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会不信我的。”
温岑砚沉默了好久,眼睫接连眨了好几下。
她怪异的在男人的脸上的看到了痛苦。
“也就只有你活在以前了。”
...........
时间静寂无言,对立而坐的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
她亲眼看着温岑砚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才觉得心舒适了两分。
“柠柠,晚饭马上就好了,你等饿了吧,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桂姨做的酒酿圆子,你先尝尝垫垫肚子。”
陈娴将一小碗酒酿圆子放到她的手中,接着又转身将另一碗递到温岑砚的手中。
口中吩咐道:“岑砚,你先陪柠柠吃点东西,晚饭还要半小时。”
“.....好。”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桂姨做的酒酿圆子。”
温岑砚看用勺子搅动汤圆的她,思绪不自觉地的回到了过去。
以前的时候,柠柠没有其他的爱好,她更多时候像仓鼠。
很多人都说她是港城名媛的典范,但如果有人看到她吃酒酿圆子的姿态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其实温佩柠她不喜欢端庄,只是温家的人想要她端庄。
所以,她才成为了港城人人熟知的端庄标杆。
她本没想在温家吃晚饭的,但是这是桂姨做的。
她出国前桂姨还偷偷的给她塞了7百块钱。
因为她当时的首饰、银行卡都被陈娴提前收回去了。
当时的她真的是贫穷到身无分文的地步了。
所以,她尝了。
腻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迸发出来,还是熟悉的配方。
别墅顶的吊灯有些晃眼,光线带着令人晃晕的眩晕感,以及难以忽视从心底蔓延上来的灼热。
她视线落到台面上的碗中,里面还剩了孤零零的两个酒酿圆子。
指尖深陷掌心,刺骨的疼意使得她的意识清明了两分。
掏出手机给裴祁寒发了求救信息。
“温家,救我!”
她没第一时间问温岑砚,也不清楚那种心理到底是怕知道是他做的,还是合伙做的。
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越来越明显的眩晕感袭来。
掌心的疼痛已经逐渐麻木,她转而发狠的拧自己的大腿。
“佩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温岑砚放下手中的碗,发凉的掌心落在她的额头上。
灼热感传来,温佩柠的呼吸更加的急促发软。
“让开!”
她略带沙哑的嗓音怒喝出声,身形僵硬发直,目标明确朝温家外面走去。
她就不该让司机回去。
温岑砚眸底怔愣,倏然间了然。
他上前拉住女人的手腕,目光一瞥,看到她将自己掐得发红的掌心。
温岑砚心尖猛然一颤。
迅速打横抱起她,走出了温家。
“儿子!你该带她上楼,现在温家需要你。”
身后陈娴看到自家儿子想要将人带走的趋势,急忙在身后阻止。
温岑砚抱着女人腰的手刹那间收紧,眸底氤氲上风暴。
他不会在柠柠面前成为这么道德败坏的人渣!
“温家的事不关柠柠的事.......我们都没资格算计她。”
男人大步流星将人带出温家,身后的陈娴望着不成器的儿子,狠掐自己的手臂。
怎么这么蠢!?
只要他和温佩柠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不帮温家不成!
“...温岑砚,放我下来!”
温佩柠开始在他怀中挣扎,眉眼间的厌恶和嫌恶之色几乎掩饰不住。
温岑砚心肺被戳了肺管子!
疼又闷!
男人步伐不停,揽住她的手力道收紧了不少。
“柠柠,我带你去医院。”
“乖,别怕。”
曾几何时,这句话让她撑过了好久。
但现在,她不敢赌。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
温岑砚还是妥协了,将人放下来转而用手臂扶着她。
“呲——”
一道迫急的刹车声响起,裴祁寒气息凌冽的从车上下来。
看着温佩柠被温岑砚扶着的手臂,眸子深了许多。
冷酷的表情,大架着步子上前。
将人一把扯到了自己的怀中,一股松木冷香沁入她的鼻息。
她竟出奇的被安抚了下来。
温岑砚看着温顺靠在裴祁寒怀中,没有丝毫挣扎的样子,刚还没来及收回来的手就僵在了空中。
手指轻颤了下,泛起敲骨食髓的嘶哑疼痛。
目光落到裴祁寒冷寒的脸上,温岑砚察觉出了杀意。
“裴总,柠柠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医生已经在赶来的途中了。”
“不劳烦。”
“我的人我带走。”
“可是柠柠等不及......”
“够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蠢!?”
裴祁寒转身将人抱到车上,随后赶来的宋承将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医疗箱的女人带到裴祁寒的面前。
温岑砚哑口无言,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离去,最后只剩了车轮摩擦发黑的印子。
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
劳斯莱斯改装过宽大的后座,温佩柠被人轻柔的放到座椅上。
医生正在紧急检查。
“怎么样?”
裴祁寒凝着眉眼蹙起,眉心泛起微薄密密细汗的女人,眸底涌动着幽光。
“还好吃得不是很多,我给她服过解毒丸了,现在没什么大碍。”
“催情的脏东西?”
这话从裴祁寒的口中说出来几乎是确定的语气。
语气又野又冷,狭长的眼尾翻涌着盛怒。
“是,还是顶级的催情粉。”
白暮收好听诊器,就算是顶级的催情粉遇到她也能解,她可是医学界解毒的鬼才!
不过,她倒是鲜少看到裴祁寒这么着急、想杀人的样子。
她记得这是他的未婚妻,叫温佩柠。
看来,这未婚妻对他来说不简单啊!
“你、能接触女人了?”
白暮眸子带着好奇睨向裴祁寒,她算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人。
还记得某一次,有个女的想要装柔弱跌倒在裴祁寒的身上。
结果,人还没碰到就被男人踹出去了。
裴祁寒这病她也没办法,因为这男人根本不愿意配合治疗。
她让他多尝试几个,结果反而得到了裴祁寒的白眼。
她就想不通了,肮脏的上流社会怎么出现了他这么一股清流!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了嘞。
看他着急的样子。
“回去把嘴给我闭好!”
裴祁寒没回答,冷漠的睨了白暮一眼。
目光凉凉的、不含感情的。
白暮挑挑眉,眸子闪动。
得嘞,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