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不可能,都已经攻打到这里了,只要在稍微加把劲,就能将整个营地全部拿下,姓梁的可不是傻子,他折了那么多人,放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的人现在不露头,估计是正躲在下面想对策呢!”
汉森用力吸了下鼻子,“王莽,这什么味?怎么有点呛?”
“不好,狗东西们这是想用火攻,难怪下面的人都跑没了。”
黄毛说完就咳嗽了两下。
我也闻到了烟味,忍不住暗骂梁兴祖那老东西,真是够狡猾的。
他派人在下面点一把火,整个通道瞬间就能变成一座大烟筒。
“撤吧!再不撤,咱们就要被当成腊肉熏成肉干了。”
黄毛的话刚说完,就有很大一团浓烟升了上来。
我们几个赶紧通过口子往另一边钻,等过去的时候,整个通道几乎全部被烟雾覆盖。
“都别慌,用水打湿衣服当口罩,赶紧堵口子。”
我刚喊了一声,嗓子瞬间就被呛的火辣辣的疼,眼泪鼻涕更是一大把。
眼看实在没办法,我也只能胡乱往里面塞了几捆干柴,就跟着众人往通道外面跑。
“老曹,你和杰克去把关键时刻能救命的药品全部带上,其余不重要、带不走的,直接就地销毁。”
“其她人也别乱,赶紧去收拾行李,尽量做到简装速行,武器、衣物、跟背包千万别落下,其它能不要的就不要了,五分钟后,大家在地穴入口那里集合。”
我说完后,就拉着人群里的莫妮卡往自己的山洞跑。
由于伊芙和落还在外面,并不知晓营地里发生的事情,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后,又将她俩平时换洗的衣物,全部一股脑塞进双肩包里。
莫妮卡同样也没闲着,除了收拾自己的东西,吊在洞口上的窗帘,也被她解下来,叠放整齐后,塞进她的粉色背包里准备一并带走。
至于其它带不走的,我打算一把火全部烧掉,一旁的莫妮卡看着有些心疼,“莽,要不把这件虎皮也带上吧!”
“带不走了,整张虎皮起码有几十斤重,而且个头太大,放背包里也塞不下。”
我摇了摇头,直接将手里火把扔在床上,连同被子一起点燃。
要说营地里谁的山洞最豪华,那绝对要数伊芙和落了,因为之前就用兽皮将地面全部通铺,并养了一些花草绿植当摆设,后来又从邮轮上带回了许多物资,两人将整个房间装扮的几乎和民宿一样。
而此刻,我却要亲手毁了这一切,心中不可避免的有些堵得慌。
“走吧!”
火光很快就将整个房间映得通红,室内温度也迅速上升,我们不得不离开。
当来到地穴入口的时候,黄毛已经开始安排女人和孩子们有序撤离,老曹将分好的药物送给每人一份。
杰克身为老光棍,来也一个人,去也一个人,收拾完后,就想趁孔鹏飞不在,去搭讪大御姐,结果被李甜甜骂了一顿。
倒是曾经被杰克调戏过的那个外国女人,因为男友被巨蟒吞掉后,现在急需找个下家保护自身安全,杰克也就当仁不让,成了唯一人选,现在两个人腻歪在一起,一副如胶似漆的样子。
要不是情况特殊,估计早就忍不住找个地儿切磋一下了。
“王莽兄弟,这份是你的,出去后还不知是怎么个情况,这里面全是消炎止血一类的特效药,你带上以备万一。”
老曹将其中一份,帮我装进双肩包里,随后又递给了莫妮卡一份。
这时,蒂亚和汉森也过来了,两人手挽着手,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黎沉着脸跟在后面,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莫妮卡,咱们走吧!”
浓烟已经蔓延到了后面的溶洞里,我们无法派人下去堵口子,敌人同样也上不来,好在溶洞面积足够大,烟雾一时半会儿还蔓延不到山洞这边。
我拉着莫妮卡下到地穴后,直奔那处深渊所在的位置。
到了之后才发现,黄毛早已经带着董佳母女提前赶过来,并将两人平安送到了对面。
没有受伤的男人,全部被孔鹏飞喊去抓蛇,那些只有几岁大的孩子,根本承受不住地下河的温度,所以把人背过去重任,就全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可能是地陷造成的原因,通向对面的路,仅能容纳成人半个脚掌,一些胆子比较大的女人,学着黄毛的样子,两手扣住石壁上的孔洞,一步一步慢慢向对面移动。
胆子小的,只能去地下河那边。
回想起昨晚的温存,我终是没忍住对莫妮卡开口道,“莫妮卡,需要我背你过去吗?”
站在地渊的边上,仅仅是向下望一眼,就能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地下河的河道恰好紧邻深渊右侧,溢出的河水蔓延到这边时,就像瀑布一样往下垂落,然而,却听不到半点水花触底的声音。
莫妮卡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把目光紧盯向脚下的无底深渊。
听到我的话,她沉默了挺长时间,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十分俏皮的朝我眨了眨睫毛道,“好啊!”
莫妮卡说完,就微笑着朝我张开了双臂。
“...额!”我有点傻了眼。
其实我本来只是想客气一下,莫妮卡的外表极具欺骗性,莫妮卡的汉语是她母亲教的,但我的箭法却是跟莫妮卡学的,这丫头最疯的时候,曾单人拎着一把莫斯伯格SA-28,去野外狩猎一头重达1200多斤的棕熊,要说她会因恐高不敢过,我打死都不会相信。
如果换作以前,喜欢随性自由的莫妮卡,肯定会对我这种行为感到厌烦,甚至直接翻脸,一连半个月故意不和我见面,等到实在拿不出钱泡妞的时候,才会重新想起我这个提款机。
但不知为何,自从在游轮上跟莫妮卡相遇之后,我就感觉她突然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最起码不再向以前那样张扬,不懂得迁就、照顾别人的情绪。就连做那种事情,也明显给我一种竭力讨好的感觉。
而让她变化如此之大的原因,我却一无所知。
“怎么...你不乐意吗?”
见我半晌都没有行动,莫妮卡叹了口气,抿着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