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魂器的那一瞬间,邓布利多忍不住站了起来。
他拿起了水晶球仔细的查看,发现真的是伏地魔的残魂,严肃地看着江离问道:“这些东西你怎么得到的。”
江离低头认真的剥着蟑螂巧克力,态度随意说道:“之前在有求必应屋里发现了一个残魂,就把残魂取了出来,用了一点点手段,确定了其他几个残魂的位置。
对了,之前有一个残魂想蛊惑我,被我直接弄死了,所以数量上可能少一个。”
见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邓布利多有些震惊。
他是知道伏地魔是有多么谨慎的一个人,绝不会轻易的让人找到他的魂器,而江离居然找到了这么多。
看着桌子上几个材质都一样的水晶球,邓布利多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伏地魔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拿这种便宜、随处可见的东西当做自己的魂器,而且这样东西不像是魂器,更像是一个禁锢住残魂的容器。
“你拿到魂器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吗?”更不利多睿智的眼神盯着江离道。
江离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没错,我找到的时候它就这样。”
见她回答的那么快,邓布利多就知道她没有说实话。
看来之前伏地魔作为魂器的载体非常的昂贵稀有,不然也不会被江离换走。
他低头思索了一下,对着江离试探道:“你听说过拉文克劳的冠冕吗?”
“当然听说过。”江离拿着羽毛笔转圈,故作好奇的看着邓布利多道,“你得到了那个冠冕,它的材料怎么样,能不能借我研究一下。”
邓布利多从她的眼中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直觉告诉他,江离得到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他笑容慈爱的看着江离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冠冕的下落,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它会突然出现,不过如果你能得到这些东西,我相信你应该会归还霍格沃兹,毕竟这些东西对霍格沃茨的意义非凡。”
江离立马一脸认真的保证道:“当然,如果遇见的我肯定会给归还。”个鬼!
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东西,她先拆了研究一下。
霍格沃茨要是真的这么在意这些东西,就应该好好收好,而不是全被伏地魔弄去当魂器。
重要的是传承下去的精神,而不是器物。
江离对于此事毫无愧疚之心。
从江离这里看不出什么口风,邓布利多只能作罢。
他的手放在水晶球上,看见里面黑色乱窜的残魂,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顾虑。
“加德妮娅,你向往什么东西?”邓布利多忽然对着江离问道。
他深邃的眼眸看向江离的时候带着一丝探究。
其实他偷偷的查过江离的来历,马尔福家族的旁支,父母双亡,在十七岁之前,与其他人的来往并不多。
十七岁之后,忽然在巫师界崭露头角,有着高深的魔法造诣,在炼金术上也极有天赋,甚至他的好友尼可勒梅都常常写信夸奖江离。
有时候,邓布利多会在江离的身上看到自己过去的影子。
他害怕江离会做出和自己过去一样愚蠢的决定。
江离看出了他眼中的防备,低头思索了一下,缓缓道:“我没什么向往的,我想要的东西都在我的身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死去的亲人和朋友,有下一辈子。”
邓布利多微微一愣,看到了江离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
“抱歉,孩子,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什么。”江离落落大方的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早就不难过了,倒是你……”
她歪了歪头,直戳人家心窝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家人的事情。”
闻言,邓布利多笑容黯淡了不少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前几天我去猪头酒吧,我发现那里的老板,还有墙上挂着少女的画像,跟你很像,你们是家人吗?”江离问道。
从面向上看,邓不利多跟他们应该是血亲,但是好像从来都没有人提及这一点,也无人知晓他们的关系。
“阿不福思是我的弟弟,至于墙上挂的那一幅少女的画像是我的妹妹,阿利安娜。”
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邓布利多顿了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悲痛之意。
他对着江离问道:“孩子,你有兴趣听一听我的故事吗?”
“我不听。”江离立马抬手做了一个打断的动作,“你的故事是你的隐私,你自己好好记着就行了,没必要告诉我。”
过往的记忆就犹如伤疤一样,每提及一次,就相当于将已经缓慢恢复的伤疤,再次的划开一道口子。
江离可不想看到邓布利多在自己的面前老泪纵横。
闻言,邓布利多露出了可惜的表情道:“我还以为你会很好奇我的故事。”
“确实很好奇,但是不代表我必须去探索别人的秘密。”
江离把已经吃完的糖衣变成了一个流光溢彩的小星星,放在邓布利多有些苍老的手掌中,缓声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别用它来折磨自己。”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邓布利多的眼角带着一丝悲伤之意,“我妹妹的死确实跟我有关系,因为我当初的年少无知,以及对权势的渴望害死了她。”
江离:“……”
不是说了不想听吗?怎么还拐弯抹角的把故事告诉她。
“加德妮娅,你很聪明,我不希望你因为欲望蒙蔽了自己的内心,忘记了身边对你最重要的东西。”邓布利多看着江离认真的说道。
闻言,江离不由自我反思难道她就长着一张会做坏事的脸吗?
怎么邓布利多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想给她来一场心灵教育。
她看着邓布利多真诚的建议道:“要不把这番话录下来,放在这几个残魂的旁边反复播放,说不定他们就会被你感化。”
江离不觉得自己需要感化,她只在乎利益。
看出江离很不耐待在这里,邓布利多也没有挽留她。
看着重新被关上的门,邓布利多又想起了一些回忆。
窗户外传来了羽毛拍打的声音,福克斯从外面飞了进来,爪子上还抓着一个最大的包裹,扔到了桌面。
各式各样的糖果从包裹里撒了过来。
邓布利多温柔的抬手摸了摸福克斯的脑袋道:“老伙计,谢谢你的安慰,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