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木染的神秘气息中,铭修更加坚信带她们来到这座神社的决定无比正确,尤其是这个被神灵庇佑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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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一场和谐而平静的餐宴过后。
铭修因需关注葬礼的进展,未在神社久留,饭毕便独自踏上石阶,离开了神社的神圣领地。
他原以为午后的访客会减少,但当他再次来到那标有春日野医院的古老屋舍,却发现人群依旧熙攘。
这些人并未在葬礼结束后离去,而是静静等待着他。铭修一出现,他们立刻围拢过来,以友善的姿态示好。
人群中甚至有人询问他是否已婚,热情地夸赞自家女儿的种种优点,仿佛葬礼成了联姻的场所,介绍的大多是自家或亲戚家的少女。
当然,更多的人像天女目瑛一样,揣测他归来可能带有复仇之意。
即便这不是铭修的管辖地,不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但这里的人并不愚蠢,不会认为他无法施展手段。
“......当年,你也清楚,我们并非未曾劝过雅治和幸江,但他们执意如此。你离别那天,我们内心同样不舍,聚集商议,甚至打算收养你。然而,当我们去找你时,你已经离开了。否则,我们定会......”
“不必再提了,我明白。如今再谈论这些已无意义,此事就此打住。”
铭修打断了面前五十多岁妇人的絮叨,她的话语如同空洞的屁话,他懒得揭穿她的拙劣谎言。
“我并非来清算旧账,只是想在此逗留几日,过几天就会离开,你们无需担忧。”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只是想让你了解当年的真相。不过,既然......”
妇人尴尬地笑着,继续说着无足轻重的话,铭修只是静静地听着,心中却后悔为何此时回到葬礼现场。
随着时间流逝,铭修礼貌地应付着络绎不绝的宾客。直至午后,葬礼的访客渐稀,正当铭修打算找个机会离开时,春日野悠突然小跑过来,从背后喊住了他。
“....等等!”
“嗯?怎么了?”
铭修平淡地转身,望着眼前看似柔弱的少年,心中并无特别感受,只是对他的态度比其他春日野家族成员稍显亲近。
毕竟,他抛弃穹并非真正的遗弃,兄妹分离在所难免。况且那时的春日野悠只是个孩子,无法自主决定什么,他对对方的想法大致能理解。
“穹,这些年过得......如何?”
“这个问题,嗯.....”
面对从未有人问起的问题,铭修一时语塞,陷入沉思。
若论物质生活,或许还算过得去,但精神层面呢......
“小悠,铭修大人事务繁忙,疏忽在所难免,不过......”
春日野悠身旁的依媛奈绪见铭修沉默,似乎察觉到他的难言之隐,主动开口为他解围。
铭修已记不清话题是如何结束的,但穹的问题让他重新审视过去。这些年穹的生活让他深感愧疚。
物质与精神,终究需要权衡。而精神往往建立在物质基础上,没有足够的物质,仅靠精神满足又能维持多久?
尽管如此,铭修并未打算以此为借口推卸责任或找借口。或许,回去坦诚地交谈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带着这样的想法,铭修踏上了归途。此刻,太阳已低垂,神社所在的山正好背向阳光,夕阳从山顶落下,通往神社的道路被山影笼罩。
沿途虽有电线杆,却没有路灯,黄昏时分已显得昏暗,只能勉强辨识道路。太阳的消失使气温骤降,微凉但还不至于寒冷。
风吹过两侧麦田,令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大自然或广袤草原。奥木染本身就位于群山之中,自然环境优美。
通往神社的道路两旁及神社周围,皆是茂密的森林,铭修不禁担心是否有猛兽出没。然而,天女目瑛和村民们在此生活多年安然无恙,想必附近并无大型野生动物。
天女目家虽有灯火,但通往神社的阶梯却没有照明。铭修到达阶梯时,阶梯已是一片漆黑。对于现代科技而言,黑暗并非难题,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亮阶梯。
夜晚独自一人,手机照亮道路,铭修听着树叶摩擦的沙沙声,感觉有些阴森。他不禁想起总是笑容满面、乐观开朗的天女目瑛,独自居住于此,她究竟如何看待这一切?难道她真的不感到害怕?
不,这几乎不可能。即使是铭修,虽不至于害怕,但总会有些阴森感。天女目瑛那么大的孩子,或许能习惯,但说毫不害怕,可能性微乎其微。
正如伊福部八寻所言,那孩子始终挂着微笑,即使失去最后的栖息地,被赶出奥木染,她似乎也能笑得出来,是个无论何时都能保持笑容的孩子。
伊福部八寻醉酒后对天女目瑛的评价是......她很温柔,但也很可怕。即使是她那个无能的成年养父,也无法看透天女目瑛的心思。
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承受多大压力、恐惧、不安,天女目瑛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她无法理解,也看不透......
“....也就是说,现在山上神社里的三个孩子,一个、两个、三个,都有不小的问题吗?”
边思考边用手机照亮道路,铭修不自觉地自言自语。
“———哥哥,你是怎么看我的?”
“———修,给我个解释。”
“———呵呵~果然我很奇怪吗?....我也知道自己有点怪。”
....原本以为无人的阶梯上,突然传来三种独特的声音。
贫乳是稀有资源,所以......
惊觉不妙,铭修迅速将手机光线向上移动,照亮阶梯顶端。三位少女坐在阶梯上,立华奏在最左边,天女目瑛居中缓冲,春日野穹则在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