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哪个男人的身体？
在哪里看的？
那男人是谁？
阎仲毅咬着牙，低声问：“好摸吗？”
“好摸，有劲。”夏小瑕给予肯定。
这硬邦邦的肌肉，戳都戳不动。
“那跟你说的那人的比呢？”阎仲毅声音又低了些，倒有些他自己都没察觉出的诱哄意味。
“那我哪知道？我就是在电脑手机里看过，又没摸过。”夏小瑕微醺中一副惋惜的语气，“可惜都看不到了……”
阎仲毅额头青筋跳了跳。
他知道电脑手机是什么，以前觉得这些东西很新奇，现在只觉还是别让小媳妇碰的好，里面都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会腐蚀小媳妇的思想。
夏小瑕却没有发觉阎仲毅的异样，因为她从没觉得这些有什么不能说的，未来早已不是谈性色变的年代，男的也喜欢展现卖弄自己的身体赚人气，女的喜欢看也不犯法，又没做出格的事。
只是以前不觉得，现在在部队待久了，就会发觉，还是在部队锻炼出的身体才自然好看，不像是蛋白粉膨出来的。
譬如阎仲毅。
说句钢铁身躯都不为过。
夏小瑕过完手瘾就帮阎仲毅翻身趴在床上，继续帮他按摩。
阎仲毅脑子里却浮想联翩。
不知怎么就想起在军区的训练场里见过夏小瑕发呆似的看，看什么？
以前没多想，现在好像能猜到。
阎仲毅气得攥拳。
以后她别想去任何训练场！
这边阎仲毅怒火腾腾，那边夏小瑕按摩完累出一身汗，酒气倒是散了，眼神也清明了些。
“好了，翻过来吧，该睡了。”夏小瑕说着，帮阎仲毅翻身过来。
刚要抬手抚摸眼尾的红痣进空间好好休息休息，手突然被阎仲毅攥住。
“怎么了？”夏小瑕不解。
阎仲毅顿了顿。
直接说不让她进空间好像有点怪。
想了想，憋出一句：“在我身边睡吧，聊聊天。”
夏小瑕狐疑的看看病床，这么小，他块头那么大都要占满了，她怎么躺？
阎仲毅两只手撑着往旁边挪了挪，拍了下自己胳膊：“你枕这里。”
夏小瑕觉得这老男人要不老实。
吃了几天药，好起来了，这是要闹事情啊。
“我觉得不太好。”夏小瑕认真地道，“阎仲毅，你要知道，你现在大病初愈……不对，还没愈，这时候可不能做那些伤元气的事。”
阎仲毅瞬间老脸通红。
“瞎说什么？”他不理解她怎么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就是聊聊天。”
顿了顿，补充了声：“我这样能做什么？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去京城的事。”
夏小瑕顿时脸上火辣辣的，但这也不能怪她。
聊就聊，有必要躺一起聊吗？
嘁……
心里鄙视，但看在老男人的面上，她关了灯后还是躺在阎仲毅的身边。
太挤，人贴着人，夏小瑕轻咳了声：“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阎仲毅沉默两秒，突然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
夏小瑕差点弹了起来：“你干嘛？”
“你不是喜欢？”阎仲毅的声音异乎寻常的沉稳，“反正我们俩是两口子，你可以随便碰。”
看惯摸惯了就瞧不上其他人了。
不是他自吹，整个大院里包括那些年轻的兵蛋子的身材都不如他，想赶上他先去练上十年再说。
夏小瑕：“……”什么鬼？她可是见过花花世界的人，不会轻易色迷心窍！
想把手抽回来，阎仲毅却按在她的手背上，让她动弹不得，然后跟她说起去京城的事。
虽然不想去，但他答应了孙红菲，那就只能去一趟。
去了，就难免碰上阎家那一家人，自己受委屈不要紧，他担心小媳妇受委屈。
他向来不是话多的人，却啰嗦了许多，最后道：“不想见就不见，他们喊你过去你就当他们在放屁，不用理会。到那边住上三天五天的我们就回家。”
他说得坚决，夏小瑕却听出了复杂的情绪。
落寞、厌恶、忐忑……以及渴望。
她能理解。
穿过来之前，她就是这样的。
爸爸另娶、妈妈再嫁，他们各自成家生子，而她是两个家庭都不愿接纳的存在。
没人真正把她当女儿当姐姐。
她在和乐融融的两家人面前总觉得落寞和忐忑，又厌恶爸爸妈妈为什么把她生下来，内心深处却又渴望能拥有他们对她的爱。
在这一点上，阎仲毅跟她一模一样。
夏小瑕心里叹了口气，抱住同病相怜的老男人：“阎仲毅，我要是变成泼妇了你会不会厌恶我？”
“嗯？”
“万一我对你那个……生你的那个人，就像我对阎明瑶和阎明理那样……”夏小瑕小声道，“可能会有人说我不敬长辈啥的……”
阎仲毅明白她的意思，躲不过她就会反击。
小媳妇这脾气……可真讨人喜欢。
阎仲毅直接把人圈住：“我没有长辈。”
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夏小瑕能清楚的听到阎仲毅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特别有力，还催眠。
夏小瑕动了动，在阎仲毅怀里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特别有安全感。
“我知道，睡吧。”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道。
阎仲毅睡不着。
怎么可能睡着？
许久许久没这样安稳地搂着小媳妇了。
她不是那种很瘦的女人，在他怀里有一种令人安心踏实的份量，贴着他的皮肤微凉，滑润细腻，手指碰到就流连不舍离开，稍稍用力攥一把，肉咕隆冬不见骨头，好摸的紧。
呼吸渐渐变得滚烫，身体也越来越热，阎仲毅忍不住想起出发前的那一夜。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得了趣，以至于急行军的路上，他没有坐车，而是身体力行的跟战士们一起急行军。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足够疲惫，免得晚上多梦。
后来他手上就只想着放她自由，更是不会想这种事。
现在……
他放不了手了。
她失踪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坚决不会再放手，她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他的媳妇。
小媳妇呼吸平稳均匀，阎仲毅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渐渐用力。
夏小瑕恍恍惚惚的挣扎抗议。
阎仲毅往门口处看了眼，走廊的灯光微弱，一切都很安静也很安全。
他这才抱着小媳妇咬耳朵：“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