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甘甜顿时就从喉咙里顶了上来,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蒂亚的声音,她发疯一样拨开人群挤了进来,当看到莫妮卡两边快速肿起的脸庞,和带着血迹的嘴角时,立刻朝那个打她的年轻人怒斥道,“梁一泽,你凭什么对莫妮卡动手?”
西装男铁青着脸,“蒂亚,当初是你父亲主动找到我们家提出联姻,现在你姐姐却睡在别的男人的床上,难道我作为她的未婚夫,教训她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蒂亚皱眉道,“是我父亲提出的联姻不假,但你们家真的只是为了莫妮卡吗?我父亲的公司需要一批新的投资人才找到你们,而你们家能答应,不过是为了平息你父亲空难后在外界产生的不良舆论,双方合作属于各取所需,等风波一过,所谓的联姻自然也就不会作数,像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莫妮卡愿意找谁那是她的事情,只要不被外界人所知,影响到两家生意上的合作,你就无权干涉她的人身自由。”
西装男被怼的哑口无言,一旁的贵妇人态度强势道,“蒂亚,两家合作的事情由你父亲说了算,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不想惹麻烦就赶快让开,不然的话等下连你一起收拾。”
蒂亚气的两眼通红,对着门口处大喊道,“汉森,你跟木头一样站在外面干嘛!还不赶紧动手。”
话音一落,门口处的一名保镖就飞了起来,狠狠撞在房间的衣柜上。
汉森的动作很凶猛,在狭小空间内,脚下的钟摆步十分灵活,左勾拳,右勾拳,一顿连环施展下,几名保镖很快就躺在了地上。
身边的狗全部被解决,西装男和贵妇人瞬间就没有了先前那般强势。
汉森得意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我,“嘿,哥们,当初你那股狠劲儿去哪里了?怎么遇到几个小垃圾就软成这样,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蒂亚狠狠瞪了他一眼,找了件外套披在莫妮卡身上后,拉着她就想往外走。
莫妮卡回头挣扎道,“蒂亚,等一等,王莽还在这里。”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就让他死在这里吧!”
蒂亚根本不听,和同她一起过来的几个女人,架着莫妮卡就往外走。
汉森朝我耸耸肩,“哥们,祝你好运,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下次我请你喝一杯。”
所有人都走后,西装男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又是一顿胖揍,我此时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等他气出的差不多时,让两个伤势较轻的保镖把我架起来,像拖死狗一样带出了房间。
我闭着眼睛心如一片死灰,万分懊悔不该放纵自己,再一次跟莫妮卡产生了交集,每次只要一碰这个女人,我就准得倒霉,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恐怕就不止三拳两脚那么简单了。
西装男看我的眼神里充满恶毒,他用手拽开领带,从消防栓里找出一把消防斧后,拿在手里掂了掂,而一旁的贵妇人却视若无睹。
就在这时,架着我右胳膊的一名保镖,突然脚步一顿,然后身体踉跄着朝前面栽倒了下去。
紧随其后,架着我左胳膊的那名保镖,也同样松开了我,并躺在地上抱着大腿嗷嗷直叫。
当老曹和孔鹏飞二人的身影,快速压过来的时候,我终于笑了,笑声连我自己都觉得渗人。
西装男反应过来我还有帮手后,拔腿就想跑,却被孔鹏飞追上一棍子干翻在地,贵妇人看到自己儿子受伤,刚想撒泼大喊,却被顶到嘴边的棒球棍,吓得直接说不出话来。
“兄弟,你这是干嘛了啊?咋让人家打成这副鬼样子?”曹振海蹲在我面前,开始帮我检查身上的伤势。
我摇摇头,“别看了,人暂时死不了,先把那俩狗腿子救一下,别让他俩挂了。”
我很清楚自己身上的伤势,这帮狗东西打人时,专挑那些有穴位的地方下手,除了钻心的死疼之外,基本不会留下明显的内外伤。
曹振海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我,我苦笑道,“我说我想以德报怨,你信吗?”
孔鹏飞说道,“信你个大头鬼,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还以德报怨个屁。”
我闭上眼睛,“等我先缓缓,鹏飞,你去找几根绳子,把这帮狗东西绑起来,不然哪怕跑一个,我今晚都睡不踏实。对了,1079A里面还有几个没醒的,捎带着也一块儿绑了。”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那贵妇人招了招手,她有些迟疑,但在老曹的眼神威逼下,还是照做走了过来。
但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哪怕现在局势扭转,贵妇人仍强作镇定,想要表现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能撒泼,能打滚,老爷们儿丢了,还能带着儿子撑起家里的半边天,不愧是商界里的女强人,但她这副态度就是让我看了不爽,于是我声音一寒道,“身体靠墙,弯腰抬右腿,左手摸脚,右手摸头,现在、立刻、赶紧照做,我只数到三,慢一拍,老曹你就去阉了地上那家伙。。”
贵妇人面色大变,“你敢”
“三”
“二”
“别,我现在就照做。”
贵妇人说完后有些难为情,但还是一咬牙按照我的要求照做。
或许是她平时养尊处优习惯了,刚弯腰时倒没什么,但当手扶住脚面准备抬腿时,却直接一个狗吃屎,脸呛在了地面上。
贵妇人脸色铁青,又不敢发作,刚才挠我的时候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给她一个简单的教训后,我也没有再继续为难对方,而是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梁一航是你的小儿子吧?”
贵妇人一愣,脸色也在瞬间变了数遍,最后声音有些颤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见过一航?”
我点头,“没错,我们是同一批飞机上的乘客,空难之后又一起飘到了同一座小岛上,我对小家伙印象还算不错,所以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他的母亲,都把我的脸抓成这样了,我还肯放过你。”
贵妇人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愧疚,“那你能告诉我,一航他人现在在哪里吗?”
我摇摇头,“不能,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