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寒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沉稳而温和:“清清,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公司里还有一些紧急的公事等着我去处理,今天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你刚回来,好好调整一下状态,休息休息。”
何清清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咬了咬嘴唇,又说道:“景寒哥,那你能不能答应我,等你忙完了这阵,一定要来找我呀?我真的很想跟你像以前一样聊聊天。”
墨景寒思考了一下,看着何清清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不忍直接拒绝,于是说道:“清清,我会尽量抽出时间的。但公司的事情确实比较多,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安排。你也别光想着我,多和朋友们聚聚。”
何清清有些不甘心,目光又扫了一眼陆之遥,然后对墨景寒说:“景寒哥,那你是不是因为她在,所以才不愿意进来呀?我们以前可没有这么多顾虑呢。”
墨景寒的脸色微微一沉,严肃地说道:“清清,不要乱说。陆之遥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尊重她。而且我不进去真的只是因为公事繁忙,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何清清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景寒哥,那你去忙吧,我会在家等你有空来找我的。”
这时,陆之遥站在墨景寒身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何清清的目光扫过陆之遥,心中的嫉妒再次涌起。她看着墨景寒,试图再争取一下:“景寒哥,那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哦,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墨景寒再次强调:“知道了。你快进去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说完,他便示意司机可以离开了。
何清清站在自家门口,望着墨景寒和陆之遥离去的车子,眼神中燃烧着嫉妒的火焰。
她的心中如同翻滚着汹涌的波涛,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墨景寒和陆之遥在一起的画面。
她咬着下唇,牙齿微微用力,仿佛要把心中的不甘和嫉妒都咬碎。
何清清想起在机场时,陆之遥就站在墨景寒的身边,他们之间那看似亲密的氛围让她的心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她不明白为什么墨景寒会选择陆之遥,而不是一直默默守在他身边的自己。
她开始在心中挑剔陆之遥的每一个地方。
她觉得陆之遥的长相那么丑,在她眼里却处处都是缺点。
她嫉妒陆之遥那一头柔顺的长发,仿佛那每一根发丝都在向她炫耀着墨景寒的宠爱。
她看着自己的手,又想起陆之遥那纤细的手指,想象着那双手被墨景寒紧紧握住的样子,心中的嫉妒愈发强烈。
她觉得自己并不比陆之遥差,论家世、论外貌、论对墨景寒的感情,她都觉得自己更有资格站在墨景寒的身边。
更何况,她大哥还是墨景寒的救命恩人。
何清清开始埋怨命运的不公,为什么墨景寒的目光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就因为之前墨景寒昏迷,她离开了两年吗?
何清清拖着有些疲惫的步伐走进家门,客厅里何父何母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她。
一看到宝贝女儿回来,他们立刻迎了上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清清,你终于回来啦,我们可想你了。”何母紧紧抱住何清清,何父也在一旁笑着点头。
然而,何清清却只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兴致缺缺的样子。
她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
何母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疼地问道:“宝贝,怎么啦?回来应该高兴呀,怎么这么没精神呢?对了,怎么没见墨景寒送你回来呀?”
何清清听到墨景寒的名字,心中的委屈和不甘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突然抬起头,看着何父何母,语气中带着质问:“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墨景寒和陆之遥的婚事?为什么?”
何母一脸的不解,她坐到何清清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说:“清清,你这是怎么了呀?发生什么事情了?”
何父也皱起眉头,说道:“清清,别这么冲动,有话慢慢说。”
“是啊,清清,自从两年前墨景寒遭遇车祸昏迷,你不是早就不爱他了吗?”何母有些不解。
两年前,墨景寒昏迷……
何清清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
那段痛苦的往事,犹如噩梦一般萦绕在她的心底,挥散不去。
她爱墨景寒,从她十四岁那年,在墨家的宴会上,第一次见到墨景寒时,她就已经深深地沦陷了。
当时她穿着一袭红色长裙,娇俏可爱。那时候的墨景寒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郎,一举一动优雅贵气。
当她知道墨景寒是她哥哥何谦的同学也是好哥们时,鼓起勇气上前与墨景寒搭讪,墨景寒却只淡漠地瞥了她一眼,便继续和别人交谈着。
就那一眼,情窦初开的何清清就彻底陷入了对墨景寒痴迷的状态,暗恋他许久。
可惜,墨景寒对她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正眼都未曾给过她。
她只能将这份爱埋藏在心底,不敢告诉任何人。
后来,大哥何谦为了救墨景寒而牺牲了,临终之前托付墨景寒照顾她。
墨景寒答应了大哥的请求,对她几乎有求必应,但唯独没有对她有半分的表示。
何清清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想尽办法讨好墨景寒,但墨景寒对她仍旧保持着礼貌和距离。
不过,尽管这样,墨景寒也没有对其他女人表现出假以辞色也不允许其他女人靠近自己,依旧对谁都是淡漠疏远的样子。
何清清已经是他特殊的对待了。
甚至有传言,何清清是墨景寒心尖尖上的女人,是墨景寒的软肋,是墨景寒的逆鳞。
她也很享受墨景寒对她的特殊,尽管她心中明白,这一切只是因为她大哥而已。
可何清清总是有强烈的期待,她甚至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嫁给墨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