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已经陆续开始放寒假了!
盛傲觉得盛夏这次该回家了吧!放假了她没有地方住。
盛傲怕小丫头赌气回深市过年,特意打电话叮嘱爸爸,只要是盛夏提回去的事,就找理由别让她回。
沈国庆问他们怎么了,盛傲瞒了爸爸,说是与盛夏准备去云南旅游,丫头嫌麻烦,不愿意去,正商量呢!
“盛傲啊!妹妹还小,你要让着她点,不愿意去就不去,大过年的,两个人好好在你们的小家里待着,不好吗?”
盛傲一边答应,一边暗自伤神:我也想啊!小丫头不愿意啊!
盛傲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随口一说,还真让他说着了。
盛夏这个假期她不准备待在b市,已经与洪程程规划好了,自驾游,游哪住哪!
行程时间安排在农历十二月初十。
这个消息是裴狗透气给他的,说是为了竞争公平,题目得公开,不能藏着掖着,答题内容,就看各自本事,自由发挥了。
张凤月来b城盛傲是知道的,从他的订婚宴上离开到现在,她几乎不敢再与盛傲联系。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想看看盛傲现在过得怎么样?
雷芷晴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会不理解当妈妈的一片心,什么时候,孩子都是妈心底最温柔的存在。
“妈,你想盛傲了,就去看看他吧,爸我和柯航看着。”
张凤月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去看望盛傲,她精心挑选了一些礼物,有盛夏喜欢吃的核桃酥。
雷芷晴本来打算送她过去,怕柯航提起盛傲,又不舒服,就写了地址,让张凤月打车过去了。
门铃响起,盛傲打开门,看到是妈妈,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有惊喜,有埋怨,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傲......”张凤月嗫嚅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
盛傲沉默片刻,侧身让母亲进了屋。
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张凤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房间,试图寻找一些话题来打破这份沉默。
“傲,妈妈很惭愧,那天你的订婚宴上…~~。”张凤月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盛傲皱了皱眉,“妈,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盛夏已经走了,你想看到的结果不是来了吗?”
张凤月叹了口气,“妈妈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幸福,以后妈不再掺和你们的事 ,你们兄妹俩个喜欢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盛傲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幸福?您以前所谓的幸福就是拆散我和盛夏?现在我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
张凤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儿子,妈妈真的后悔了,我会帮你找到盛夏,跟她解释清楚,求得她的原谅。”
盛傲苦笑了一声,“解释?您觉得她还会相信吗?妈,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我和盛夏之间起了什么作用!”
盛傲想起306房间那次事情 ,心里就无比的憋屈。
“我知道, 你撮合雷芷晴和我,肯定给她出了主意,让她生米煮成熟饭!
妈,你可把儿子害惨了。那天订婚宴上雷芷晴说得话 ,盛夏信了 ,她离开我了, 妈!”这些天憋在心里的话终于有人听了,可以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了。
“你跟她解释啊!与芷晴有没有生米煮成熟饭,你不最清楚吗?
以芷晴的脾气,你们之间真要发生关系,你跑都跑不掉,盛夏是傻子啊!还相信了她的鬼话。”
经过妈妈这样一说,盛傲心里就有了一丝希望,但有柯航那个人的有力证据,再好的理由也驳不倒他给出的结果。
“妈,你可知道,柯航对他朋友说了,他不是芷晴的第一男人,自然甩给了你儿子!并且盛夏与柯航朋友认识,知道了这事。”
张凤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让儿子这个倒霉蛋碰上了?
“你没有做,那一定是芷晴有其他男朋友。有空了我问问芷晴,到时候我找盛夏聊聊。”张凤月还是比较信任盛傲的,他根本也不是那种好色不正经的人。
盛夏本来回来是拿一些薄款衣服的,去南方应该天气比较暖和。
已经离开这里几个月了,盛夏进入院子就红了眼眶,与哥哥在这里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
团团已经对她有些生疏了,从门里探出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盛夏,后又慢慢走过来,靠近她。
盛夏一把抱着团团,搂在怀里,盛夏这才发现屋里有人在谈话。
盛夏静静地听完他们的谈话,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错怪了哥哥。
盛夏离开院子后,心情愈发复杂。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谈话。
天空开始飘雪了,白了盛夏的头发和衣裳。团团窝在盛夏怀里,好奇的望天上飘落的雪花,轻声喵喵叫着。
盛夏这才发现,自己出来的太匆忙,竟然把团团给带了出来。
她拉开羽绒服拉链,把团团塞进怀里,不禁摇摇头。一人一猫漫步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
她突然就想起了高一的那个寒假,雪下得也很大。
哥哥突然就出现在青城一高的门口,用他那件黑色羊绒大衣从后面整个包裹住她。
那种带着馨香的温暖,此刻,盛夏还能回味出来。
送走妈妈,盛傲回屋发现团团不见了,找遍了院子里角角落落,哪有团团的影子,难道盛夏回来过?把团团带走了?
果然,窗户边有人留下的脚印,盛傲心里一颤,一路追了出去
盛傲撑着伞,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四处寻找盛夏。
洪程程见盛夏回去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就打电话给裴庄:“我给你说,裴老大,盛夏回去取衣服了,说不定他哥一劝就留家里不回来了。”
裴庄正在第一次遇见盛夏的那个会所喝茶,望着对面纷纷扬扬的大雪中的咖啡厅门口的身影,笑道:“程程,等盛夏成为你嫂嫂了,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去给你摘。”
挂了电话,他拿起一把伞,快步走出了会所,向咖啡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