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枭!阿枭!”何老惊慌的嘶喊着:“快叫医生过来!”
别墅内,时刻高度警惕的私人医生团队很快赶到。
次日,何枭已经躺在医院急诊病房。
年过八十的何远琛看见爱孙把身体折腾成这副样子,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管家搀扶着他:“枭爷他只是年轻不懂事,会好起来的。”
何远琛疲惫的叹气:“他都几岁了,为一个女人喝到胃出血,我看他只会死性不改!”
跟在他身边的老管家无奈道:“感情这种事情确实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我看枭爷这样消极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么叫梁宥津那孩子来劝劝看?”
何远琛颔首认同:“那也只能这样了。我亲自来联系宥津吧。”
宋轻韵是被梁宥津接电话的动静吵醒的,她半眯着眼动了动。
梁宥津挂断电话,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揉了揉她的发丝:“吵到你了?”
“水……”
宋轻韵开口时才发现,喉咙比想象中还要干涩,沙哑。
带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磨破皮的灼烧感。
梁宥津把她抱起来,拿过旁边准备好的温水喂到她的唇边。
她捧着水杯喝到见底了才放下。
才刚放下水杯,或许是喝太急了,宋轻韵干呕了声,听起来和打嗝一样。
梁宥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慢点。”
宋轻韵缓解了一下作呕的感觉,肯定是昨晚吃坏东西了。
她仰起头看向梁宥津问:“刚才谁给你打电话啊?”
“何枭爷爷。他说何枭喝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了,想让我过去帮忙开导一下。”
宋轻韵点点头:“碰到这种事情,他一个老人家确实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不管不顾。”
“只是七七那边呢,真的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梁宥津摇头:“原则上来说,即便何枭闹得要死要活,何老也不会轻易让步的。”
毕竟世俗哪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对于何老来说,也需要一个接受过程。
宋轻韵卷着被子侧身撑着脑袋,眼睛盯着身边的男人。
“我没记错的话,梁社长你手底下的侦探社,貌似不仅仅是帮人调查那么简单吧?类似于行踪保护工作,你们也是接的吧?”
“否则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有谁能帮七七将行踪隐藏的天衣无缝。”
在这背后,一定有人花大价钱抹去了何佳期的痕迹。
梁宥津轻揉着她的耳颈,无奈中带着宠溺的勾唇。
“bb,涉密了。”
“恕我无法回答。”
宋轻韵撇了撇嘴:“好吧。”
那她肯定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何远琛联手梁宥津做的局,其他人要想调查到何佳期的消息基本没有任何途径。
梁宥津起身从衣柜里随意抽了件衬衫穿上:“我下午没什么时间,只能现在过去医院看看,你要去吗,还是再睡会儿?”
“再睡会儿!”
宋轻韵往床上一躺,果断选择继续睡觉。
在不知道七七的下落之前,她才不关心何枭的情况。
梁宥津换了身衣服洗漱出来,刚想和宋轻韵说声再出门,转眼就见窝在被子里的小女人已经睡着了。
看来昨夜真的累得不轻。
他拿起遥控将落地窗边的纱帘合上,离开前俯身吻了吻女人的额头。
梁宥津下楼,自从家主梁青山进医院后,整个老宅变得格外冷清。
周劲把车开进来,副驾驶却已经坐了一道男人的身影。
邵家臣穿着身无袖黑背心,破旧的军绿色工装裤,他手伸出车窗挥了挥手。
“梁总好啊!”
梁宥津走过去,眉尾微挑:“怎么想到进城了?”
邵家臣吹起额头的碎发:“当然是下山买点大料,回去拿你的小蛇蛇们泡酒喝。”
每天耕完地还要打理那个院子,他真是烦了。
梁宥津嗤笑:“想死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
邵家臣看着他背后空荡荡的宅院,提议道:“你看这宅子,这么大,多好养那玩意儿。上次你把那条小粉带回家,你老婆不也没反对,你干脆把那些全给接过来得了,哥们儿我只想在山里好好种点菜。”
梁宥津坐上车淡淡道:“不怪你没老婆。”
他要是再敢不停的把不同蛇类往家里带,迟早有一天老婆会把他和蛇宠们一起修理了。
邵家臣无所谓的耸耸肩:“you know(你知道的),女人只会影响我挥锄头的速度。”
他现在过得跟出家了没两样,要什么女人?
这次下山也只不过是为了买把新锄头。
梁宥津已经懒得再劝这位封心锁爱,一心种地的公子哥,毕竟医院里还有一个何枭,实在劝不过来。
邵家臣好奇的往后座的男人看去:“刚才听周劲说你要去医院看何枭,他这是怎么了?”
梁宥津闭眸摁了摁太阳穴:“他跟何佳期的事情被知道了,何老把何佳期送走了,他这些天自暴自弃喝到胃出血进医院了。”
断网已久的邵家臣震惊不已。
“卧槽!你们城里人的生活真精彩。”
“半年前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何枭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的说有分寸,没想到这会儿就失控了,啧啧,感情啊,害死人。”
“所以,你这是准备去开导他?”
梁宥津点头。
邵家臣一拍手掌,瞬间来劲了。
“爱而不得?这我熟啊!”
梁宥津睁开眼:“你就别添乱了。”
“我这哪叫添乱,我说真的,来都来了,我跟你一起去劝劝他。”
邵家臣认真解释:“好歹我也是有过情感挫败经历的男人,肯定比你懂他。”
“实在不行给他也买把锄头,跟我上山锄几亩地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