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璃:??
孟璃多精一个情场老手,结合前后意思,立马反应过来,这是误会了?
不过也不能算完全误会,程笙虽然从没说过暗恋的人是谁,但也不排除她喜欢的人是齐煜,齐煜和程笙是高中同学,可能性很大啊。
所以霸总这么问,是陷入宛宛类卿的困扰中了?
孟璃严肃咳了声:“这个得算钱。”
“计时器。”
孟璃熟练打开计时器,为了让霸总觉得付的咨询费物有所值,她一本正经地端详起霸总的五官:“我仔细看看啊……”
别说,这死渣男渣归渣,但这脸真没得说,比娱乐圈的男明星还要好看,瞧这皮肤,啧啧啧,比她一个女的都好。
难怪程笙那死丫头把持不住,这睡起来多带劲。
她思维发散,谢聿辞冷冷道:“看够了没。”
孟璃讪笑两声:“我这不是看清楚,给你准确回答嘛。”
谢聿辞:“说。”
“你们两个看着是两种类型,但细看嘛,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孟璃语速很慢,适时还停顿一下:“比如你看你们的鼻子,都是高挺型,身高差不多,身材也类似,然后气质这一块……”
谢聿辞没有听下去的欲望了:“别说了,收款码。”
孟璃喜滋滋收了钱,拉个屎的时间赚了一万八,上哪去碰这样的好事。
她眉飞色舞回包厢,同事打趣道:“什么事这么高兴,是不是又认识帅哥了?”
孟璃嘿嘿笑:“比遇见帅哥都高兴,赚了笔横财还帮我姐妹扎了渣男的心,你说高不高兴。”
没错,她就是故意那么说的。
谁让谢渣男以前冷落笙笙,伤笙笙的心,现在逮到机会,她不扎回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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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聿辞没吃饭就走了。
开车回到铭湖天地,他在车上坐了很久。
地下车库的白灯从窗外照进来,暗淡冷清,照着他冷峻的侧脸。
他突然很想抽烟。
在车上翻了一通,没烟。
他烦闷下车,坐电梯去一楼,而后走去小区外面的小商店买了包烟。
他很少抽烟,烟一般抽特制的,外面买的烟抽不习惯。
苦淡的烟味在口中蔓延,越吸越苦,像含了块黄莲一样。
一路苦到心里。
他把烟按进旁边的烟沙。
江城的冬天很冷,日历上显示立春了,可一点春天的影子都看不见,刺骨的寒风呼啦啦地吹,树上孤零零一片枯叶被风吹落,萧条寂寥。
谢聿辞看着光秃秃的树,觉得自己凄凉得没比那棵秃树好到哪去。
等烟味散尽,他的眼睛被风吹得通红,他眨眨干涩的眼,转身走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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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笙睡午觉醒来,走出房间听见书房传出咳嗽声。
猜到是谢聿辞回来了,她还是去书房确认了一下,探个小脑袋进去又咻地收回来。
霸总也不好当,大过年的,上午去了公司,下午又在忙。
茶几上摆着切好的梨子。
程笙过去吃了几块,梨子清甜多汁,真好吃。
谢聿辞从书房出来,淡声问:“晚上想吃什么?”
程笙看一眼墙上的钟:“才四点半,我现在不饿。”
“我提前准备。”
程笙报了两个菜名,谢聿辞没看她,径直去厨房了。
程笙咬着梨子拧了下眉,霸总怎么怪怪的?
平常看她在沙发,总会以各种借口贴过来,嘴碎地逗她说话,今天突然变高冷了?
嗯,不过高冷挺好的,最好一直保持高冷。
谢聿辞一头钻进厨房,六点钟叫程笙吃饭,程笙去餐桌边一看,惊道:“今天什么日子 ,做这么多菜?”
“不是什么日子,吃吧,多吃点。”
程笙接过筷子,觉得他那语气凉凉的怪怪的,莫名有点像潘金莲哄大郎喝药的感觉。
她抿下唇,脑子一抽冒出一句:“谢聿辞,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我怀了孩子,你……”
谢聿辞面无表情夹了块鸡蛋吃下去:“没毒,要死我先死。吃吧。”
“……”
程笙觉得不对劲。
至少他现在的状态不对劲。
要是平常,她冒出这种不切实际又伤人问题,谢聿辞肯定会揪着不放,趁机怼她,今天却出奇地平静。
一顿吃得安静压抑。
吃完饭,程笙窝进沙发看电视,谢聿辞走过来坐到另一边沙发,手肘支着沙发扶手,托腮看电视。
从程笙的角度看过去,他眼睛是对着电视的,但没有眸光没有对焦,不知道在想什么。
客厅气氛难以言喻。
除了电视声外,没有一点别的声音。
程笙盯着他的方向,揉抱枕的手一顿,突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
他不会中邪了吧?
毕竟连互换这种不科学的事都在他们身上出现过,中邪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想着,莫名就有点瘆人。
程笙咽了咽口水:“谢聿辞。”
“嗯?”他回头,视线晃了下才对焦到她脸上。
程笙试探道:“过小年第二天我们贴对联,我记得有个中国结,你放哪了?”
谢聿辞下巴点点角落的立柜:“左边第二个抽屉。”
“哦。”程笙又问,“还有个新年娃娃,红色的,我也找不到了。”
“你说喜欢,拿进房间了,你看在不在衣柜里。”
程笙松了口气,回答这么清楚,应该没有中邪。
谢聿辞说完就扭过头去了,周身笼着一层晦暗落寞的阴影。
程笙确定他没中邪便没管了,人嘛,一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
兴许他大姨父来了呢。
看完电视,程笙十点钟回房间睡觉,期间谢聿辞没找她说话,安静得像个透明人。
程笙躺到床上,卷着被子翻来翻去没睡着。
下午可能睡太久了。
反正睡不着,程笙干脆坐起来刷手机。
越刷越上瘾,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二点。
肚子饿了。
怀孕的人真是一点都饿不得,程笙下床打算去外面找点吃的。
拉开门,客厅只亮一盏落地灯,光线幽幽,地毯上坐着一个人,颓丧靠着沙发,衬衣领口微敞,发丝微微凌乱。
他听到声音看过来,嗓音发哑:“怎么出来了?”
要不是留了盏灯,程笙估计会被外面的人影吓一跳。
“……你大晚上不睡在这干嘛?”
谢聿辞指了下茶几上的酒杯:“想喝一点。”
“哦。”
程笙没问他怎么突然心血来潮要喝酒了,径直往厨房走。
谢聿辞问:“去干什么?”
“有点饿了,拿个蛋糕吃。”
“我帮你拿。”
“不用。”程笙说,“就在冰箱里,我自己拿,你继续喝吧。”
从厨房出来,谢聿辞还坐在那,姿势未动。
昏黄灯光落在他黑色衬衣上,染上一层淡淡暖光,结合他黯然落寞的神色,呈现出一种与他平常不相符的破碎感。
程笙只瞟了眼就收回视线。
路过沙发的时候,谢聿辞突然叫住她:“程笙。”
程笙拎着小蛋糕:“干嘛?”
“能陪我坐坐吗?”
“不能。”
她回得冷酷无情,谢聿辞垂眼笑了声,似自嘲似苦涩。
“要是坐在这的是另一个人,你应该就会陪了吧。”
程笙脚步一顿:“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