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肝肠寸断的别离再次出现,我们好好嘱托完大家就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家,孩子们的情绪还是处在低落中,小莫对阿福说的事耿耿于怀,小爱则对和朋友们分开感到很难过。我们提议和孩子们一起玩跳棋、看电视一类,但都没有效果。
“…我没事的,御主去忙别的吧,父王也是,我是父王的继承人,这一点风浪都经不住哪像个骑士样呢。”
最后我俩也没办法,烧上水让两个小家伙去洗个澡先,我们先准备下午饭。
“没想到第六特异点会是这样。”
阿尔托莉雅边切黄瓜边说。
“很痛苦不假,不过这次我也算是解开了好多个我的心结,还是有收获的。那些过去如今也是彻底和我说再见了…仕郎,说起来,我之前还想过解散圆桌骑士来着,要不是小莫中途加入,我估计会和加雷斯玛修她们直接宣布这件事。今日重温一遍,果然,骑士终究也是该被扔进历史垃圾桶里。”
“阿尔托莉雅……”
“这就是事实,仕郎,骑士没什么美好,没什么道德,就是一群封建主在尔虞我诈,如果我提前知道这些,我估计根本不会走上这样的路。”
我这才放下心来,她确实是已经看开了。
“我只是、对于阿尔托莉雅已经开始用我的说话风格感到有些惊奇。”
“啊”
她幸福地笑了。
“我们是一对嘛。”
我们一边处理食物,一边讨论狮子王的问题。
“她实力如何?”
“我实话实说,她比我生前末期要强,毕竟狮子王已经彻底变成了没人性的怪物,不会再像我一样疑神疑鬼、缚手缚脚;但是终究敌不过我的全盛期,更敌不过现在的我,圣枪除非在其主场作战,否则发挥空间是完全不如湖中剑的。…嘶、那家伙看起来样貌和身体都发生了变化,这倒是有点奇怪,我的老伙计可做不到这点。”
“唉,就是可惜了贝德维尔,他最后没能亲眼看见狮子王的回应……不过我也不怎么样,我对他说自己想睡觉想做梦、大概都是些这样的话吧,然后就离开了自己的世界。希望立香在召唤出他后,saber能够好好地和他相处、多说些知心话,算是偿还一下我们阿尔托莉雅对于最忠实的老部下的债。”
“也是苦了小莫,小莫来得晚,作战风格也不受欢迎,在骑士中间没有几个朋友。今天她亲眼看着最要好的一位在眼前牺牲,心里肯定是难过得不得了。自然,我也很难过,不过我更为贝德维尔感到开心,他和我一样,终于可以放下担子,终于可以休息了,这个结局对于骑士而言,是一个相当好的归宿。”
“如果贝德维尔以后被召唤出来,看到迦勒底里有这么多优秀的英灵,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提醒过孩子们,热水非常充足可以随便用,但她们洗澡的速度还是非常快;小莫洗澡只需要十分钟左右,而小爱也就是二十多分钟。
不过这样也好,孩子们洗完澡就可以享受到热气腾腾的午饭了。
“开饭喽!”
“好香好香!”
我们尽可能用欢快的语调去活跃大家,不过依旧不太奏效。
小爱明显地食欲不振,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向我们俩道了歉,然后去父母的卧室里研究魔术;她的好朋友也是如此,勉强吃完了一碗饭后,拿起本小说去那边看。
“…家里还是第一次这样。”
冷冷清清的饭桌也让我们的情绪一点点低落。
特异点确实是比圣杯战争可怕十倍不止的恐怖之地,立香,加油吧,我没办法再帮你更多了。
我们俩开始闷闷地吃饭。
明明做了好些美味的菜,有清爽开胃的木须肉,有香气四溢的干锅土豆片,还有那脆脆香香的芹菜香干,可是孩子们不来吃,餐桌上的乐趣顿时少了一半。两位欢乐的小天使为我们的小家增添着温馨和快乐,反之亦然;如今,发生在她们身上的不愉快自然也切实地影响了我和阿尔托莉雅。
…嗯,我俩还是放心不下孩子们,吃了一半就去看看情况,没想到她们已经入睡。
这是人体的保护机能在发作,和休克同理,如果人遭到了巨大的精神刺激,人脑就会通过休息来缓和自身。
我俩悄悄地关上门,回到饭桌上。
“我们去给孩子们买冰糖葫芦,然后带着大家做冰糖雪梨吧。”
“葫芦也可以这样做汤吃吗?”
我这才想起来她还没吃过,解释了下。
“听起来很诱人,孩子们一定会喜欢的!”
我们俩还准备做点小玩意给大家。
“我给孩子们缝点头巾吧,现在好布料也这么便宜,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在阿尔托莉雅所处的年代,头巾是女性中间流行的时尚,兼具遮风防晒等实用功能。普通人家一般就用一块布大致裁剪出兜帽的形状扣在头上,再用绳子系紧;而贵族的花样就多得很了,在各种中世纪画作上可以见到。
“可是现在也没多少人戴,还是算了吧。”
“好吧…”
就在这时,我想到了些好东西,我们可以买些桃木生肖手链,一来有吉祥寓意,二来也有中国特色,给小爱留个纪念品。
思路打开后选择就多了,诸如纸扇、美术、十字绣一类的东西也可以看看。
还有香囊、玉佩,说着说着,阿尔托莉雅自己也想挑些小饰品了。
说做就做,我们迅速换上日常服装,不发出声音地出了门。
ー
曾经人来人往的商场,如今也变成了落寞和冷清的代名词。
我还记得,小学时我最期待的事情中就有过年时和家人一起逛商场,当时这里人声鼎沸、购物车一辆接一辆,有时候就连购物篮也不够用;商场周围的商铺总是红火得不得了,每一家都有五六个顾客。那股热闹的感觉还存在于脑海里,但也仅限于此了。
地板和天花板都有些破碎和磨损,商铺已经倒闭了四分之一左右,工作人员和顾客都陷入了名为萧条的泥沼里,在艰难地缓慢爬行。
特别是现在还开了个室内的海鲜市场,我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这种设计,在一个本来通风就不太方便的地方搞这个,其结果就是半条路都又腥又咸,直接败坏了我逛逛看看的心情。
不过对于从来没见过百货商场的阿尔托莉雅而言,这实在是相当不错了。
“比家旁边的超市大好多啊,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现在大家都能享受到这样的设施了吗?”
“不是所有,但也算是不少了,以后我们争取覆盖到所有人吧。”
“嗯!”
我本来不想推购物车,但阿尔托莉雅实在是想体验一下,就随着她了。
锅碗瓢盆、卫生用品过后,是她非常感兴趣的酒水部分;可惜这里并没有什么名贵的酒,它们和超市里卖的廉价酒的唯一区别在于标价更贵。
“怎么都是四五百、四五百的……”
“而且和便宜货也没有质的区别,看看就行了。”
随着我们看得越多,阿尔托莉雅就越来越无聊,这里无非也就是大号的超市,没了人气也就没了乐趣,只有散装糖果让她很开心。
“这个是大虾酥,这个是芝麻酥,这个是牛轧糖,这个是阿尔托莉雅喜欢的奶糖,还有水果糖、巧克力、玉米糖、高粱饴等等。”
“一样都买一些吧,带回家给孩子们吃。”
我和她谈起了小时候的经历,和她一样,我当时特别期待的就是糖果,会买个五六包糖回家慢慢吃;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就越来越不想吃糖乃至于最后不吃,这个“传统”两三年就没了。
“我觉得这商场唯一存在的价值恐怕就是提供各种各样的糖果选择了,毕竟别的地方看不到这么多,其他东西我们都可以找到更好的购买渠道。”
她叹了口气。
“还是很不错的,希望不要倒闭吧。”
结账后,我们剥了几颗糖果吃,随后向卖小玩意和工艺品的路边摊走去。
“我觉得我们两个好像给小鸟觅食的老鸟啊”
阿尔托莉雅瞪了我一眼
“我才不老!”
阿尔托莉雅很喜欢这种小商小贩的经营模式,她那个年代,大多数商贩都是这样在路边叫卖的,这一古老的社会状态成为了许多人难忘的回忆。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阿尔托莉雅在一些方面的审美有些…“俗”,她很中意那种大家熟悉的花花绿绿的小玩意。
“仕郎你看,把头部这样用色彩和花纹堆砌起来,和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强烈的反差效果实在是能很好地张扬我的个性。”
她把一大块又是大红花又大绿叶的头巾围在头上,笑着说。
我也有些理解所谓culture shock(文化冲击)的感觉了。
“有点太喜庆了。”
“嗯嗯,喜庆才好呢!”
……总之,我会包容她的一切。
幸亏是现在不算冷,阿尔托莉雅把头巾解下来当披肩,要是真顶着这么个东西上街…还是试着劝劝她吧。
幸而她说这是用来庆祝节假日一类的“盛装”,这恐怕是某种古代传统,平常不会戴。
首饰上,她很不喜欢钻石一类“闪着怪光”的东西,也不喜欢色调很抢眼的金,说那样会把整个人的气质给破坏掉。玉和银相当合她的意,朴素温婉又不失大气。
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下,我们开始给风格迥异的孩子们整点好看好玩的小东西。
阿尔托莉雅为小莫挑选了一块圆形的龙玉佩,红色的丝线仿佛它的血管般涌动着。
我瞬间会了她的意,小莫一定会很喜欢这件挂饰。
给小爱买的是桃木生肖手链和折扇,等我俩回去再在扇子上写点祝福语,我们希望这样一来,小爱走到哪里都会觉得被我们祝福和保护着,能够有自信直面一切。
挑了这么多,她好像丝毫没有为自己选一个的意思。
“亲爱的,也给自己买一个吧?”
但是阿尔托莉雅摇摇头。
“我现在是仕郎的妻子,必须为仕郎的财政状况考虑,这一点上,我在不列颠犯了许多错误,之前有时也不节制,现在绝不能再犯了。饰品又不必要,而让我亲爱的节约下一些,用在以后可能需要的地方,不是很好吗?”
“可是阿尔托莉雅是我的另一半,饰品为阿尔托莉雅带来的积极情感将会成为我们共同的财富,我跟确信,这股情感要远大于饰品的花费。”
亲爱的姑娘因喜悦而红了脸
“这、这种衡量价值的方式笔记里没记呀……”
不过她还是想推脱,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假装翻看着。
我给她买了一个可爱的绿色锦绣香囊。
“好漂亮…谢谢仕郎。”
亲爱的姑娘欣喜万分,把它挂在自己的小包上。
我们又买了一个风筝,这下真算是“武装到家”,只希望孩子们能够尽快从阴影里走出来。
饰品摊离各种小吃摊不远,冰糖葫芦自然包括在内。之前是夏天,阿尔托莉雅没见到它们,而现在得以一饱眼福。
“晶莹剔透,看着真有食欲!”
但我突然发觉一个问题,现在的气温并不支持我们把冰糖葫芦带回家里,只好到时候去超市买冷冻的了。
ー
人工湖如我们之前来这里一般祥和。
阿尔托莉雅想试试风筝,我也乐得见她多玩玩,多开心开心。
一只七彩的蝴蝶乘着风升空,它载着姑娘的目光和期盼,载着她对于童年和欢乐的向往,在天穹的一角去尽情飞翔和探索,带着那些美好与云朵打招呼。
蝴蝶的到来让本已经暮气沉沉的混凝土们多了些许生气,也带给了她更多的快乐。
“快拍些照片吧仕郎,风筝真好玩!”
是啊,这一幕多么美丽,风筝上的希望与爱交相辉映,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比喻这种美好了。
“我们再…啊!”
怎么了?
阿尔托莉雅急忙把风筝收回来,若无其事地说只是风太大,险些把风筝吹到树上。
她并不擅长掩饰受伤。
“一点点小伤,仕郎,没事的。”
“十指连心,而阿尔托莉雅就是我的心啊。”
我简单地包扎好了伤口,这也是我的失职,没提前把风筝的正确控制方法教给阿尔托莉雅,也没好好地仔细看着她的行为,下次可一定不能这样了。
是哪里没做好吗?只见我的爱低头沉默不语。
“还在痛吗?”
“…”
阿尔托莉雅无言地抬起头,眼睛里波光粼粼,幸福的笑颜让她无比美丽动人。
“不,不痛了”
她紧紧地抱着我
“仕郎就是我的剑鞘啊。”
我很想说些什么,但是思来想去
“我永远是你的剑鞘。”
我也只有这一句话可说了。
阿瓦隆很高兴,轻轻摆动了几下。
我把那缺失的部分补充,让阿尔托莉雅得到爱的保护,虽不清楚前路如何,但只要能为她献上自己的爱,那我的生活也就别无所求。
“阿尔托莉雅,周围好多人看呢,我们先散散步吧。”
“嗯”
好在似乎是见怪不怪,人们没有怎么太注意我俩,算了还是走为上。
她挽着我的胳膊,一直笑着。
“之前还有点不开心,但是仕郎把它们都给消灭了,我的爱人最好了!”
辫子上的蝴蝶结也在响应这句话,欢快地随着她的步伐而跃动。
“好想快些举行婚礼呀,想让仕郎看看我穿婚纱的模样。一路这么多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是时候安稳下来,好好在小家里和爱人一起过甜蜜的日子。”
“阿尔托莉雅是最美的,穿上婚纱一定会更美。”
说着说着,我俩都想到了一点,我们可以通过筹备婚礼的方式让孩子们转移注意力,也顺便看看小爱都准备了什么节目。
婚纱好像下午就要到了。
“仕郎,怎么停下了?”
“不…没什么。”
突然很紧张和激动啊,这么快,我就要得到一个全新的身份和责任了,回过味来才发现,我已经大步走了这么远。
不过我一点也不怕,我的身边有保护我的她,我准备好和她一起步入新生活了。
ー
“哦哦,父王和御主回来了。”
“欢迎回来”
孩子们接过我们手中的东西,小莫的脸颊和嘴角都有点红,散发出一股葡萄味来。
……这孩子在借酒浇愁啊。
阿尔托莉雅轻叹一声。
“好孩子,贝德维尔是为了拯救而牺牲,你的生命也得益于他的付出,这时候就更应该拾起他的期盼,好好地利用新生命去前进。悲伤终究不能只是为了悲伤而存在,那样的话就白白浪费了光阴。”
“父王说的是。”
“这样,小莫,我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作为继承人,你有权对所有流程进行审定和更改,去好好做吧。”
说着,阿尔托莉雅拿出我们准备的礼物,亲手给小莫戴上。
“…这是”
看着这条龙,小莫低下头。
随后抬起来。
“我明白了,我不会让父王、让贝德维尔失望的。”
小爱得到了小礼物,很是欢喜和感动,拥抱了我们,随后孩子们继续去规划婚礼的流程。
我们自然不打算闲着,说好的冰糖雪梨必须得给阿尔托莉雅做啊。
这东西实际上说起来也简单,无非是冰糖糖水加上雪梨煮一会再冷却,算不得什么技术含量高的的冷饮甜品。比较难的西瓜酪一类的我还没尝试过,哪天有空试一试的。
“那会不列颠有什么好吃的甜品吗?”
“很少,果汁和冰镇水果已经是顶级了,再别的可能就奶冻一类。我和小莫一样严格约束自己,平常吃点简单饭菜,也没吃到太多美食,最多就庆功宴一类能吃点算是好吃的东西。”
其实有些时候我做的菜不是那么好吃,但是阿尔托莉雅一概觉得味道不错,可能就有之前吃的实在太差的原因。她的日常饮食好像都是些水煮蔬菜鸡蛋、奶制品一类的东西,我稍微会配点佐料就让她很满意了。
archer那犯了个很致命的错误,就是他主要采用了西式、也不能说西式,或者说是日本那舶来的西式烹饪方法,全部突出一种主要食材,不搞搭配也不搞混合调味,片面强调单类食物本身的味道,结果把saber的嘴养的很“刁”。saber以为这样一来只有更名贵的食物才能有更好的味道,追求也就被带偏了。
这种带有某种明显意图的方法十分盛行于世界各地,个中缘由我想如今是一眼便知了。
只能说,“西餐”和西餐恐怕不是一种东西。
“仕郎,为什么一直甩手呀?”
“进入意大利烹饪模式了。”
我把总结出的发现讲给了她,这引起了她的高度重视,又记在了本子上。
“现在的世界真是让人看不透,稍有不慎就会掉进去,我可不想和那些saber犯一样的错误。”
我现在已经记不起来夏天的太多事,像有哪几次饭做的不好也忘了,阿尔托莉雅就给我总结了下,共有五次。
早饭蛋炒饭火大油少没炒散还发黏、为了追求嫩结果鸡肉丁里边没熟透、芸豆肉沫没炒散、鱼香茄条做成了汤泡茄子一类。
阿尔托莉雅向我透露,实际上她那次早上生气不是因为饭菜难吃,而是她觉得伙食标准的降低代表我对她感到失望,但是她觉得自己也没犯什么错误,到底是我刻薄了还是她表现不好?然后姑娘家心里就闹别扭,不开心了。
“当时给仕郎添了很多麻烦呀,没办法,原谅我吧仕郎,我…实际上也才重新成为一位叫阿尔托莉雅的女孩不久,当时过渡期的心理有时就乱糟糟的。好在仕郎很温柔,一直包容着我。后来我做菜才知道原来这么麻烦。”
锅里散发出自然清甜的气息,但是此时水蒸气让它有些稀薄,还需要进一步熬制。
“saber姐,saber姐,我们来做些发型吧。”
“先去陪孩子们吧,我来看锅就行。”
“嗯。”
阿尔托莉雅去换了旧正装,又把头发散下来,这让小爱顿时双眼放光。
“saber姐真可爱!”
她像摆弄瓷娃娃一样轻轻地摸摸阿尔托莉雅的衣服和头发。
小莫见到这一身也特别开心,孩子们商量着要做一个最好看最华丽的发型,第一个就敲定了最难的罗马卷。
“这可真是个挑战啊,开始喽!”
罗马卷也就是把头发调成类似面包卷的蓬松状态,但是这东西如果想长期保持需要大量钢丝和定型物,而小爱明显手头没有。
最后鼓捣快二十分钟的结果是,阿尔托莉雅头后长出来了两根非常松软的金色麻花来。
我没憋住。
“别笑了亲爱的!孩子们都被你搞得没自信了!”
“好好,知道了”
冷冻糖葫芦这会化得差不多,大家吃了一口休息一下开始搞第二个。
第二个是所谓的盘发,把鬓角垂下的头发系在头后,形成一个环。
本来我就听描述觉得不怎么样,实操一下果然如此,阿尔托莉雅的头侧长出来了金色的小羊耳朵。
这下她自己也绷不住了,孩子们赶紧换一个。
第三个是王冠盘发,也就是把头发编成发辫后系于头顶,是希腊式发辫的简化版,常见于被东罗马影响多的东欧国家。
这个终于是成功了点,结果阿尔托莉雅转头刚要照镜子看看,辫子就落到了脑后。
“……saber姐还是就这样吧。”
小爱把阿尔托莉雅的头发复原。
“父王的头发好软好顺滑,比我的好多了。或许父王还是这样,自然的样子就最好。”
我表示同意。
“saber姐穿上这一身以后就像等身大公主玩偶一样,我看着觉得很可爱。”
阿尔托莉雅快速地眨眨眼,随后闭眼微笑着。
“真漂亮!我还是想继续摸摸saber姐的头发。”
我知道,刚才是她差点就哭了。
我通过阿瓦隆询问怎么了。
“仕郎,在以前,这身衣服代表着一个无情的国王,可现在、现在孩子们给予了它新的含义,给予了它继续留在我身边的含义…是啊,穿上它,带给孩子们快乐,这是多么伟大而幸福的一件事,真让我高兴。谢谢你,我的爱。”
“相敬如宾也不是这样敬的啊。”
她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