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冯哲瀚，“……”
双双对视一眼，皆看见彼此眼里浓郁的无语。
姜离放下杯子落座。
他事先调查过陈森的脾性，此人对导演事业已到疯魔的程度，只要手底下的演员演技在线，其他都好说。
因此姜离才敢这么无礼。
冯哲瀚嘴角微抽，直到坐下，心跳仍快得整个胸腔发疼。
陆琮那个疯批喜欢的人果然也是疯子！
一丘之貉！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天下乌鸦一般黑！
姜离不知冯哲瀚此时心中的弯弯绕绕，生性幽默的他正陈森相谈甚欢。
在外极少喝酒的姜离甚至主动跟陈森喝起酒。
喝多的陈森讲话越来越无所顾忌，“本来冯二给我打电话，叫我把龙渊亲密戏都删了，我心想这是又要给我塞一个二世祖，老子才不惯他这臭毛病！”
姜离看了对面的冯哲瀚一眼，笑道：“所以他没争过你。”
“演员就要有基本的职业操守，连个吻戏都挑三拣四，趁早滚回去！”
被内涵一波的姜离，“……”
那场吻戏本来就没亲上，姑且不论。
姜离试探道：“浴池里的那场戏，我给你换个身材好的替身怎么样？”
已有醉态的陈森歪头盯着他，“身材好……的替身？”
“8块腹肌，身材好颜值高，宽肩窄腰，包君满意。换做别人给他一亿都请不来，那是看在您陈导的面子上，他才点头。”
姜离直接把陆琮打包卖了。
反正那家伙不可能让他跟别人拍摄亲密戏份，那就他自己来吧！
这番溜须拍马的话说到陈森心坎上，他立即拍板，“行！改天带来给我看看！”
“好，改天一定带给你看看。”姜离欣然答应。
您到时别吓到就好。
姜离告辞离开时已经微醺。
刚上保姆车，王怡终于将憋了一晚的气叹出来，“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意思哈，这么冒险的事你也敢做。你就不怕陈导发飙？”
“钟蕴和跟他合作过，我来之前特意打电话问他陈森这人的性格，心里有数。”姜离懒懒靠在车座上，抬手按住太阳穴，“再说得罪了又怎样？我是冯哲瀚带去的人，背后又有陆琮撑腰，他最多给我脸色看，不会给我穿小鞋。”
王怡注视他良久，微微一笑，“你演技虽然说不上多逆天，但在同龄艺人中够得着中上，再有陆总在背后支持，我相信你能爬到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姜离没吭声，但看他渐渐坐直身子，王怡知道他在听。
“我还从没问过你，你为什么要进娱乐圈？”
姜离认真思考半晌，“如果你问初衷，我一开始只是觉得有陆琮这样的资源在身边，不好好利用那就是一种浪费。”
“你的想法没毛病，很现实也很聪明。那现在呢，你改变你的初衷了吗？”
“嗯，是有点不一样。”姜离笑着睁开眼睛看她，“那时候我总担心陆琮会半路给我撂挑子，现在我不担心了。”
王怡倍感无语。
姜离问助理，“你们六爷回家了吗？”
助理答道：“六爷还在公司。”
“送我去公司，今天换我接他下班。”
*
一小时后，保姆车到达陆氏楼下，见总裁专属停车位上还停着陆琮的幻影，姜离直接坐电梯上楼。
18楼依旧灯火通明。
姜离觉得他们也挺不容易，顶着众人疲惫的眼神推开总裁办的门。
陆琮身边站着一位女职员，深V的衣领，正弯腰跟陆琮讲解文件上的内容。
陆琮并未察觉姜离的到来，面无表情审阅着手里的文件。
女职员又凑近了点，“陆总……”
“嗯。”陆琮冷淡地应了声。
却久久没有等到对方的下文。
陆琮微微蹙眉，抬头看她，却恰好对上对方乍现的春光，眉目间瞬间冷如寒霜，立即移开视线，抬手指向办公桌对面，“你站那里去。”
女职员脸上露出难堪与羞愤之色，起身的时候恰好看到站在门口的姜离，不禁臊红了脸。
赫然是上次说检讨字数太多，被陆琮加到2000字的那一位。
陆琮也在这时看到门口的姜离，立即站了起来，“离离……”
听到这声“离离”，女职员意外地偷瞄陆琮一眼，脸上五彩缤纷。
姜离走到陆琮办公桌前，双手环胸盯着眼前的女人，口气不善，“陆氏给你的工资是不是很低？”
女职员茫然地看向陆琮，不敢应声。
陆琮越发不悦，眼里尽是怒色，“没听见他问你话吗？”
女职员低声回答，“还、还行。”
“那你怎么买件布料这么少的衣服？需不需要陆氏专门给你拨笔经费买衣服？”
女职员难堪到极点，不敢应声。
姜离不耐烦地摆手，“出去，把门带上。”
女职员慌忙拿起文件匆匆离去。
人一走，陆琮拿起桌上固定电话，按通方回的内线，“把刚刚出去的那个女职员调到10楼后勤部。她的汇报材料我很不满意，扣掉她今年年终奖。还有，规范下员工的仪容仪表，以后统一按照政府部门的标准来办。”
方回，“好的，陆总，我这就去安排。”
陆琮挂掉电话后无辜地举起双手，“我可什么都没干。”
姜离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我问你了吗？陆总这是心虚吗？”
陆琮走到他身边笑着抱住他，“吃醋了？”
姜离冷哼，“没吃醋，但很不爽。”
“不爽不就是吃醋？”
“吃醋那得是你真的做了让我误会的事，才算吃醋。”姜离揶揄地勾唇，“比如一开始，你故意让苏念坐你扶手上。”
陆琮笑着凑近他，忽然顿在离他仅有1cm的地方，鼻子轻轻抽动，“你喝酒了？”
“嗯。”姜离点头，“跟陈导聊得还不错，我就喝了点酒。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什么？”
“陈导不同意删掉亲密的戏份，不过我也跟他说了，我要求换替身上场。”
姜离眼里尽是狡黠之色，陆琮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让我去当替身？”
“嗯哼。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行，这个方案我勉强能接受。”陆琮停顿了下，“那我的出场费呢？你预备出多少？”
“跟我要钱？我给你个大比兜！”
陆琮不恼，笑着搂住他的腰，“那我得提前预支点定金才行。让我尝尝你今晚喝了什么。”
“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