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安,尹栀柔伸手抵住了他的肩膀。
自己现在已无缚鸡之力,全然没有了初见他时的强势,发出的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
“看见又怎样?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在自己家里做什么事,都是名正言顺的。”
付景承那双绝美的脸粲然一笑,总是有三分麻痹人的魔力。
病号服上衣的扣子被解开大半,尹栀柔握住了他的手:
“付景承,你不能这么随便,更不能趁人之危。”
付景承没听,他的手顺着她姣好的锁骨曲线,将病号服缓缓抚下大半。
眼前露出一双雪白的肩膀,在暖白灯光的映衬下,更是耀眼地发光。
他抬手轻轻向前压了压她单薄的后背,耳朵贴近她的心脏,听到那紧张的跳跃声逐渐失了节奏。
付景承唇角微微挑起,侧脸仍贴在她的怀里,轻声呢喃道:
“尹栀柔,你知道吗?自然界有一种廉价宝石叫愚人金。比起只有在某些光线下才会发光的愚人金,真正的金子在任何时候都是闪闪发光的,不依赖于任何外界环境的衬托。你以为手腕残疾的自己是黯淡无光的,可金子始终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吸引我,不信你问它。”
他的视线睨向不可明说的位置,又抬头看看她的反应。
她的耳根子是红的,眼里似乎是垂头丧气的屈服,听完他说的话,像个小孩似的,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他轻笑一声,吻在她的胸口:
“柔柔,我想你了。”
付景承声音喑哑,按住她的背,将惴惴不安的她推送进自己怀里,热吻凶猛地攻了上来。
玻璃墙后的羞耻感,让她处于极其难堪的状态,单手抵触地推着他,却也只能半推半就地依从。
感受到她的拒绝,他闭着眼睛,眉头微皱,紧接着,在好胜心的驱使下,进入更加疯狂地掠夺。
不知吻了多久,尹栀柔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打破了这暧昧的缠绵。
她转头看了看玻璃墙后的阿姨,似乎仍在旁若无人般的收拾着,突然明白了什么,睁大眼睛瞪着眼前一脸意犹未尽的男人。
付景承歪着头看她:
“怎么了?不喜欢?”
“你这玻璃墙是单面的,对吧?阿姨根本看不到车库里发生了什么。”
付景承得意地笑了一下,揭开了谜底:
“柔柔真聪明,不过我这幕墙可比单向玻璃高级的多,想让客厅里的人能看到车库,也是可以的,只是,今天没有设置。”
尹栀柔偷偷松了一口气,压住内心被他戏弄的羞愤,羽扇般的睫毛眨了几眨:
“帮我把衣服拉回来。”
“不拉,还没亲够。”
“你为什么不亲那个女医生?”
付景承刚才还一脸邪恶的坏笑,此刻僵在了脸上:
“哪个女医生?”
尹栀柔掏出手机,打开那篇帖子给他看:
“网友求p图,把后面约会的情侣p掉。”
付景承抬手轻轻掐了掐她的脸,将她的衣领拉好,歪着头,一颗一颗认真地帮她系起了纽扣:
“你说封医生?不要被误导了,我约她吃饭是有事情要用她,可就因为这顿饭,她差点被柳施弄死。”
尹栀柔察觉到,他那俊美的脸上,竟挂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微笑。
她不禁感到脊背发冷,汗毛一根根竖起来:
“付景承,你是在笑吗?封医生差点死掉,你为什么会笑?”
“因为你。”
尹栀柔闻声,眼睛睁地更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是饵”,付景承意味深长地说。
“我和柳施从小一起长大,她这样的公主,总以为世界上没有得不到的,从小的时候,她要得到的东西,即使是付出伤害别人的代价也要得到。她知道我有了女朋友,但不知道是谁,凭你这般无依无靠,她想毁掉你易如反掌。”
“可封医生是无辜的!她……”
“封婧不无辜。”
付景承打断她,漆黑的眸子里突然染上一层愠色,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
“尹栀柔,如果我告诉你,那天做心理咨询的人是我,你会心疼一下我吗?为什么宁可替你不熟的人辩解?你是不是以为我是铁打的,心是石头缝里剜出来的,不会疼,没有人类的感情,不需要避风港?!”
他连珠炮似的回怼,语气冰冷的吓人。
尹栀柔愣住了。
付景承的眼圈逐渐染上一些红色,看起来情绪更加激动,还夹杂着不可言喻的委屈:
“封婧不过替我的医生代了一次班而已,打起了我的主意,她的职业道德在哪里?我找了你这么只弱鸡,难道要我提前跟柳施打招呼,不要动你?没有她的把柄,我如何警告她?”
“我明白,你确实不能无事生非。”
尹栀柔很怕他越说越生气,抬手抚住了他的脸:
“景承,别生气了。”
景承?终于不连名带姓地叫他了,这没礼貌的家伙……
付景承对上她的视线,头一转,轻轻吻了吻她的手心,声音温柔了许多:
“今晚你在星蓝看到的那个女孩,据说是被卖到星蓝替家里抵债的,我看见她想到了你,阴差阳错救了她两次,可星蓝那种地方,是个大染坊,时间一长,她不离开,就只能强迫自己适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们不必管的太多,以后,我只当不认识她。”
说完,他轻轻哼笑一声,手臂搭在窗框上,修长的手指抵住额角,视线低垂,心想:原来她是吃醋了,那她还是很在乎他哒~
想到他刚刚说的话,这一次,尹栀柔没有替怜儿辩解。
“我刚才说的这些,好不好?你说话。”
付景承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逗弄小狗似的盯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