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不好了,走水啦,快来人哪!”
原本安静的小院,随着一道高亢的大叫传来,一群丫鬟小厮迅速从四面八方急匆匆跑过来。
等发现说话的竟然是一只鹦哥,胆战心惊的众人立刻恼了。
“这只天杀的破鸟从哪儿冒出来的?还不赶紧把它轰走!要是再让它胡言乱语惊到了贵人,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就这么赶走,太便宜它了!这死鸟竟敢戏耍我们,快把它给我抓下来,老子非得剥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拿来炖汤不可!”
胖丫站在树上,叉腰看着底下七嘴八舌破口怒骂的一众小厮。眼珠狡黠地滴溜一转,突然“嘎”地发出一声尖锐鸣叫,双翅一展,如同一道闪电,裹挟着凌厉气势,朝着人群俯冲而下。
那群小厮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胖丫便已杀到。
先是用尖锐的爪子在左边一人的脸上狠狠挠出几道血痕,紧接着又以坚硬的鸟喙朝着右边一人的手背猛地狠啄一口。眨眼间,它便将这群小厮狠狠收拾了一番。
这才慢悠悠扑腾着翅膀飞回树上,叉腰对着树下乱作一团的众人开骂。
“嘎,一群笨蛋,谁耍你们了?那边院子冒了那么大的火你们都看不到,是不是眼瞎啊?”
原本还以为这鸟是在耍他们,可当众人瞥见旁边院子冒出的浓烟滚滚,才发现是真的着火了。刹那间,众人吓得脸色骤变。
短暂的惊愕过后,他们也顾不上再跟那只“死鸟”计较,全都慌慌张张地朝着起火的院子冲去。
大家原本很是惊慌,可突然想起这院子平日里并没有住人,暗中松了一口气。不过为了不惊动贵人,大家还是有条不紊打了水上前灭火。
可让大家奇怪的是,起火的位置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水根本泼不进去。
有人不信邪,叫嚷着多打些水来,还有的忧心忡忡,要去禀告管家。
正当大家吵吵嚷嚷的时候,鹦哥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
朝着众人大喝一声,“嘎,都别吵了,你们没听到胡大人正在屋子里面吗?”
鹦哥话刚落,大家吓得都闭了嘴。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疑惑。
原本有人还不信胡庸在屋子里头,可下一刻就听到他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月喜啊,爹最近可是天天跟你做,这都满足不了你吗,你为什么还要去跟那些混混一起厮混?”
屋内没有着火,但却被谢澜施了隔绝的阵法,胡庸父女俩根本就不知道外头的事。为了打消胡庸的怀疑,胡月喜正使尽浑身解数缠着他。
“爹,你那么勇猛,月喜服侍你最近腿软得都下不来床。再说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委身给那些低贱的混子。这都是那位谢姑娘污蔑我的。”
胡庸脑子有些昏沉,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能继续压着胡月喜撞击,“你真的没有骗我?”
胡月喜娇喘了一声,才道,“爹,你也知道女儿向来听话,怎么会骗你呢。”
“我不信,你把腿打开,我检查检查……还有肚兜也拿开,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痕迹。”
胡月喜心中一紧,不过想到那天跟混混做完后,及时用了药,她身上的痕迹已经消掉了,很快镇定下来,一把将身上早就松松垮垮的肚兜拿掉。
见胡庸双手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检查,为了不让他再提起这事,胡月喜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又主动缠了上去。
胡庸果然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跟胡月喜继续做,不过没几下又想起了混混的事,“你个小妖精,跪好,双腿打开些,就不信今天你还有力气下床。”
这父女两个被谢澜施了法,根本就不知道外头走水,更不知道他们做的事,把屋外的一众丫鬟婆子小厮护卫都惊呆了。
胡月喜一心惦记着要杀了谢澜,可为了不让胡庸提起混混的事,只能照他的话,顺从跪好。
不过想起先前谢澜在花厅说的话,胡月喜还是有些不安,“爹,那谢姑娘不能留了,你得让人快点将她杀了。
可不能让她知道我打掉的两个胎儿是你的孩子,要不然这事传出去,您的名声可就毁了。”
胡月喜这话一落,屋外有小丫鬟忍不住跑到一旁呕吐起来。
那些小厮虽然震惊,知道这墙角不是他们该听的,可屋内的动静却让他们听得欲罢不能。
倒是有些年纪稍大的婆子,担心胡庸发现他们偷听了秘密,会被他灭口,根本无心再救火。
正准备悄悄溜走,谁知一转头,就看到二皇子正被七八个护卫簇拥着走过来。
见大家全都围在屋子前,却没有人救火,二皇子刚要开口斥责。
谁知就在此时,屋顶的瓦片飞快松动、滑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火焰的炙烤下,墙体也逐渐酥软,一块块砖石接连坠落。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整座屋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推倒,轰然倒塌。
看到燃烧的大火被掉落的砖瓦压灭,二皇子心中一松。正庆幸这场大火没有惊动城中的五城兵马司,密室里的东西不会暴露出去。
没想到突然听到胡月喜惊慌失措的尖叫。
二皇子思绪被打断,循声看过去,赫然发现屋内有一张梨花架子床竟然完好无损。
看到床上白花花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有个护卫震惊地瞪大了眼,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二皇子,那胡庸疯了不成,竟然与他的女儿做出这等乱轮之事!”
护卫的话,终于将胡庸惊回神,手忙脚乱抓过一旁的锦被想要遮住身体。
胡月喜只觉五雷轰顶,没想到跟胡庸的事会被这么多人撞破,脸色煞白如同女鬼。看到正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谢澜,声泪俱下朝二皇子哭诉。
“二皇子,我和父亲是无辜的,是谢澜那个贱人下药害我们!求您给我和父亲做主,讨回公道。”
二皇子知道胡庸好色,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与亲生女儿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他本不想理会这些腌臜事,可想到还要利用胡庸帮他做事,只能忍着恶心帮他遮掩。
可还没等他开口,胖丫嘎地一声,鄙夷道,“呸,你们清白?你们父女俩刚才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你刚才可是亲口说了,你打掉的两个胎儿就是你父亲的种!”