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北就近踢开卧室的门,将她往床上一丢。
尹栀柔眉头一皱,侧着身子挡住手机,假装摔疼了爬不起来。
她在短暂喘息的瞬间,拉开通话记录,点了苏晴子的电话。
“柔柔,是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你才会给我机会?”
他像一头恶狼一般喘着粗气,不管不顾地掰过她那细弱的身子,扑了上来。
手机在手里没有捏住。
同样不凑巧的是,她明明要拨出苏晴子的电话,却被叶萧北突如其来的扑食打断。
手指划错了位,拨给了和晴子通话记录紧挨着的付景承。
可她还没看清楚电话拨给了谁,手机就被甩到了床底下。
人被拽了回来。
“萧北哥,我一直把你当哥哥,你不能这样做!”
尹栀柔疯狂挣扎,视线的余光迅速扫视着床边的化妆台。
与此同时,付景承正在对付着一场让他头疼的应酬。
下午等他在伦美大厦处理完私事,正吹着口哨准备回家,电话响了起来。
他定睛一看,笑容立马僵在脸上。
“喂,哥,什么事?”
“景承,晚上查韦兹的老板杰森请客,一起吃饭吧,很多父辈的老朋友也被邀请了,听说你回集团上班了,都想见见你。”
付渊深语气客套又平静,却颇有深意。
查韦兹是付景承进集团以来,付显山安排给他的第一个合作伙伴。
然而几天过去了,还在跟业务部门进行不痛不痒的对接,并没有实质上的进展。
在接到付渊深的这通电话后,他总算明白了。
付渊深何尝不清楚,这是爷爷给弟弟的客户,只是,他偏要通过人情关系的深浅,来体现自己在集团里的根基和威望罢了。
杰森请客,却由他来张罗,今晚这临时的饭局通知,虽然听起来也似乎没有逼迫,可付景承一定会来的。
这就是一次很好的下马威。
付景承没有理由不去,他需要和杰森拉近关系,来推动项目的合作。
他淡淡地应道:
“好。”
“地址发给你了,景承,6点,记得别迟到。”
付渊深说完,没再赘述,挂断了电话。
这会儿,在饭桌上,付景承的电话又被打了进来。
他去包厢内的洗手间洗手,手机放在桌上,调了震动。
没等嗡嗡两声,坐在旁边的柳施,给他挂断了电话。
因为那来电显示上,备注着“夏夏”,一看就该是一个女人的备注。
至于柳施为什么会来,付景承看着坐在对面的柳董事长,心里明镜一样。
尹栀柔的电话被人点了拒接,掐灭了她最后一丝被救的希望。
“叶萧北,你不能在我家对我这样,你这是犯罪!”
可怜的她,还以为电话被接通了,一直在说一些暗示自己处境的话,希望听筒的那一边,可以清楚地听到。
“柔柔,你明明懂我的心思,为什么还要装聋作哑?你已经残了,你那引以为傲的家世也跟你划清了界限,这辈子只有跟了我,你才有真正的依靠,你懂吗?!”
叶萧北像疯了一样,红着眼睛,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尹栀柔紧紧攥住自己的衣领,脑海里闪过几个疯狂的想法。
她突然反其道而行,声音迅速软了下来:
“我懂,萧北,我们结婚吧。”
叶萧北像是被施了魔法,整个人停了下来,两手支在她的身侧,抬起身子问:
“你是认真的?”
“当然。”
她努力让自己克制住战栗的身体,缓缓喘了两口气,手扶住床,坐了起来:
“你总不能在我们交往一开始,就给我留下心理阴影吧?”
叶萧北那双眼神疲惫的双眸,闪现一丝邪恶的光。
他跪坐在床上,唇角一勾:
“柔柔,你在跟我玩缓兵之计对吧?呵呵,你还是太年轻了!”
眼见着他又要再次凶猛来袭,尹栀柔摸起化妆台上的香薰蜡烛,狠狠地往他头上砸过去。
“呃……”
叶萧北发出一声吃痛的声音,捂住头,看样子被砸的不轻。
趁他神智还没反应过来,尹栀柔扯过化妆包,摸出里面的修眉刀片,抽出身子就要跳下床。
叶萧北一只手伸出来,轻而易举抓住了她的脚踝,将人拖了回来。
“尹栀柔,你往哪儿跑?”
他阴森恐怖地笑着,手腕紧紧攥住她的脚踝,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全然不再像那个呵护她的邻家大哥哥。
叶萧北直接脱了上衣,光着身子向她继续扑过来,人还没趴下,连续且剧烈的刺痛传遍了身上每一个神经。
尹栀柔不管不顾地拿着刀片,划了他的上身若干下。
尽管刀刀避开了大动脉,几条血管还是没有幸免于难,惨烈地渗着血。
“柔柔,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这个白眼狼,给我等着!”
叶萧北身上血渍横流,恶狠狠的看着她,挣扎起身,披上外衣,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尹栀柔第一时间锁上房门,找到手机,看到自己打错的、并被拒接的电话,一张小脸煞白。
她颤抖着打给苏晴子,手里握着满是血的刀片。
“晴子,快帮我报警……”
苏晴子简单听了经过,急忙劝阻她:
“我去找你,柔柔,你被吓傻了,是你伤了人,叶萧北不会那么好拿捏的,这警先别报!”
尹栀柔好像耳鸣了一般。
她坐在满是血污的床上,抱住自己蜷起的腿,将头埋在膝上,泪无声地流淌。
警车的到来,比苏晴子来的速度还快。
警察敲开尹栀柔家门的时候,她低垂着眼睛,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
“你是尹栀柔吗?”
她像一个木偶一般,点了点头。
“有人报警说你故意伤害,请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义正词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