但我知道爸爸不喜欢,买个普通的车还有一套让我自由的房子,我知足了。
胡杨感慨,我们穷人家的孩子还在单相思,还在迷恋古惑仔的时候,人家都在想着如何察言观色,如何讨好父母了。差距很大。
机场候机厅,古城到京城的飞机如约而至。胡杨和安沛文两个人穿的款式一样的衣服,只是颜色不同,在接机的人中比较显眼,然而更显眼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和鞋子一样亮,怀里还抱着一束鲜花。下飞机的人三三两两的出来,胡杨看到上官芮和赵晓华,招了招手,“胡杨,胡杨”赵晓华先看到胡杨,第一声是叫他,第二声是告诉表姐。两人加快了脚步,“晓华,晓华。”那个拿鲜花男人原来是接赵晓华的,“岳师兄你怎么来了?”赵晓华也很惊讶,“送你的,我开车来的,叫你的同学们一起吧。”男人把花往赵晓华怀里送,赵晓华躲着,加快几步走到胡杨身边,搀住胡杨的胳膊,“我男朋友来接我了,你的花我不能接,接了他会不高兴的。”男人停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没事,我开车来的,正好我送你们吧?”“不用了,我们也开车过来的,谢谢了。”胡杨客气的说,眼睛从上官芮的眼睛移到这个姓岳的男人身上。
安沛文也跟男人点了点头,随后胡杨接过两人的行李箱,分了一个给安沛文,四人离去。往停车场走的时候,上官芮轻声的问:腿好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胡杨温柔的回道:全好了,一切都好了。”
“这是上官芮,这是赵晓华,这是我的司机,怎么样,本公司的司机帅吧?”安沛文笑着跟两个姑娘打招呼,“没见过老板和司机的衣服一样的。”赵晓华拆穿胡杨,“咱们就是这样的企业文化,老板和司机一视同仁,穿运动服,显示着对自由的向往。”“就是,要做我们公司的司机,还得先给老板送一套衣服。”安沛文调侃胡杨。“胡杨,看来真是好了,从里到外,是吧,姐?”赵晓华问着上官芮,上官芮笑而不答。“这是安沛文,我的兄弟,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上车后胡杨重新介绍。
本来要到川味小馆吃饭,但安沛文提议带他们吃一个胡同烤鸭,烤鸭是京城名吃,遍布京城的大街小巷,外地人来一般都吃那几家有名的都在大街上,而本地人就吃小巷子里的,外地人想吃真正好吃地道的烤鸭,只能本地人带着。将车停在一个巷子口外,四人左拐右拐后来到一个门脸不大的门前,进门后别有洞天,院子很大,门脸很小,胡杨知道这是有高人指点的风水设计,两进院子的四合院,一进院子中间就是特殊的吧台,穿着绸缎面料服装的男人,正在提醒着堂官,见到安沛文,拱手道,“安少,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马爷,我昨晚梦见你了,今天不就来了吗。这是我几个朋友,有没有小包厢了,菜你给定了就成。”“得了,您请。”然后把安沛文拉到跟前,说了一句话,接着让堂官把四人带到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