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星被她的表情逗笑了。
巳星笑着说：“我也觉得我们合得来。”
推门而入的紫star：“？”
她瞥一眼白晓，问：“你们在聊什么？怎么就合得来了？”
白晓刚感觉自己找到了人生企业的快乐感，瞬间消失了。
如果说巳星是一个好老板，那紫star应该就是个……不那么好的领导。
就算紫star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女孩，也是她的领导！
工作上的事情，都是要按工作的辈分来排的！
白晓低头，不敢说话。
巳星笑着解围：“在聊星盗团的福利。”
紫star嗤笑了声。
她挥挥手把巳星从控制台中心的位置赶开，自己在座位上坐下了。
白晓偷偷摸摸抬头看她。紫star本人比投影中的她更清晰些，不论是紫色的发丝还是漂亮精致的蓬蓬裙，都很好看。
就是脾气可能……没那么好。
白晓再偷偷看巳星。
这位名义上的星盗团团长，高大的红发女人安静地坐在紫star身边的位置上，一点都没对刚刚紫star的行为提出异议。
白晓感觉星海星盗团似乎……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白晓看看紫star，再看看巳星。
紫star注意到了白晓的目光，但没管白晓。她伸手剥开手腕上的一块薄薄的人造皮肤，挑挑拣拣地扯出里面一条线，插进控制台下方密密麻麻的接口里。
控制台上方的屏幕闪了闪。它仿佛失灵的旧电视那样，冒出了一排排混乱的雪花。
白色的雪花乱码逐渐占据了整个屏幕。
紫star一直皱着眉看屏幕。她空着的那只手在控制台上迅速按下不同的按钮，屏幕上的雪花乱码再慢慢消失。
白晓小声吸了口气。
“你是第一次见吗？”巳星感觉到了白晓的情绪，笑着低声开口，“她是星海星盗团的黑客，负责程序上的黑入和控制。”
“我是程序员。”紫star冷声说，“……算了，你也不听人说话。”
“我听了嘛。”巳星笑着打趣，“但是星盗团里没有程序员这个职位嘛。而且，帝国的程序员可不能这样随便黑入系统。”
紫star白了她一眼：“行了，我要检查飞船内程序。你们都安静。”
白晓插不上一句话。
她假装自己是一个透明人，小心地压低了自己的呼吸声。巳星也没有再和白晓聊起新的话题。
二人沉默地看着控制台上的屏幕。
巨大的屏幕再度闪了闪。这一次，紫star紧皱的眉终于放松了下来。
屏幕上缓慢浮现文字：“正在解读防御系统，请稍后。”
“基本上行了。”紫star说。
她把自己连在控制台上的那条数据线拉下来，塞回自己的手腕里。
巳星问：“怎么说？能行吗？”
“能。”紫star点头，“我看了，这艘飞船的主要目的虽然是自毁，但那群帝国的玩意也只是关闭了它的防御模块，没有全都卸载。”
“防御系统的分析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我已经提前开启了防御系统。”紫star说，“至少我们不用抛下这艘船了。”
巳星摸摸下巴，问：“你估计这艘飞船能卖多少？”
“至少五十万帝国币。”紫star说，“虽然是艘旧飞船，用了还可能被帝国追杀。但是这艘飞船的底子不差，可容纳的人数也多。”
“如果我们遇上了合适的买家 ，应该还能再提提价格。”紫star补充，“帝国也有可能会回购这艘飞船——她们手里的钱可比我们多多了。”
巳星摸摸下巴，点头：“都好。我们先把这艘飞船开出这一片，再考虑后续的处理和分红。”
紫star应了声。
巳星问还在沉思的白晓：“白晓，怎么了？”
白晓恍然地抬头。她小声问：“这艘飞船可以卖五十万帝国币……吗？”
“嗯。怎么了？”紫star问。
“巳星说我一个月有五万帝国币的工资……”白晓小心试探，“还包食宿？”
“嗯哼。”
“所以，如果我吃住都在星海星盗团里……我攒十个月工资就能买一艘这样飞船吗？”白晓小心求证。
巳星愣了下，大笑了起来。
白晓小心翼翼地看她：“嗯……嗯，我有哪里说的不对吗……”
巳星大笑：“没有不对的地方！”她亲切地拍了拍白晓的肩，“不愧是天子啊！很有志气！”
白晓：“……？”
白晓：“什么志气……？”
紫star也笑：“你刚来星海星盗团，就开始计划十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白晓茫然：“咦？”
“连星盗都还没当满一天呢，就想得这么远了。”紫star踮起脚，拍了拍白晓的肩，“你确实很有当星盗的天赋啊，白晓。”
“之前我还觉得可能找错人了。”紫star面露敬佩，“没想到你一个没有被改造过的人，竟然会有这样的觉悟。”
白晓：“……啊？”
她刚说什么了？
她不是就，刚入职，然后就这样那样地表一下自己的忠心吗？
原来这也会被夸吗？
白晓看看巳星，再看看紫star，有点茫然，有点困惑。
她挠挠头，犹豫着说：“我以为我以后就……一直在星海星盗团里工作了……？”
这里干的不都是很容易被抓的勾当吗？
难道还能离职？
巳星抹了下自己眼角的泪花，温和地拍了拍白晓的肩：“白晓，星海星盗团不会亏待你的。”
白晓：“啊？”
紫star也抹泪：“好了，团长。前面就有紊乱气流了，别煽情了。”
巳星讪笑着放下手，和紫star一起回到了控制台前面。
白晓看看巳星，再看看同样恢复了工作状态的紫star。
她大概……可能……好像……
是上了什么贼船？
但白晓身在船上，也由不得她再多想了。
紫star厉声喝道：“系好安全带！即将迎接第一波紊乱气流冲击！”
白晓赶紧在最近的座位上坐好，扯好安全带。
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