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外边吃饭的林怡,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的弟弟坑了一把,老父母在替她考虑的情况,把她要学的专业已经安排好了。
林为民好不容易得到自家老婆的首肯,所以就赶紧打电话给杨强,让他通知汽车站那边的厨师明天来乡下报到。
汽车站那边的厨师有两个,一个是林伯的徒弟,也是本地人,还有一个是招聘来的,听到这个消息后,两个人的心情是各有不同。
第二天的交接很简单,都是做快餐的,稍微说一下就马上上手了,而且乡下的人流也没那么大,无论是老妈还是婶子,都是满经验的选手,只是换了厨师,对店里的经营那是没有任何的影响。
老妈很满意,老爸就很放心,开开心心的带着林伯就去了大本营,茶厂办公室。
林伯一上来,围着这个仓库转了一圈,然后就开口说道:“太小了,要再打通一间,要想保持厨房的干净整洁,让人家看起来觉得卫生,就必须要大,只有够大的空间才能让人看起来舒服。”
“还有,这个锅也不够,目前如果要教徒弟的话,至少要弄个十个锅,反正都是要教的,我们第一批就收二十个徒弟吧,还有。”
说着,林伯就走到外边的空地上,“你们在这个位置搭个帆布,然后叫人垒四个土灶!烧煤球的那种就行!”
这大早上,陈新伟跟高永胜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剩下杨强跟林为民在这边,还有个无所事事的林秋跟在后头。
“叔公,垒土灶干嘛用啊,不够里边再多加几口锅就是了。”
林伯拍了拍林秋头,很是宠溺的笑道:“小崽子,这个土灶好用啊,我们用它蒸出来的东西可比煤气灶香多了,只是城里木头难弄,要不弄个柴火灶那更了不得了。”
林秋别的不知道,但是他吃过酒席里的木桶蒸饭,那味道可香了,比饭店里蒸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特别是后面用电饭煲煲出来的,更是差了好多。
按照老爷子的规划,进门就是横的一个大案板,案板前面,就是沿着墙,一排下去的煤气灶,这样看起来非常简单宽敞。
切丁的在案板这边操作,厨师在案板跟煤气灶中间,互不干扰。
想象着林伯的布局,林秋也提了一个自己的看法,就是厨师站的位置前边,弄一个排水沟,然后铺上铁条,这样既利于排水也利于清洗。
杨强也在旁边说,洗菜池的话,也可以建在门两边靠墙的位置,这样清洗完就可以直接放在案板上,不用到处搬来搬去的。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确定了这个厨房的基本构造。
有了定案,剩下的就是林为民跟杨强的事情了,两个人就开始通知表姐夫可以派人过来开工了。
同时,汽车站那边的快餐店也要开始派人入驻了,安排完这些,林为民跟杨强又马不停蹄的,兵分两路,去采购快餐店必须的那些东西。
汽车站店那可是烧了个精光,无论是冰箱还是桌椅,都要重新去购买,还有厨房那些用品,刚好这边也需要,那就一起统一采购,反正买回来,这边的地方大,都能放的下。
现在唯一闲的就剩下林秋跟林伯了。最小的跟最老的两个,一边聊着天一边悠闲的喝着茶。
这是满头大汗的陈新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
昨天林秋交代他今天早上必须要把他所要的东西买回来,所以他一大早就拖着高永胜来到了市里。
为什么要拖着高永胜呢?因为他不傻啊,陈新伟知道如果让自己毫无方向的满城乱跑,那就算跑到天黑,都不一定能买到这些东西。
可是拉上高永胜就不一样了,这个老高整天都在市里晃荡,这个城市里哪里有卖什么,他可是比谁都一清二楚。
虽然老高也不知道林秋要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卖类似产品的市场总会知道吧,所以带上老高就是一种保障,至少可以少跑很多冤枉路。
摇酒壶很好找,在那些卖酒杯的地方就有卖,所以陈新伟很快就买到了这个东西,但是那个勺子就不那么好找了,林秋只是提了个大概,具体什么样子,没有人心里有数。
不像摇酒壶,只要一说调酒用的,就有人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可是勺子就不一样,虽然有很多种,但是没办法确定林秋要的是哪种,后来就索性把猜想的都买回来,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当两人买完东西回来,就看见这一老一少怡然自得的在那边品着茶,人比人,确实不能比啊。
“林少,你看,这些是不是你要的东西。”说着陈新伟就把买来的东西掏了出来,然后一一放在了茶桌上。
林秋没有急着去打开看,而是招呼他们坐下,喝点茶。
然后才不慌不忙的把陈新伟带回来的东西打开看了看,摇酒壶不错,这是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是玻璃的主体,另一个是带滤网的盖子。这种摇酒壶适用于需要过滤冰块或果肉的饮品。
所以比较适合用来混合奶茶用的,这时候应该没有那做奶茶专用的混合杯,但是用摇酒壶来代替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那勺子是什么鬼?看着一堆的勺子,林秋也是极度无语啊,都是那种吃饭喝汤用的,没有一个符合自己的需要。
林秋叹了口气,这个好像是自己没说清楚吧,这种事情怪陈新伟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算了。
“阿伟啊,你这个勺子就有点抽像了啊,这些东西呢,从你工资里扣,但凡里边有一个能用的,都怪不到你的头上。”
陈新伟这时候嘴巴有点发苦,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你这当小老板的又没说清楚,虽然钱不多,可是这,臣妾委屈啊!
“你有空再去看下那个量杯,就是学化学时候有计量刻度的那种杯子,这个你总知道了吧,多买几个回来,奶茶配方需要固定一些比例。”
“有了这些计量杯子,我们就能保证保每一杯奶茶的味道都是一致的,这样就能保持我们的奶茶每一家店都能做出口感稳定,品质上乘的产品来了。”
“对了,我要的勺子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临了,林秋又补了这一句。
小老板真的就是故意坑我了,陈新伟听到林秋说完就更加确定了,如果他昨天早这么说,自己就知道要买什么样的东西回来了。
其实说林秋坑那也不至于,只是陈新伟昨天听的时候,脑袋里转的东西让林秋不是很开心,所以就没有具体说明,最主要的就是他把量勺说成了勺子,这一字之差可是差别很大的。
到现在这个时候,林秋也没有想到量勺这个词呢,所以能怪谁?
陈新伟虽然心里腹诽,但也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谁叫人家是发钱的。
今天一整天,杨强跟林为民都忙的脚不点地,又是购买东西,又是跑现场看装修问题,反正就是没有闲的。
林伯喝了一会茶,那些表姐夫派过来的人也到了,所以他就出去看这些人装修厨房,并时不时的提出一些意见。
林秋今天可是算闲下来了,无论哪边都跟他不搭边,也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可是这个闲啊也只限于今天。
隔天,也就是林记广告登出来的第一天,因为这两天,两边都在装修,所以林秋没有让林为民留下来,而是让他继续忙他自己的。
至于面试这个东西啊,林秋打算推到三天之后,就是无论接到的电话还是上门来的应聘者,统一安排三天后下午两点过来。
从来没有体验过电话接到耳朵发烫的林秋,今天就体会到了,不但体会到了,而且还体会到了双边,双边的耳朵同样的福利。
后来实在受不了的他,又把陈新伟抓了过来,反正就是告知对方想过来应聘就三天后来,这活谁都能干。
本来以为应聘店长的比较多,结果来电很多都是问招学徒的事情,问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什么学完有没有什么证书啊,学完后有没有分配工作啦,学的是什么菜系啊,学多久才会有工资之类的。
林秋都懒的回答,而是直接告知对方,三天后过来面谈,其他的一概不知。
大家谁都没有想到只是登了个广告,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来应聘,一直以为就算有人来,也是寥寥几个,可是看这电话响的频率,恐怕三天后来的人绝对超出想象。
先不说这三天的人是多少,当天就有人来问这个应聘的事情了,来的人还是熟人,不得不见的熟人,就算不见,人家也是在这里上班的。就算不来上班的地方,去家里也是很方便的。
三叔本来是过来找老爸的,结果老爸忙的晕头转向,听说他要问招聘的事情,直接让他去找林秋。
看见三叔对着自己谄媚的笑,林秋这一张脸就苦出颜色来了。
“叔,我亲爱的三叔,你有事说事,你这样子我怕啊!”
林拥军一般不来这边办公室,正常情况下,都是早上早早的去菜市场订货,然后送到各家店里,送完就回家忙其他的了。
林为民在这边也给他留了个房间,可是他说他就一买菜的,弄个房间干嘛,在里边待着发呆吗?不在里边待着,天天在老大跟前也是难受的很,何必自己找罪受呢?
所以他做完事情就跑人,坚决不要这边的房间。这也就是自家弟弟,林为民也随他去。
没想到今天他就突然跑到这边来,说找自己有事,问我们店是不是在招人。
林为民哪里有空招呼他,一听他问的是招聘的事情,就说这事情你家侄子负责,你有啥人要进来,找他去。
所以他一看见林秋就眉开眼笑的。
“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你婶子不知道哪里拿了张报纸问我,是不是我们这边还有招人?”
林拥军中午回家的时候,就被他老婆拉住了,然后拿出一张报纸问他,是不是老大那边要招人。
林拥军偶尔有听林为民他们说过等报纸招聘,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因为他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事情,现在老婆问起来,想起确实有这么个回事。
然后他老婆又问他,能不能问老大一下,自己想去那边上班可以不?
林拥军被老婆这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林记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清楚里边的成员关系,感觉是老大,但是那个杨强也是里边的老板。
这个招人的话,是不是自家老大说了算他也不是很懂,所以只能告诉他老婆,这个事情自己要问下老大,现在还不确定能不能去。
他老婆也不恼,只是笑嘻嘻的叫他马上上去问清楚,特别是那个什么储备店长。
自家老婆这话说的他马上就懂了,之前老大开店这么久,都没见自家老婆提起要去老大那边上班,怎么今天就突然提出要来。
看来是想当这个店长啊!
没有明确回复自家老婆,林拥军吃完饭就赶紧坐车来到了办公室这边。
“这个,你家婶子叫我来问一下,这边招店长她能不能行,你爸没空,他说叫我问你!”林拥军期期艾艾的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他的性格比较老实,所以也不知道先套近乎,再拐弯抹角,而是张嘴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问题对于林秋来讲真的是无所谓,虽然名义上是个店长,但是这个店长所做的事情却比别人多,看起来有面子,其实就是忽悠而已。
自己家人要做,那就让她做呗,只是不知道自己家这个婶婶能不能吃的了这个苦。
所以他也没有隐瞒,毕竟是自己亲叔叔,到时候因为没说清楚,闹出点不愉快,那就不合适了。
“三叔啊,你说三婶要做这个店长是吧?那没问题啊,但是我可把话给你说清楚了,免得到时候你们说我忽悠你们?”
林秋这话说的林拥军有点懵了,这个是同意让三婶做店长呢,还是说推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