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荷听了心里也只打鼓。
“那家里还有积蓄吗?”
“嗯…我还小,倒是不用这么急着给我作考虑。”
“但是哥哥的年纪也要成家了啊,如果把钱都给了姐姐做嫁妆,那也可不能让哥哥没有聘礼娶媳妇儿啊!”
张巍听到听荷没有那些斤斤计较的样子,心里也满是熨帖。
“别担心,你哥哥有,你的也有。”
“你们三个都是我的孩子,我也做不出有失偏颇的事儿来。”
都是自己的心肝,也绝不会偏袒哪一个。
听荷放下心来,十分大方地说:
“那行吧,我没意见。”
张巍摸了摸她的头,慈爱地看着听荷道:
“好孩子。”
张巍对于嫁妆,并没有想隐瞒什么,他觉得剩下的两个孩子都有权利知道。
如果张氏偷偷拿钱补贴听雨,那他也会拿他自己的钱补贴听荷。
听荷摇头晃脑地解释道:
“都是月月平日里教导我的,她说家和万事兴。”
“还说血脉相连,亲情是怎样都割舍不掉的,要我海纳百川,气度大一些。”
毕竟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被温暖的人,从不吝啬温暖别人。
张巍听了也是连连点头,更是对月纾刮目相待,
“月月说得对,你多和月月这样的人交朋友,你也会变得越来越优秀的。”
“不过,虽是这样说,但也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
“如果你娘在你面前要求什么事,你都不要客气,只管让她来找我。”
张巍肯定不知道,张氏倒是没找听荷要求什么,却直接让月纾为难去了!
若是被张巍知道,家里肯定又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所以听荷与月纾什么也没说,只想息事宁人——
幸福者退让原则,并不是要求我们一味地退让。
而是在特定的情况下,权衡利弊之后作出的理性选择。
月纾又东凑西凑把上次买灵兽的灵石都还给了张巍,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工资卡”,这才发现自己又是身无分文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两个小丫头倒是又掰着手指头一个又一个地数着日子,想着下个月的月例还有多长时间才能缓过头来。
张巍也是毫不客气地收了两个小丫头的灵石,并没有因为两个小丫头可怜的模样就大方地说不用还了。
张巍也是坏心眼地看着两个小丫头虚头巴脑的悲惨模样,内心很是好笑。
张氏见了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尽管最近她总是操心听雨的婚事而烦躁不安,但见到两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为了点生计而愁得不行的样子,也是极为搞笑。
“现在是拮据了些,等以后灵兽们都长大了,自然就能挣很多灵石了。”
张巍从外面拿了一大框从南海群岛特地进贡给龙君的新鲜荔枝灵根所结的“天仙红”进来,说:
“龙君要我拿回来一些吃,我刚从灵泉里拿了出来,很是凉爽,你们也尝尝味道如何。”
月纾拿了一颗轻轻剥开来,里面现出一丸温香软玉,晶莹剔透,手指一触颤巍巍的好似脂冻。
她放入口中,合齿一咬,汁水四溅,一道甘甜醇香的快感霎时流遍百脉,不由得浑身酥麻,爽快极了。
这荔枝比她前世吃过的岭南妃子笑滋味还要更清爽,可能是在灵田里被灵气滋润过,整个人都感觉十分酥软。
“这又嫩又脆,好新鲜啊!”
“竟然还有一股特别充足的灵气,感觉在滋养着灵脉!”
“叔叔,这应该不多得吧!”
张巍看着月纾和听荷吃得停不下来,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
“能进贡给龙君,必是不可多得的。”
他又拿了一些出来,叫人去送了一些给邻居们,毕竟远亲不如近邻,这些人情往来都是有必要的。
又指了指另外的三篮子荔枝,说:
“你俩也带进宫里给你们的那些小丫头们分一分,大家都尝个鲜,不过这么多也还能剩下来一些,自己当零嘴儿吃。”
听荷和月纾却想了想了,觉得龙君也会给老太君那孝敬的,她们也能吃些,所以还是想让张巍和张氏多吃点。
张巍却摇摇头,指了指厨房的位置,又满不在乎地说:
“那边还有很多,我们也吃了上火,更何况龙君那边也都不缺。”
只是张氏却一边吃着荔枝一边犹豫了起来。
她小心地看了一眼张巍,有些害怕地问道:
“不如…”
“拿一些给未来的亲家吧?”
张巍听见也没有生气,反而点点头,道:
“也是,以后做亲家,人情来往也是应当的。”
见张氏放下心来的样子,又严肃地道:
“只能给一筐。”
看着张氏的表情,他都晓得她要把整整三筐都拿去给听雨的夫家,真是宠得不像个样子!
上赶着的永远不值钱!
夫君这样说了,张氏也心里有些意见。
月纾看着气氛不对,碰了碰听荷,两人都想溜走了。
张氏也知道,张巍已经是忍住不在孩子面前说她了。
听荷又拿了些荔枝揣兜里,拉着月纾就往外走去。
只是她才走出去,看见门外也空无一人,就拉着月纾往门后面的方向走去,这个地方又隐蔽又能去偷听到房中的声音。
她斥巨资拿出连金丹修士,也就是她爹,都发现不了的隐身符,施咒围绕于她俩之间。
月纾对自己闺蜜这样的神操作大吃一惊,但也没办法,只能陪着她胡闹。
“你刚刚说些什么话!”
“孩子们还在吃,你却说要留给别人吃,你想想那孩子们还好不好意思吃得下去?”
张巍越说越生气,有些愤怒地说:
“平常我又没有亏待过你,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小家子气了!”
张氏心里也是后悔死了,只觉得刚刚还真是糊涂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只是想到了亲家就随口一说了,月月也我也是很喜欢的,怎么可能就不舍得这些吃食呢!”
“要不然,我再拿一些荔枝给听荷的小院子送过去?”
张巍依旧怒火难消,
“月月从小在宫里服侍,想起她的身世我都觉得怜惜。”
“况且她来我们府上哪次不是去大包小包地带些礼物?”
“在我们家里她也是小心翼翼地,唯恐叨扰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