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常曦在神域睡醒回到客房,外面已经天黑。她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间,但看外面整个镖局黑灯瞎火,估计已是深夜。
“真过分,晚饭也不知道叫我。”常曦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她忘了之前是她自己吩咐的除非自己睡醒,否则谁也不要来打扰自己。
肚子有些饿,常曦正准备回神域弄点吃的,忽然觉得气氛不对,这福威镖局晚上没人巡夜的吗?外面怎么这么安静?不会所有人都跑了吧。
常曦轻轻将推开的房门合上,重新插上门栓,又检查了所有窗户,全都关死了。她在房中打开空间门,回神域换上皮甲连弩,又填饱了肚子,便摘下连弩静静地躺在空间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外面一人大喊:“有贼!大家不要放跑了贼人,大伙儿暗青子招呼!”接着便听一人急道:“不好,有埋伏。”再之后,便是一片叮叮当当之声。
常曦一咕噜爬起,摸出空间门,凑到窗户边,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往外看,只见两个黑衣人长剑舞作一团,顺着对面的房间走廊往前飞奔。而自己这一侧左右房间,则不停有人向对面掷出暗器。
对面移动太快,大多数暗器都射在空处,只有少部分也被对方挥剑挡下。
“吉师弟,先进房间避避。”一个黑衣人喝道,手中长剑加急,将射向二人的暗器尽数挡下。
另一人应一声好,飞起一脚踹在身旁的房门上。房门洞开,里面黑暗中忽得一支长枪向他刺来,他急向旁闪,耳边忽有风声。他脑袋一侧,一把飞刀从耳边飞过,正自庆幸,便觉大腿一痛,又一把飞刀已插在上面。
“申师哥,这边也有埋伏。”他一边提醒同伴,一边忍着痛侧移两步,避开房门正面。
那姓申的青城弟子见被两面夹攻,忙招呼师弟道:“我们先撤,走房顶。”说着向前一步抢入院中,腾身跃上屋顶。
“吉师弟,把手给我。”
那姓吉的青城弟子依言一手舞动长剑护身,另一只手臂高高举起,仅凭一腿奋力一跃,举起的手臂已被那姓申的抓住。
那姓申的青城弟子使力将他向上一提,眼见就要拉上来,忽听弓弦声响起,他奋力将师弟向旁一甩,自己不及闪避,一支羽箭已从他胸前射入。
“申师哥!”那姓吉的师弟上前扶住自家师哥,挥剑挡开射来的暗器。
又是一声弓弦响,那姓吉的运起内力挑开,长剑震得嗡嗡作响。
“吉师弟,师哥不行了,你快走,回头替我报仇。”说着,那姓申的青城弟子一把推开自家师弟,舞起长剑护在师弟身后,只是重伤之下,内力运转不畅,舞起的剑网大受影响,很快身上便又中了一支袖箭、一把飞刀。
“申师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那姓吉的也不拖沓,乘隙便要离去,却见旁边院子跃上两个使刀的汉子,拦住他的去路,正是长沙分局的李镖头、戴镖头。
“滚开!”那姓吉的长剑疾攻二人,两个镖头挡不住他的快剑,被逼得连连后退。
正在这时,又是一声弓弦响,那姓吉的急向旁闪,只听扑的一声,回头只见自家师兄咽喉上插着一根长箭,倒地身亡。
“师哥!”那姓吉的悲呼一声,连出几剑,李镖头闷哼一声,腰上已被划了一剑,要不是躲得快,腰肾就得被扎了窟窿。
那姓吉的正要趁机突围,一道风声响起,他忙止步,一把飞刀已从他身前飞过,扭头看去,一个镖头站在他侧前两丈,手持飞刀虎视眈眈,身前还有一个镖头挺着长枪,正向他冲来。
姓吉的待要换个方向,身后的屋顶又跃上来一个持剑的镖头,只听那镖头一上来就道:“戴兄弟、王兄弟随我围攻这厮,李兄弟去包扎伤口,左兄弟、宋兄弟找机会飞刀弓箭招呼。”
姓吉的青城弟子心下绝望,若是自己腿没受伤,凭轻功未必不能突出重围,可如今腿上插了把飞刀,一条腿怎么也跑不过敌人。当下他心一横,左手猛地拔出飞刀,反手便向使剑的张镖头射去。这一飞刀加持着内力,速度极快,好在张镖头在众人中武功最好,一个翻滚躲过了飞刀。
姓吉的正要从缺口突围,一支羽箭射来,逼得他不得不后退避让。就这一耽误,张镖头已起身重新把缺口堵上。
这时王镖头的长枪已经刺到,姓吉的不得不招架躲闪,戴镖头也趁机一刀横削,后面张镖头长剑疾刺,三面围攻之势就此形成。
那姓吉的剑法迅疾,总能及时将张戴二人的刀剑逼开,但王镖头站着兵器上的优势,那姓吉的又腿脚不便闪避不灵活,只能挥剑硬接,虽有内力加持,也只是抵消了硬接长兵器的劣势。更要命的是,那李镖头包扎好的腰,也挥着刀攻了上来,而姓吉的腿上伤势一直来不及处理,血流不止,使他身体越来越虚弱。
四个镖头配合默契,很快姓吉的支持不住,被宋镖头一枪扎在肚子上,他面露惨笑,手中长剑四面一划逼开众人,左手猛地挥出。宋镖头啊的一声,左肩上已插着一枚飞锥,要不是他危急时刻长枪猛地一挑,影响了对方的准头,此刻这枚飞锥就要插在他的心口上了。
姓吉的还待再发飞锥,一支长箭已射穿他的头颅,同时一把飞刀插在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