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惧!区区奈奈加,顶多只会送你赴医府暂憩!
“嘿?何等异象?医院之行岂是寻常?那亦为神都之所在呢!”
此刻,奈奈加盛怒,怒火炽烈犹如狂澜肆虐,全然不顾一切繁杂琐事。只要你不伤分毫,我会日夜伴你直至康复,尽展温柔,无需忧惧!
......此事原为策略,源自于奈奈加的父亲——伊万·尼基塔·列昂尼德的智慧之谋。他认为只要朝夕相伴,无论怎样的阻隔皆会迎刃而解,时间的沉淀足以催生深厚情感。
起初,奈奈加不信此计,不愿采取这般激烈的手段。但此刻在盛怒之中,这一计策浮上心头,似乎成了最佳解决方案。
“安心不易,医院之地我不愿踏入一步!”
铭修一边叫嚣,一边敏捷地闪躲,避开重重拳击。能得如奈奈加这般的绝美容颜呵护,无疑是乐事一桩,看似诱惑无限,可他并不喜好这受虐戏码。
驾驭这肆意的狂放少女并不容易,若仅仅为了平复她的情绪倒也简单。对铭修来说,在常态下宽慰奈奈加并非难题。可她怒火烧心,想要熄灭火势殊非易事……
尽管不断逃避,但终究难逃奈奈加的追踪,再次瞄准,准备挥拳袭来……然而此刻,西宫硝子出现在铭修身前,阻挡了她的攻势。
“喂,你在干什么?别以为奈奈加不会对同类手下留情,若非你不像狐狸精一般引诱人心,这混账警察十有八九已被她......”
“等等,奈奈加,此言太过,何时我招蜂引蝶了?”
“你给我闭嘴!莫以为奈奈加可以轻易饶你!”
【请不要再争吵,我与此位警官并未有丝毫瓜葛,只是一场单纯的交谈。】
面对奈奈加,西宫硝子虽内心紧张却仍坚定地站立,执笔调解纷争。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奈奈加并非愚钝之人,见硝子不停地翻阅笔记展示文字,便心生疑惑,将目光缓和,凝视铭修。
“其实你应该听我解释。事实上,这孩子....”
【我无法听见。】
未等铭修讲完,疾速写字的硝子以温柔的笑容中断他的话语,告知奈奈加她的状况。
“什么?你在逗我吗......”
阅读小本上秀丽的四个字,奈奈加不禁惊讶不已。
“方才我分明见你与他对话亲密无比,难道......铭修,你习惯自言自语?”
“才不是,我只是...”
【我佩戴着这个,近距声源或是宏大声响都能听见,所以警官才会在身旁交谈。】
硝子撩拨耳边的蜜茶色发丝,露出那只红色助听器,奈奈加之困惑豁然而解,硝子随即指着铭修,继续书写:
【警官先生,你刚才在忧虑应道歉之人,应当就是你自己吧?实乃雅致之人。】
“不,不,不,你是如此温和,奈奈加好生艳羡......”
【奈奈加小姐气度非凡,光芒四溢。】
“气度非凡?稍显微妙啊……女孩子如你一般温文尔雅才更佳吧?”
【威武非凡,非为恶事。】
“竟然是好事?寻常人只会认为奈奈加是顽童吧?就像身旁的这家伙,总认定我是坏女孩,真是气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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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两位少女轻松的谈笑声中被莫名责备,铭修依然感到心生安慰。她们间并无同性排斥的痕迹。奈奈加与硝子聊个不停,铭修则被遗忘在一边,有种诡异的失落感,尤其是她们总谈论到他。
“喂,铭修,奈奈加和我要去找些吃的,你为何痴痴地愣在那里?”
正注视桥下的锦鲤,旁听二人谈话的铭修忽被呼唤。为示歉意,奈奈加主动邀请硝子共进午餐,并唤起陷入迷离的他。
转过身来,铭修并未移动脚步,凝视着金色长发扬起,与硝子走向桥头的背影。
“奈奈加,在离开前你难道没什么要说的吗?”
“没。”
“......”
直截了当的回答使铭修一时无言,揉了揉眉头才开口:
“你说啊...毫无来由地朝我猛攻,还意图送我就医,这无需你表示歉意么?”
“来时我就说了!带上急救包,即便是气话,可动手总归不好。为何违反约定,在这里接近女子,你还敢辩解?”
奈奈加闻言一震,将金发撩到身后,用怒目瞥了一眼其实无错的铭修。
可还未等铭修反驳,她立刻垂下眼神,以指尖缠绕发梢,一圈一圈。
“不过...贸然行动确是奈奈加之过。为致歉意,待会请客吃饭吧,嗯...想吃啥都可以。”
“算了吧,我都习惯了你的行事风格,还是让我来款待吧,毕竟是我起因在先。再者,我若被一女士请客,日后如何出门做人呢?你以后要注意别过于冲动即可。”
见奈奈加诚恳认错,铭修也并非执着之人,何况他自知自己始作俑者,更不愿揪住此事不放。
他深知,许是因为自小孤身一人,太过看重情感,难以对所爱之人及爱人真怒,也不轻易斤斤计较。坚持原则的同时,他又格外宽纵在意之人,他知道这是缺陷,却无力短时间内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