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过往的商户都安心住着的客栈确实没毛病,就是喜欢拉着人喝酒,把雷老板喝得差点卷了。
还是纪辽一再阻止他才放过雷老板。
纪辽开始担心。
唉~这个样子,明天起得来么?
虽然纪辽排除了这是一个黑店的可能,但还是让两人轮流值夜确保安全。
他跟雷老板一个房间,在窗台和门口都布置了警戒线,和衣而眠。
好在第二天雷老板能准时起床,估计也是心里记着事,不敢耽搁,扶着还有些不清醒的脑袋上了纪辽 的骡车,靠在装货物 的箩筐上继续眯眼。
肖掌柜跟出来送别众人,给众人递上了干粮。
风回谷地形特殊,从进谷到出谷像是走了一个“之”字形。
两边的山壁陡峭,如果要攻下来是有一定难度的,除非滚下来,或是攀藤,但速度会慢一些。
最怕他们的用石头砸,那是躲都没地方躲。
进山谷之后纪辽三人就开始警戒起来,前面的镖师也收起了昨天那种不可一世的作派,很谨慎地四周注意着,甚至派出了两人到前面 去探路。
出发了纪辽才知道那个联盟的商家,合起来有4辆骡车,加上他们自己 带的护卫和镖师居然有二十多人,镖师也不止他昨天看到的那六人,还有六人与他们穿着同样的服饰,一看就是一个镖局的。
一支黑底金字的镖旗稳稳立在头车的一根杆子上,硕大的平安两字迎风飘扬。
“好威风呀!”方午看得眼热。
再看他们那面,临时叫人写的白底黑字的镖旗,立在杆子上可怜的飘着,稍远些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当真是入不了眼。
不理方午的羡慕,纪辽突然觉得,跟着他们或许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们物资多,阵仗大,这么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的队伍。
反观自己 这边,只有一辆车,三个人,搞不好山匪都看不上眼呢。
只是现在都到这个份上了,只能硬 着头皮跟上了。
中午大家只停下来休息了一刻钟,其实大伙都想一口气快速通过这个山谷,要不是骡子需要停下来吃草,他们根本不会停下来。
平安镖局的镖师散在在四周警戒着。
纪辽他们倒是省了点心, 专心给骡子喂草和水,再自己 补充食物。
阴凉的风穿过山谷,带着阵阵凉意,夹杂着山谷中还开着的少许山花的味道。
几声鸟鸣在山间响起,然后又有几声在另一边响起,声音清脆悦耳。
纪辽却一下子警惕起来。
这怎么那么像暗号?他们被盯上了?
他猛地抬头四望,眯着眼看向四周的山壁,光滑陡峭,很难藏人。
那就是在前面有埋伏?
他走到那个大块头旁边去问“大哥,这是什么鸟的叫声呀,好清脆,我都没听过。”
他声音无害又懵懂,睁着一双好 看的大眼睛。
付强转头看纪辽 漂亮的小脸,好看又 乖巧,语气也软了些“那是珠颈斑鸠的叫声,这 山里很多这种鸟。”
“很多么?你们以前也经常听到吗?”纪辽又问。
人对于漂亮的东西总是多几分耐心的,那大块头虽然昨天不愿意跟他们一起上路,但真的一起走了,他又没了那种鼻子朝天的感觉了。
说不上照顾,但至少也没有排挤他们。
“没错,这山上确实有很多这种声音,我们以前路过时也经常能听到,而且我们还曾经成功猎捕到过呢。”
就在这时,前去探路的那两个人回来了,他们的神色显得非常轻松自在,看起来情况似乎相当安全。
然而,纪辽心中的担忧并未因此而消除,只是小声嘀咕但愿真的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他回到队伍之中,雷震健一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一边问道:“纪门主,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情,你多喝点水,让自己清醒一下吧,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纪辽让雷震健坐在树荫下稍作歇息,然后自己则走到车旁查看货物。
趁着四周无人注意,他悄悄地将盖在油布下方竹筐里的茶叶收入了空间之中,紧接着又从空间内取出一些野菜放入竹筐。
经过这样一番操作之后,车上的货物重量与原先基本保持一致。
尽管如此,他内心那种强烈的不安预感依然挥之不去。
果不其然,这个预感很快便成为了现实。
当他们穿过山谷三分之二的路程时,意想不到的变故突然发生了。
只见道路两旁纷纷滚落大量的山石,挡住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纪辽心中一紧,果然还是来了!
他心中悬着的另一只靴子终于落了地。
只见山上呼喊着冲下来三十多个身影,将他们紧紧包围起来。
这些人全都用黑布蒙住脸,手持大刀,装备颇为精良。
其中一名眉毛上有着刀疤的人开口说道:“要钱还是要命?给你们五声时间考虑,不投降就全部杀光。”
说完便开始倒数。
特么的,五声能想出啥?逼人也太狠了。
不了同意外,当数到三时,那个大块头已经率先冲了上去。
双方瞬间激战在一起。
纪辽等三人则背靠背,将雷震健护在中间。
面对冲上来的敌人,他们毫不留情地挥刀猛砍。
直到此时,雷震健才意识到自己请来的这三个人确实可靠,而且功夫相当了得。
纪辽来到这里后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激烈的厮杀,如今的他已经能够果断抽刀杀敌,毫不手软。
“小兄弟可以呀!”那大块头竟然还有时间来看他们的情况,看起来应付得还挺轻松的。
其实这批山贼的人数算不上多,只是他们占据熟悉地形和以逸待劳的优势,如果只是一般没什么功夫的山贼,那么他们还是有胜算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不按套路出牌呀,用了纪辽曾经用过的招,撒药粉。
“我!靠!”纪辽瞪大眼睛,这些人是不是偷学了他的招?
晕过去之前他想起,他又忘记让老大夫给他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