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江离都听笑了。
她对着斯内普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哪敢生你的气。”斯内普自嘲道。
看起来确实很生气了。
江离自知理亏,坐到了斯内普的旁边,对着斯内普道:“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看着一张英俊的脸对着自己撒娇,斯内普嘴角抽了抽,有些嫌弃道:“你正常一点。”
江离故意挨近问道:“我哪不正常了?”
斯内普把他脸推开,冷漠道:“你丑到我了。”
江离:?
谁说的,她现在这张脸艾琳娜都说好看,如果找伴侣,一定要她这么好看的。
闻言,江离想起了什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凑近了斯内普。
斯内普正烦着,看见江离蓦然凑近的脸,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眼睑上的每一根睫毛,心跳瞬间加快,脸颊泛红,迅速别开脸。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自然道:“你怎么突然变回来了。”
看着斯内普害羞的模样江离就知道这招有效果。
她捧住了斯内普的脸,认真的看着他道:“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你不要轻易牺牲,不管是为了谁都一样,知道了吗?
努力和我活一样长的时间,这样我的生命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斯内普觉得他们挨得太近了,他的眼里就剩下江离一个人。
“狡辩。”
他依旧别扭,声音却温柔了不少。
江离与他额角相抵,呼吸交缠,眼神柔和看着斯内普。
“我是说真的,独活在这个世界上一点也不好,我不喜欢一个人,所以你不要轻易死掉。”
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斯内普沉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吗?”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离就说过自己似乎有预知的能力,想起江离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轻易死掉,心中忽然有个猜测。
“没有。”
江离靠在了他的脖子上轻声道:“只是忽然想家了。”
只是她的家人都死了。
看她情绪有些低迷,斯内普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有些笨拙抬手抚摸江离柔顺的发丝。
“抱歉,让你想起一些难过的事情了。”他有些愧疚道。
“那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江离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斯内普肩膀上声音闷闷的问道。
“不生你的气了。”斯内普声音低沉而又柔和的说道。
江离立马把脑袋抬了起来,带着狡黠的笑容,脸上哪有什么难过。
斯内普立马意识到自己被被耍了,磨牙看着江离道:“你刚刚是在演戏。”
“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你陪着我一起悲伤,其实我现在这会才是演出来的。”江离一脸严肃道。
斯内普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觉得我还信你的话吗?”
“你会。”江离无比笃定道,“因为你喜欢我。”
眼前的人热烈而又张扬,就像阳光一样耀眼。
斯内普喉咙一紧,意识到自己龌龊的想法,一时间有些唾弃自己。
注意到斯内普的变化,江离忽然出声问道:“你刚刚是在想和我亲吻吗?”
被戳中心事的斯内普下意识想否认,
“没有,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了回去,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眼前是犹如海洋般温柔的蓝眼睛。
他下意识圈住了江离的腰,以往压抑克制的情绪在此刻宣泄,不由加深了这个吻。
“boom!”
里面的房间突然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两人瞬间从暧昧气氛抽离。
斯内普这才想起房间里面还有人,脸色瞬间有些不好。
江离走过去,打开了房门,看见西里斯正抱着雷古勒斯痛声哭泣。
“对不起,雷尔,我不应该叫你懦夫,对不起。”
西里斯双手发颤的忏悔着自己的错。
旁边的詹姆抱着雷古勒斯的脑袋大哭道:“我可怜的哈利,是爸爸对不起你。”
被两人紧紧禁锢的雷古勒斯生无可恋。
江离惊讶看着这一幕道:“他们怎么会这样。”
简直就像是知道了未来发生的事情一样。
但这两人的灵魂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斯内普不悦看着这两个人,声音淡淡道:“没什么,只是给他们做的梦加了一点东西而已。”
根据雷古勒斯做的事情,他已经猜测了上辈子雷古勒斯忽然消失的原因,应该是为了拿魂器葬身湖底;所以他给西里斯制造的梦是雷古勒斯死亡时的画面。
至于詹姆的就更加简单了,直接让他看看哈利被伏地魔杀死的画面,
看来效果十分显着,这两个家伙都很难过。
“你好阴险。”江离惊叹道。
这两人的性格,一般肉体上伤害对他们而言毫无影响,但是心灵上的伤就不一样了。
让西里斯推翻自己多年的认知,否定自己做过的一切,简直是对他整个人的否认。
斯内普:“……”明明就是称赞的语气,怎么听着跟夸人毫无相关。
正在嚎啕大哭的詹姆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江离,哭得更大声了。
他一肘子击中了西里斯的腹部道:“西里斯,看来我们真的已经死了。我都看见马尔福教授来接我们了。”
西里斯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江离更加难过了。
“雷尔,对不起,原来你已经死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和你说声对不起。”
雷古勒斯忍无可忍,他推开了要把眼泪擦在自己身上的西里斯。
“睁开你们眼睛仔细看,马尔福教授没有死,你们两个也没有死。”
一觉醒来,就看见这两个人在这里发疯,雷古勒斯感觉自己更加虚弱了。
不是身体上的虚弱,而是精神上的虚弱。
闻言,西里斯和詹姆稍微冷静了一些,定睛看向江离。
江离也意识到自己露馅了,大大方方朝着两人打了一声招呼。
“你们两个还好吗?”
“西里斯,我是不是睡昏头了,我竟然梦见马尔福教授在跟我打招呼。”詹姆呆呆道。
他们都参加了马尔福教授的葬礼,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闻言,西里斯毫不犹豫的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肉。
詹姆瞬间痛得跳了起来,“你也太用力了吧。”
他张牙舞爪地要去掐西里斯。
“我这不是担心力气用小了,你不相信吗?”西里斯赶忙阻挡他要捶过来的拳头道。
“那我的脸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你趁我不注意偷袭打我的脸。”
刚刚情绪太激动,詹姆都没有注意到脸的不对劲,此时反应过来了,只感觉火辣辣的疼。
“怎么可能是我的打的你,脸上的巴掌印都和我的不同……”
西里斯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手掌往詹姆上放,看见和自己完全吻合的巴掌印,后面的话都吞了回去。
难怪他刚刚手掌也有点痛,原来真是他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