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思有些不好意思:“不用,我这里还有吃的。来之前我爸妈就预料到了,特地给我带的。”
“那不行,不能白吃你的。”夏小瑕笑眯眯地啃着桃酥道。
齐思思有些羡慕地看着她:“夏同志,你长得真好看,吃东西都好看。”
“真的?谢谢你。”夏小瑕笑得眉眼弯弯,她就喜欢被人夸,谁夸她谁是她的小宝贝。
“你长得也好看。”她笑着夸回去。
齐思思长得跟小家碧玉似的,文文静静,确实好看,她是实话实说。
跟她一起来的方惠长得也还行,白净,眼睛大,有点稚气未脱的模样。
这两个都是高中一毕业就下乡了,才十八岁。
被分到这个地方,俩姑娘真是挺倒霉的。
“夏同志,你说洪霞姐为什么劝我们想办法离开呢?”齐思思小声跟她嘀咕,“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
“看今天分给你们的活就知道这里不是啥好地方了,你们家里要是能帮忙想办法的话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夏小瑕很赞同洪霞的话。
齐思思心里更不安了。
说话间,郑红燕她们回来了。
夏小瑕立刻起身迎出去:“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焦玉兰不好意思地笑笑:“郑同志想找地方洗澡,我带她去河里洗了洗,回来晚了,抱歉啊。”
“夏同志,就让郑同志洗洗吧,不然晚上也没法睡,你说呢?”洪霞帮腔道。
这事毕竟关系到大家晚上的睡眠质量,能洗还是让郑红燕洗洗吧。
夏小瑕一听,不吱声了,毕竟这件事跟她也有关。
晚回来的三个人把饭吃了就上床睡觉,这一天,太累了。
郑红燕也不例外,她已经累到麻木,只想倒下休息。
一天了,大家都很累,大家早早躺下睡觉,只有闲了一天的夏小瑕睡不着,睁着眼睛数羊。
时至深夜,就在夏小瑕好不容易有点睡意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要是她没听错,又是有人翻墙进来落地的声音。
夏小瑕刚要起身去看看什么情况,就见一旁的焦玉兰突然坐了起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棍子。
她睡在窗口处,就那么攥着棍子,一动不动的盯着窗户。
很显然,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夏小瑕安静的看着,直到外面传来打架声,还有人惨叫的动静。
夏小瑕好奇,也不装睡了,干脆坐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焦玉兰一震,转头道:“不知道。”
“那我出去看看。”夏小瑕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好笑。
郑红燕和新来的两个女知青还真是能睡着,动静都这么大了,三个人没有一丁点要醒来的意思。
见夏小瑕往外走,焦玉兰也跳下炕跟着夏小瑕,紧接着是洪霞。
开门出去,就看到阎仲毅手里拎着个“小鸡仔”。
“这是怎么回事?”夏小瑕问道。
阎仲毅冷哼:“这人大半夜的翻墙进来,非奸即盗。”
“那就拿绳子捆了,把嘴也堵了,明天直接送公安局。”夏小瑕毫不客气地道。
焦玉兰和洪霞一听,互相看了眼,面露喜色。
阎仲毅虽然还在生气,却十分听话。
夏小瑕这边刚说完,他那边就让人拿了麻绳过来,把跳墙进来的男人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往屋檐下一丢,就喊其他人赶紧去睡觉。
夏小瑕回屋刚躺下,就听见焦玉兰低低地问:“夏同志,你们真的要把人送公安局吗?”
“是啊。”夏小瑕懒洋洋地道。“大晚上的偷偷闯知青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思,搞不好是来偷我的钱的!”
偷钱?
焦玉兰:“……”
洪霞忍不住道:“他不是来偷钱的。”
“我说他是他就是。”夏小瑕抿唇,“他偷了我五十块钱,就在他口袋里藏着!”
焦玉兰和洪霞不约而同的沉默:还能这样搞?
但是,正如焦玉兰所想的,阎仲毅他们住进来只有好处,那些人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焦玉兰心里一松,困意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
一觉醒来,夏小瑕先出门拽了阎仲毅说话。
阎仲毅听说她要诬赖别人偷钱,比焦玉兰他们还震惊。
“别胡闹,他一分钱都没偷到就被我控制了,你这样搞是诬陷。”阎仲毅语气冷静。
夏小瑕没想到这件事会卡在阎仲毅这里,不免生气:“行,这件事我不麻烦你阎团长了,你把人交给我,我来处理。”
“不行!”阎仲毅皱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你不能做这种事!”
这个榆木脑袋!
夏小瑕在心里骂了声,扭头就走。
阎仲毅站在被抓的那人面前,皱眉看着院里的知青。
几个人中,只有新来的三名知青好奇的打量被抓的那个人,剩下的四个老知青,根本看都没看那人一眼。
是不好奇,还是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知青们吃早饭的时候,夏春生急匆匆跑了过来,一眼就看到屋檐下被捆着的人。
“哎呀,这不是二牛吗?怎么被捆成这样?!”夏春生心跳加速,在心里把二牛一家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再三跟那些人说过,阎团长他们一天不走,他们就得忍着别去招惹女知青。
结果呢,才消停了一天,这就迫不及待了?
阎仲毅眸光冰凉:“夏队长,你认识这个小偷啊。”
小偷?
不远处的夏小瑕眼睛一亮,偷偷打量阎仲毅:这家伙是妥协了?
夏春生笑容勉强:“唉,都是一个村里的那能不认识呢,他叫谷二牛,平常就是个闲着到处溜达的闲汉……昨晚估计是不小心溜达到知青点的……”
这话说得估计他自己都心虚,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阎仲毅冷冷地道:“既然这样,那就送去公安局,让国家好好教导教导他。”
“嗐,不至于不至于!”夏春生急忙道,“一点小事,何必这样呢,就让我把他带回去,我保证会好好教育他,咋样?”
“小事?”夏小瑕这才黑着脸开口,“他偷了我五十块钱呢,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夏春生惊呆:“你说啥?什么五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