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纾虽说心里有数,但也不会去奉劝紫娟。
好话劝不住寻死的鬼,反而以紫娟的性子更会觉得她假惺惺。
“对呀,不说她了,我跟你说,我爹把你的鲜锅兔的方子拿出去卖了二十颗灵石!”
“说到时候帮你把咱之前买的两亩旁边的那亩买了,不过因旁边的那亩没有被赐福只要十颗灵石,所以我们就可以买两亩啦!”
“竟这么多!”
“嘿嘿,我爹是个极其会做生意的人,龙君都夸过他呢!”
听荷一副得意洋洋好像夸的是她的模样,月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手帕都拿出去了吗?”
“你放心好了,我哥拿去了。”听荷的哥哥在龙君嫡次子的身边做侍从,也能经常与听荷见面。
“但是我哥说你如今在老太君身边服侍,要你近日谨慎些,少说话,多做事。”
“怎么回事?”
“二公主即将嫁给虎妖王,都闹到了龙君面前去了。”
“不过也是因为三太子与玉露的事儿,王后不想让老太君烦心。”
“我哥在二少爷身边,也就知道些,不过这越闹越大,就怕老太君也会知道。”
“所以我哥哥说,咱俩就闭口不谈,认真做事就行了。”
月纾看着听荷对自己满脸的关心,感动地说,
“好,我知道了,也谢谢你哥的提醒。”
月纾突然想到什么,对听荷说了两句话后便匆匆赶回自己的屋里拿了两件法衣递给她。
“叔叔和姨姨待我那样好,这是我亲自绣的两件法衣,你拿给他们,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听荷拿着法衣,细细打量着,似乎能亲眼目睹两只小鲤鱼在衣角吐着泡泡,灵性十足!
听荷虽然对灵性一道没有深入了解,但是灵性乃是生灵最本源的根性,只要是活着的生灵,就会对充满灵性的“一切”,有着原始本能的向往。
所以,哪怕相当多的灵性物品并非法器,却会受到比法器灵器更狂热的追捧。
而且,她也曾见过自家父亲受龙君赏赐,被珍藏起来的一幅灵性画卷,似乎都不如这两件法衣上的灵性来的充足!
“天呐,这也太精致了!”
“你这样为他们用心,干脆认作干爹干娘好啦,我都要被你比下去了!”
“我哪里会别的什么,就这灵绣还能看。”
月纾笑着打哈哈,就当做是没听见干爹干娘这句话——
倒不是不喜欢张巍和张氏。
而是对和听雨成为义姐妹实在是提不起一星半点的兴趣。
听荷倒是越想越开心,恨不得立马能实现与月纾义结金兰。
过了两三天,老太君叫着月纾和几个其他的宫女们一齐说说话。
王后和三娘娘也过来了,只是不见别的公主们,只有大公主面带笑意的陪在一旁。
“老太君,您这鞋面儿花纹倒是十分精致。”王后瞧着老太君穿着一双绣着仙鹿接露水的软缎绣鞋,倒是十分童真,于是笑吟吟地说道。
“哈哈,是月月那小丫头绣的。”
老太君也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提起衣角露出完整的鞋面来,左瞧瞧又看看,又有些炫耀地说,
“这丫头是个有机灵的,知道平常绣些庄重的衣服,闲了还偷偷给我绣些仙鹿啊,灵兔啊这些有趣儿的。”
“说什么在外庄重一些,在家便穿些有趣的看着也开心,本以为小小丫头是一副稳重模样,没想到内里还是个小淘气!”
说着老太君便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对月纾对她如此用心很是满意。
王后瞧着月纾只是抿嘴笑,她也笑着对老太君说,
“不过,我看老太君倒是很喜欢她这个小淘气呢!”
老太君顿时开怀大笑起来,王后继续道,
“想必这样用心也是为了能逗老太君一乐,月月是个懂事儿的。”
“我们想不到的,月月你也替我们多想想,只要能让老太君开心,我们都谢你。”
她朝着月纾点点头,探着身子摸了摸月纾的手,月纾也受宠若惊地道,
“是老太君慈爱,奴婢没有做什么的。”
三娘娘也一副满意地对着月纾说:“这小丫头全心全意为了老太君,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当初她成婚绣的珠链,还有那做的精致红灯笼,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都是寓意极好的心意,三娘娘自己也是很是喜欢这样的细心用心。
“你们快别夸她了,没准儿她今晚激动得都要睡不着咯!”
三娘娘也戏谑道:“知道是您心尖尖上的丫头了,还没说两句您就要护上了!”
老太君也和蔼地笑着回应:“你们都是我的心尖尖儿!”
这段时间,老太君每日过得都清闲自在,也不愿到处奔波,除了与儿孙们说说笑笑,就是修炼心境,倒是开心地很。
这时,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迎面而来的是那个高傲又不可一世的二公主。
王后本就因为她一直闹婚事就烦闷,没想到又跟上前来闹了,她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三娘娘看着王后不悦的表情,自己也本不喜这种恃宠而骄的庶女,于是道,
“什么风,把我们未来妖王后送来了呀?”
“没在照顾你那生病的姨娘,来老太君这里做什么?”
“白氏病了?”
“她一向身体不好,只是前段时间操劳着二丫头的婚事,累着了。”
王后早就看二公主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厌烦,但她身边也有两个儿子,倒也没太在意她。
瞧见老太君皱了皱眉的样子,连忙道,
“早就传了医修来瞧过了,说只需好好静养就好了。”
她真是对白氏够客气的了,不然看看别家的妾室如此不安份,早就打死发卖了!
二公主反而更生气的样子,反驳道:
“王后,我姨娘的病情说得用不着这么轻描淡写,她都快要断气了!”
“即使有医修来治病,来一直没痊愈。”
“王后您对我姨娘不喜,这些宫女下人们更像那墙头草,对我姨娘漠不关心,连口热水都没得喝!”
“如今,怎的就是没什么大碍了一样?”
三娘娘倒是漫不经心地对着二公主说道:“二丫头,你要明白,你的母亲永远只有一人,那就是王后,白氏不过一个妾室,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少和她掺和,免得被别人耻笑。”
“她知道自己病了就好好休息,别传染了病气给人。”
“你也要马上要做王后的人了,天天把一个妾室放嘴里,是希望别人都知道你是个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