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也不撒泡尿照照,敢到银色酒吧来撒野!”露露脸色一冷,扯着嗓子叫道:“来人,有人砸场子!”
露露这一嗓子,把周围的酒客都惊动了。
大家都知道,银色酒吧背后的老板是洪四。
洪四在当地可谓是一手遮天的存在,现在竟然有人敢跑到银色酒吧来闹事,真是太稀罕了。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发现闹事的竟然是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均感到好奇。
”这人怕不是个游客吧。”
“是不是喝多了?”
“喝多了也不能调戏女人,该打!”
酒吧喧嚣的音乐中,隐约夹杂着旁人的议论,几个满身酒气的人提着酒瓶,分开人群闯了进去。
正是刚才的王哥等人。
“小子,活腻歪了是吧?”
“想干嘛?”
“找事是吧,兄弟们,给我揍他!”
王哥双眼通红,特别是看到露露妖娆的身影,血冲脑门,一声令下,率先冲上来。
其他几人也举着瓶子冲上,朱杰见状,不知从哪抄起一张板凳,闭着眼睛冲进人群一通乱砸:“握草,握草。”
砸了几下,只听到砰砰几声闷响,他察觉不对,睁开眼睛一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那几个冲上来找事的家伙,正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
”好小子,原来是个练家子。”
“是武者?”
“我瞧着不像,哪有这么年轻的武者。\"
也许是酒吧灯光闪烁的原因,刚才大伙竟然没有看到宁折是怎么出手的,也就是身影微微一晃,那些人就已经摔了出去。
但不管怎么看,这家伙确实挺能打。
不过,能打的人大家见多了,包括露露在内,所以,这并不代表什么。
毕竟,你再能打,遇到真正的宗师级武者,也不是对手。
而洪四的身后,可是有大宗师级武者撑腰的。
宁折转过身,盯着露露。
“赵胜在哪里?”声音平静,却带着强大的威慑。
露露扶了扶耳畔的头发,娇笑上前,轻抚宁折的脸颊:“呦,小弟弟还挺能打,姐姐喜欢。”
宁折漠然的看着她。
“不过呢,地上这些人都是客人,打倒他们不算什么,你要真够硬,跟我手下这帮人练练啊?”
宁折环顾周围,发现多了十余个虎视眈眈的大汉,手里都带着家伙。
露露娇躯一转,像只灵活的狐狸,滴溜溜绕开他,就要退出战场。
宁折不动声色,伸手抓住她手腕。
露露娇哼一声,又被他给拉了回来,只感觉宁折手臂如同钢铁一般将自己箍住,动弹不得。
“啊,你做什么!”她吃痛惊叫,眼神已经变得有些惊慌,不复刚才妩媚娇柔的模样。
“你不想见识一下吗?”宁折淡声道,“那就不妨近距离体验一下。”
对面那十几个家伙,纷纷抽出武器来,看到露露姐被控制,不禁有些犹豫。
秃头胖子作为领头的那个,之前在烧烤店,已经被宁折一拳打掉几颗牙,他本来是要向洪四求援的,可洪四去公海里,联系不上,现在纠结了十来个弟兄,本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洪四的姘头露露竟然被人家给拿住了。
露露这娘们虽然浪的很,可洪四对她情有独钟,要是被误伤到了,胖子担心自己交代不过去。
“有本事放开露露姐,拿女人当挡箭牌,算什么本事。”
宁折眯了眯眼睛,断然道:“好。”
话音未落,他松开露露,上前一步,直接冲向胖子等人。
“砍死他啊!”
“给我上!”
胖子手持砍刀,还没来得及劈下,肥胖的身体已经飞了起来,嘭的一声砸到墙上,喷着血滑落下来,砍刀直直向上,钉在天花板上!
其他十来个人,也转眼间被打飞,他们甚至没有看清宁折的出手,只是眼前一花,或腿断或臂折,有的脸被打歪,有的鼻子被砸碎,像被轰炸一样四散而飞,凶器劈里啪啦落了一地。
实际上,这还是宁折手下留情,他有个原则,只杀该死之人,像这样的混混流氓,挨顿打就够了,犯不上弄死他们。
否则,即使他稍微使出些功力,这些家伙都得变成血沫,银色酒吧也得改名叫血色酒吧了。
可即使这样,也让酒吧里的看客们惊掉了下巴。
“他,他是武者!”有人惊叫。
“怪不得,怪不得!”
“今天有好戏看了!”
围观者唯恐天下不乱,露露却差点哭出来。
刚才宁折松开她的手,冲向胖子等人,露露大喜之下,拔腿就跑,可还没迈出一步,宁折已经折返回来,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而胖子等人,已经被打翻在地!
露露身处战斗核心,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眼看着宁折身形恍如鬼魅,离开又出现,心情被震撼的十分复杂。
她极其后悔,早知道会惹上这么一个狠人,当时就应该直接......直接不接钱转身就跑。
即使到了这种地步,她仍旧不敢说出关于那个人的信息。
相比较宁折,那个人和他背后的关系,才是露露惹不起的存在。
不对,即使是洪四,在那人面前,也不过是一只随时能够碾死的小蚂蚁。
“现在,可以告诉我赵胜的消息了吧?”宁折将露露拉回到自己身前,盯着她惶恐的眼眸。
“我......我不知道!”露露脸色已经苍白,可仍是咬着牙不愿意说,眼神却不由自主的朝人群看。
宁折眯了眯眼,随手在露露后脑处一抚。
露露一声不吭,软绵绵倒了下去。
”那就,等洪四来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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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岛,橡树湾度假村。
秦嘉兰一身休闲装扮,坐在庭院的花园里,捧着一杯鸡尾酒小口的喝着,海风轻轻吹动她的刘海,带着淡淡的海水的气息,头顶上的椰子树枝叶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座庭院地势颇高,视野很好,远处宽阔平静的海面一览无遗,沙滩上嬉戏游人的笑闹声不时随着海风传来,越发显得这个庭院的安静。
庭院后面的客厅里,黄飞公正扎着马步,徐徐运气,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身上那件白色马褂无风自动,好像是被无形的气力吹动,看上去颇为怪异。
过了许久,黄飞公收功,从桌上拿起温热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身后传来细细的脚步声,黄飞公回身一看,是秦嘉兰的两名女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