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饭恰好被人撞见,封医生年轻貌美,有人误以为我们之间有特别的关系,曲解了而已,你我都没有错。”
他淡淡地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那我以后怎么办?”
封婧抬起头,眸子里满是惊恐和忧郁。
付景承冷笑一声,低头啜饮了一口酒,金色澄澈液体划过喉管,回味着一丝刺激又奇妙的香气:
“撞你的人,我抓到了,你还怕我找不到幕后主使不成?只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那个人,你动不得。”
“付景承!”
封婧嗓子破了音,坐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红着眼睛,盯着他那张矜贵好看,却无比冷漠的脸,两只手不住地颤抖: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有诉诸法律的权利!”
付景承拿着酒杯的手晃了一下,视线投向她,又看向自己的手腕,修长的腕骨往回扯了扯,唇角一勾:
“封医生是傻了吧?我帮你抓到人,自有惩戒她的办法,保她日后长个记性不再动你。你不顾我的警告,是要拖我一起下水么?”
封婧眼里噙着泪,手微微蜷起,哽咽道:
“我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我不会连累你的。”
“这个事,你就当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吧,车子会让她赔给你,一百万预算,自己选选吧,开心点儿。”
他轻轻拍了拍封婧的肩,眸光深邃不可见底。
封婧缓缓抬头,观察着他的眼神,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眼底却似乎暗藏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她不敢相信,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付景承已经起身,一手提着西装搭在肩上,潇洒地回头道:
“我也得走了,家里猫儿没人喂,这会儿该着急了。”
尹栀柔赶回家,看到屋里灯关着,付景承还没回来,不禁偷偷松了一口气。
她迅速洗完澡,将伤口上的水擦干,匆匆躲进了被窝里,关了灯。
过了一会儿,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尹栀柔心一缩,将身子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机警地观察着敌情。
付景承进来卧室,没有开灯,对着她轻轻吹了声口哨。
尹栀柔继续装睡,因为她知道,为了不扰她睡觉,付景承不会开灯,或者顶多开个氛围灯。
只要灯光一暗,什么都好蒙混过关。
她的心咚咚直跳。
果不其然,付景承轻轻地走到床边,两手撑在床上,探着身子。
借着一点微弱的光,静静地看着她,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脸上,拇指轻轻略过她的脸颊。
“坏东西,都不等我就睡了,给公司挣钱倒干的起劲儿。”
他小声嘟囔着嘲讽一番,转身去了卫生间,洗完澡出来,一种莫名的情欲涌上心间。
付景承钻进被子里,一手搂住她的腰,凉薄的唇覆上她的唇瓣。
霸道又令人窒息的吻没有办法让她继续装睡,感觉下一秒就要吻向她的脖子,尹栀柔脊背一凉,马上睁开眼睛,两手掰住了他的脸。
“怎么,不让亲?”
他勾着唇笑,暗光里那双机警的眼眸,泛着狼一样幽幽的光。
“没有,想你了也不让?”
尹栀柔嘴上说着违心的话,主动吻上了他。
对,眼下只有自己掌控主动权,才不至于让他发现脖子的伤口。
付景承听了这话,并不知道原委,显然十分受用。
他挑眉道:
“那么,今晚你想主动?”
尹栀柔脸一红,“嗯”了一声,同时将付景承轻轻推开,以克制他胡乱用力。
一番不可描述之中,她几乎是全程抓住他的手腕,将人禁锢在下面。
付景承被束缚了自由,丧失了一部分主动权,却看起来兴致勃勃,笑着问她:
“这是什么玩法,要不我给你找两根领带?”
“不要!”
尹栀柔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心想,这家伙倒是真的渐入佳境了。
结束后,尹栀柔的脖子出了汗,弄得她的伤口又疼又痒。
匆匆冲了个澡,从卫生间里出来,却发现灯光大亮,晃地她几乎睁不开眼。
她抬手遮住了眼睛,却被身后闪出来的身影拦腰抱住,那胡须剃的很短的下巴,霸道地扣在她的颈窝里。
付景承亲了她一口,哂笑着问:
“我觉得你今晚不太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呢,要不要主动跟我交代一下?”
尹栀柔脸上僵硬地笑着,庆幸自己现在不是面对着他,否则肯定要露馅,她反问道:
“付景承,我觉得你很棒,但你这么敏感,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棒?”
他用力地箍了一下她的腰,声音磁性又暧昧。
“听话,放开我,我累了”,她软声软气地哄着他。
“尹栀柔,你甚至不敢转头正面看看我”,他冷嗤一声,将人掀过来面对着他,将她披散的长发如数拨到耳后。
她的身子微微一侧,付景承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偏了一下头。
那些很淡却丑陋的疤痕,悉数出现在他的眼前。
尹栀柔害怕地抬起眼睛,对上付景承的视线,看到怒火正在他的瞳孔里迅速燃起。
“这就是你今晚这么主动的理由?”
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声音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